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挑战你的师父,用唯我飞剑,压下他的拳头。”>
这句话说得不太有力,像痴人的呓语。>
总之不怎么体现决心。>
但王夷吾认真地对待了:“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你说哪个不可能?”向前问。>
“你不可能战胜我。你更不可能战胜我的师父。”王夷吾说。>
前一个不可能,向前不信,且正要检验。但后一个不可能,他也是相信的。>
姜梦熊太强,且越来越强。>
像一座永不能企及、亦永远在拔升的高峰。>
这一路行来,他已经走得很远。>
可山却更高了。>
但真正的勇者,是不断成功的那一个,还是竭尽全力走向失败的那一个?>
向前只是说道:“人生很长。”>
他会一直往前走。>
无论那目标能否实现。>
他永远不会再停下,就朝着不可能的方向出发。>
这即是他的剑道。>
王夷吾不再说什么,直接侧身:“来府中吧,府里有足够我们厮杀的场地。这几日我不能出门。”>
向前大概地瞥了一眼元帅府内,盘算着大概要走几步路:“驴能进吗?”>
“大概是不能的。”王夷吾道。>
向前长叹一声,像个瘫痪许久的病人,艰难地从驴车上挪下来。这时候才生出了几根骨头,懒懒地往元帅府里走,相当顺便地问道:“为何不能出门?会不会影响你的战斗状态?”>
“不至于。”王夷吾道:“恰好禁足三日,恰好你今天来。都是顺便的事情。”>
向前边走边道:“可惜了。你若是能出府,你我择一良地,效仿姜望和斗昭在苍狼斗场卖票,必然万人空巷。”>
白玉瑕自从当上了酒楼掌柜,越来越爱算账。向前耳濡目染,有时也不免斟酌。>
今日他和王夷吾的实力,比之当初在苍狼斗场较技的姜望、斗昭,是只强不弱。按理说不会少赚。>
王夷吾看他一眼:“遗憾的是,你我这一战,可能并没有什么人关注。”>
向前很诧异这家伙会这么说,在他的印象里,王夷吾是一个非常骄横的人:“虽说现在是修行大世,站在最前面的人不断更迭历史,革新记录。如你我这般的神临修士,也不是什么大白菜吧?”>
“大罗掌教刚来,和家师正在切磋。”王夷吾说。>
向前愣在原地,良久才叹了一声:“人生太长了。”>
“还来吗?”王夷吾站在那里问。>
“为什么不呢?”松松垮垮的向前,有气无力地抬步,跨过了镇国大元帅府高高的门槛。>
曾以为终此一生,都只能在齐国之外徘徊。午夜梦回,都不敢触及这道门槛,而今已入此门。那有什么理由不继续走?尽管道长路远,尽管庭院深深。>
王夷吾不再说话,安静地在前面带路。>
他不太能理解,做一件注定不能成功的事情的意义。>
但他能感受到,在这条道路上,身后这个名为向前的男人,所燃烧的生命力。>
他尊敬强者。>
他会用拳头来尊敬。>
……>
……>
镇国大元帅府外的巷子里,头发簪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坐在木轮椅上,平静地看日落。>
夕阳缓缓地滑坠远方,仍然无私地赠送最后一分春色。>
他当然不只是看日落。>
今天有两场非常重要的战斗,他都要第一时间获悉结果。>
当然前一场战斗他只能等着,后一场战斗他必须看着。>
同样立于神临顶峰、同样站在洞真门外的两个人,要想真正分出胜负,谁也没有留手的可能。>
他当然对师弟有很大的信心,但信心不能填埋担心。>
他知道师弟心高气傲,所以只默默地等在这里。>
他最好不必出现。>
在某个时刻,他一抬眼,就有一尊仙姿飘逸的身影,凝聚在黄昏的光线中。>
俊姿超异,仙龙也。>
仙龙法相立在高墙上,衣袂飘飘,似要乘风而去。>
万千光线都落在此身,而如飞鸟,自由的穿行。>
应该看到他的人,必须看到他。不能看到他的人,永远看不到他。>
巷头巷尾都有禁法,这尊法相却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其人封印天人态时所钻研的封印术当然功不可没,但站在绝巅的眼界,才是此间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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