于是有些头疼。>
“怎么了?”他问这个二愣子。>
“你不该抓段将军的!”赵二听忽然说道。>
“憨货!”杜野虎恼道:“又在哪里,听了什么胡话?”>
“张偏将喝酒时,跟他帐里的人说的。”赵二听梗着脖子道:“他们说你拿段将军换取荣华富贵!熟……不管生的熟的,都为无耻!”>
出乎赵二听意料的是,脾气暴躁的杜野虎并没有立即发火。>
反而是问道:“还有呢?”>
赵二听认真地想了想:“俺也觉得将军做得不对,段将军就算有罪,也不该你来抓。段将军对你多好……”>
一只酒坛子砸了过来。>
他熟练地闪过。>
酒坛砸碎在地上,顿时酒香四溢。>
浪费了!赵二听想。>
“去你娘的!”>
熟悉的虎将军回来了……>
杜野虎咆哮道:“老子是问你怎么觉得吗?你这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憨货,怎么觉得算个屁!”>
赵二听缩了缩头,不知怎的,他现在倒觉得自在了很多。>
委屈巴巴地道:“是你要问嘛!”>
杜野虎还想砸他,但看了看,手边已经没有酒坛了,有心把面前那本看不太懂的兵书砸出去,但想了想还是没有伸手。>
只怒道:“老子是问姓张的老狗还说了什么!”>
赵二听挠了挠头:“好像就说了这个。”>
国相压下来的事情,想来姓张的也不敢多说……>
看着这个楞不啦叽的赵二听,杜野虎就是一肚子火,甩了甩手:“滚吧!”>
“滚就滚……”赵二听倒是很骄傲的样子,转身便往外走。>
“等等!”杜野虎又叫住他,严肃地说道:“你记住,以后不要再跟我讲枫林城的事情!那些话,你给我永远烂在肚子里!”>
“那太好了!”赵二听喜笑颜开:“俺早就讲腻歪了!要不是怕你揍……”>
他住了嘴。>
杜野虎阴沉着脸:“滚!”>
赵二听一掀帐帘,麻溜地离开了。>
在重新变得空荡的营帐中,杜野虎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小五活着就好了……他何必要动脑子呢?>
根据段离说的那些,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杀了赵二听,死人最能够保守秘密。赵二听死了,他和姜望的感情就不会再被人想起……但他确实下不了手。>
不然刚才那一坛子砸过去,赵二听就没了。>
好在这个憨货愣是愣了点,却很听话。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做到。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杜野虎揉了揉脑袋,强迫自己去看那本兵书。>
娘的……这个字念什么?>
马还是四?两个破字非要碰到一起,叫人读哪边嘛!>
他又恼了。>
杨尹个狗日的,也不知道注释一下!>
正恼间,忽地一抬头,伸手拿住了单锏。>
顿时气血绕身,凶煞之气隐隐。>
他的确在天子内库中取了一柄宝刀,但是并不用,而是摆在自己的宅子里,供了起来。>
杜国相看到后,虽然批评了他,说什么刀就是拿来用的,但明显也很高兴。>
至于这根单锏,则是段离所遗。>
本是一双,其中一支毁在庄雍战场,为雍国承德侯李应所断。>
双锏名为“取敌”,段离当初也没能拿它取了敌,如今只剩一支,想来单锏应叫“送死”才是。>
还是杨尹有文化一些,说不如叫送丧。>
他想着,确实自己该为段离送丧,便定下此名。>
此刻杜野虎提着送丧锏,人如恶虎,势若凶神。>
煞气咆哮蒸腾,笼罩整座军帐。>
在浓得化不开的杀机里,“钻出”一只小白鹤。>
那白鹤飞在半空,散作流云,流云又一转,化出一道飘然出尘的身影。>
其人面向杜野虎,声音清冷动听:“杜将军,我没有恶意。”>
杜野虎提着单锏,恶面无情,丝毫不因对方清丽绝伦的容颜而给什么优待,只冷冷道:“你可以用来解释的时间不多。”>
“在下叶青雨,是姜望的……朋友。”>
这以云化形的女子说道:“此行是来帮你的。”>
杜野虎沉默不语。>
叶青雨看着这位凶神恶煞的汉子,只好继续道:“姜望之前送信与我,说他马上就要去参与黄河之会,有些事情可能就瞒不住了。你在庄国或许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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