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做了很多准备,有足够的条件帮我们提前适应山海境。”>
姜望苦笑道:“我倒是也想去年就来啊……”>
那会他本就是目标明确地要参与山海境,只是刚离开云国,就被扣上了通魔之名,紧接着就是满天下的追杀,麻烦一个接着一个,实在也是无妄受灾。>
他本以为山海境已经错过了,已是失约于左光殊。但临淄那起波云诡谲的案件提前结束,他正好有抽身的需求,左光殊又说山海境在道历三九二零年二月才开放,他这才再次赴楚。>
听得姜望这般说,想到前一阵子对方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左光殊握着缰绳的手顿了顿,仍然目视前方,声音却忽地小了很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左小公爷的这两匹坐骑,毛色漂亮至极,尤其并驾齐驱之时,一似蓝天碧海落红尘,实在是赏心悦目,令人赞叹。>
竟都比姜爵爷的那匹焰照还要神骏一些。>
姜望驾驭着骏马,转头瞧了他一眼,但见这小将纵马疾驰,身形却稳得几无动摇。风采气度,一看就是名门之后。表情尤其骄傲,很有些“冷漠”地看着前方,说话却很是弱气。>
“看什么!”左光殊兀地凶了一句,>
姜望笑笑:“你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要大一些。”>
“……”左光殊立即把头盔戴上了,语气不满地道:“我已经十六岁了!”>
“哈哈哈……”姜望大笑起来。>
“你又笑什么!”>
姜望当然不能说,他有个好小的妹妹,口头禅就是,我已经六岁了!我已经七岁了!>
小孩子才喜欢这么说话。>
他只是道:“其实,真正见到你之后,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左光殊高傲地扬了扬下巴:“什么问题?”>
姜望一脸好奇地道:“为什么你都已经十六岁了,说话还带着奶音?”>
紧跟在身后的这队骑兵,倒真是训练有素,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笑。>
左光殊:……>
左光殊决定闷头赶路,至少今天,不要再跟这个衰人说话。>
“喂。”姜望喊了一声。>
“左将军!”>
“左光殊!”>
“小光殊?”>
“不要加个‘小’字!”左光殊咬牙切齿地道。>
姜望诚恳地点点头,然后问道:“我们就这么在境内纵意驰骋,会不会不太合适?前边就要入城了,需不需要先缓下来,让人去跟城守报备一声?免生什么误会。”>
姜爵爷走南闯北惯了,还是很守规矩的。不会因为左家是大楚名门,就仗之肆无忌惮。>
这毕竟是个正经的问题。>
左光殊也毕竟有身为东道主的自觉,不好不回答。便扬着下巴道:“我左氏出行,沿途地方自会有所准备。哪里会需要多说!”>
姜望一时无言。>
大楚小公爷的威风,的确是比某大齐青羊子高出不少。>
这边城净街、人人避道、境内引军弛马无阻的排场,姜望在齐国哪里敢想。>
……>
……>
人马一路不歇,过城不停,遇关无阻。>
在第三日清晨,马蹄就已经踏进了怀昌府。>
若非左光殊亲自来接,就姜望自己前来,绝不可能这么快。>
不是他没有这么快的速度,而是他在楚境,绝没有这么大的自由。>
大楚左氏是三千年世家,与屈氏、斗氏、伍氏,并列为楚国最古老的世家名门,与国同荣。底蕴深厚,血统高贵。>
后起者如钟离氏、项氏等名门,虽然在实力上未必不如,溯及过往,难免就矮上几分。>
怀昌郡作为左氏封地,几千年经营下来,繁荣非常。>
左家在这里的影响力,更是根深蒂固,根植于每一寸土壤中。>
对于左光烈、左光殊兄弟俩的童年记忆,姜望自然是很感兴趣的。>
但他甚至没来得及在左氏大宅歇个脚,左光殊便解散了骑军,直接带着他往珞山而去……>
一来楚国就要开工,看来时间的确是很紧迫。>
左光殊这小子,先前在信中却也不说。>
不然姜望怎么着也得提前个一两天……算了,在云国呆得那么开心,大概不会提前。>
“还真是一刻钟都不耽搁啊!”行在郁郁葱葱的珞山之中,姜望长叹一声。>
巨大的条石铺就山径,花香浮动,鸟鸣声此起彼伏。>
若抛开时间上的紧迫感,应是能欣赏到这座山的美妙。>
左光殊大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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