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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静了。>
桥二确定自己的变化都被对方看在眼里,姜无弃也没有走神之类的。>
可这位大齐十一皇子却如此平静。>
不说逃跑或者呼救了,连减慢一下速度的意思都没有。仍是那么直接地迎面走来。>
是有埋伏吗?>
桥二的情绪起了波澜。>
不。如果这里有埋伏,那位……不可能毫无察觉。>
灵识在瞬间铺满栈道,也的确未再见旁人。>
多思无益,凡事须向刀尖问。>
桥二越走越快,属于神临强者的气息开始勃发:“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跟我走一趟,如何?”>
身边云似雪,白狐裘也如雪,脸上的苍白,竟也不输雪色半分。>
病弱如此的大齐十一皇子,走在晃晃悠悠的栈道上,静静感受着一位神临强者逐渐苏醒的气息……>
忽然叹了一口气:“孤等你太久了!”>
什么意思?>
桥二这时候才惊觉一件事情——不知何时起,面前这位天潢贵胄,已经不再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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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削瘦的身形走在这云中栈道上,竟有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这是一个陷阱吗?>
谁敢以姜无弃为饵?!>
他如何保障自身安全?>
脑海中炸起千百个念头,桥二这样的人物,当然也能在迷雾里探底溯源。极其果决地一弹指,绕在指间多时的寒光,霎时已疾射而出!>
他先出手!以神临之修为,面对一个内府境修士,他也毫不保留。>
云不再动,雾不再涌,风不再来,栈道不再摇晃,他和姜无弃之间,不再有距离。>
云雾山仿佛都静默了一瞬。>
寒光一出已临身。>
寒光的尾迹,竟在桥二和姜无弃之间,制造出一个突兀的空洞。此方起,那边终。>
所谓神临者,灵识笼罩范围内,有如神只!>
“贼人尔敢!”一道凌厉的声音倏然响起,迅速迫近。>
姜无弃毕竟是长生宫主,就算再怎么失势,也是临淄防卫力量重点看护的对象。所以云雾山栈道这边刚有异动,立即就有巡逻附近区域的强者赶来。>
但是……不可能来得及的。>
此时此刻,带人走是绝无可能了。对桥二来说,最优的结果或许已经失去,次优的结果却近在眼前。以神临杀内府,不过眨眼间。>
那一点属于神临境修士的寒光,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姜无弃的眼睛里。而那位迅速赶来的神临青牌的声音,还很遥远。>
似乎他的人生,总是在异常苦痛的矛盾中,往前往后,都是绝境。>
谁能够感受他姜无弃的绝望啊?>
眼中的这一点寒光,仿佛漫无边际地蔓延开来。>
曾几何时的那一幅画面,似乎也在这样的晨光中,似乎,也这样寒冷——>
“殿下,从今往后,您不可再修行了。”说话的人,是太医院的温老太医。放眼整个大齐,也没人敢说能在医术上胜过他去。所以他的诊断,通常就是最后的结果。>
年轻的皇子却只问:“为何?”>
“您寒毒入命,与岁俱增,修为愈高,寒毒愈烈。愈奋发,愈近死。现在看来,内府……已是极限。”>
“立外楼如何?”>
“星光淬体之时,即寒毒外发之时。碎血冻命,必无幸理。”>
“孤若一步金躯玉髓,又如何?”>
“您若神临,玉髓亦是寒髓。除非一步洞真,外察宇宙,内明己身,洞彻真实,方能自斩寒毒,求得长生。”>
“那孤便一步洞真。”>
“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是想说,绝无可能?”>
“不说毫无希望,成功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不登外楼,如何神临?不体神临,如何洞真?人力有时而穷,此事实在难为!”>
“孤听闻古有贤者,学贯百家,触及超凡,一步绝巅。难道传说有谬?”>
“这……此事见于史书,应是有的。”>
“既然前人能以凡躯一步绝巅,我姜无弃为何不能一步洞真?”>
彼时温老太医垂首不言,而父皇……>
父皇是怎么说的来着?>
想起来了……>
父皇说——>
“好!是朕麟儿!能成人所不能成者,必建人所不能及之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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