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都被她一个个地收起来。>
她把商金炼仙炉紧紧地抱在怀中,绕过仍然蹲在那里的闾丘文月往外走。>
她在闾丘府的会客厅里等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总算等到了要等的人,但现在她只想离开这儿。>
她不喜欢这里,她讨厌今天的天气。>
风吹得眼睛不舒服,头发簪得也很别扭,不知道踏云湖里新引的鱼种是否活泼,她该去晒一晒父亲的画。>
“青雨,去哪里?”白歌笑追上来,关切地问。>
是啊,去哪里呢?>
父亲不会回家了。>
凌霄阁里,没有叶凌霄。>
叶青雨的脚步没有停下,可她的确没了方向。>
她抱着那小小的炉子,就好像捧着自己的心。>
明明满满当当,为何空空落落!>
“文相隐居之地,不得擅自——”>
轰!!!>
所有阻拦的声音都被击碎了。>
一个青衫玉冠的身影,几乎是以陨石坠落的姿态,砸进了院子里。>
从四面八方涌现的人影,被跟出来的闾丘文月一只手就按停。>
但这一切,对视的两人都看不见。>
叶青雨抱着怀里的小金炉,看着面前的姜望。>
姜望两手空空,那条仙舟被他停在凌霄秘地里。>
看着完好无损的叶青雨,火烧云般的绚烂天穹,也逐渐散去了诸般异象,还归于澄澈。>
“听说你来景国了。我……有些紧张。”姜望下意识地解释:“……莽撞。”>
叶青雨看着他没有说话。>
于是他也不说话了。>
他只是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叶青雨面前,张开双臂,轻轻的、轻轻地抱住了她。好像怀中是一个脆弱的影子,好像生怕揉碎了。>
他抱着她,就像那年他从迷界逃离,她抱着他。>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
对不起我没有带回你的父亲。>
对不起我没有用不能自己去救他。>
他们又同时沉默。>
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叶青雨只觉天地虽大,已不知何处为家。现在她住进了姜望的怀里。>
她想她应该是感到了安全。>
可是眼泪却下来了。>
这辈子没有这样流过泪,它们不像是流出来,而像是眼睛里扎了个窟窿,像是汩汩的血。>
她使劲地睁眼看这个世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什么,但眼泪如珠,盖上了雨帘,叫她什么也看不清。就连怀里的小金炉,眼前的姜望,都变得模糊了。>
“我们回家吧。”>
她流着眼泪小声地说。>
“我们回家。”>
她呜咽着说。>
姜望低头埋在她的发间,轻轻抚着她的长发。>
“我们回家。”他亦哽咽。>
……>
闾丘文月静静地站在院落里。>
看着长虹在天空逐渐消失的尾迹。>
当世最年轻的真君,就这样带着她的外孙女离开了。>
此去云国有千丈峰,万顷云,隔着一片天,和一条长河。以及永远不能再靠近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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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虽然遥有万里,没人会让他们等在门外。”白歌笑站在旁边说。>
“府中事繁,恕不奉茶。”闾丘文月道。>
“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白歌笑说道:“你现在觉得,叶凌霄配得上你的女儿吗?”>
闾丘文月没有说话。>
白歌笑也并不真的需要她回答,掸了掸衣角,转身离开了。>
院子并不大,但着实空。>
当初并未想着植树,如今也只有墙角几支杜鹃,不知何时被鸟儿衔来种子,倒也开花。>
闾丘文月沉默地站着。>
叶小花把女儿养得很好。养得非常好。>
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就连悲伤,也是清澈的。并不拥有怨毒。>
这足够多的爱,是她所不曾给予。>
直到今天,她仿佛才明白,朝露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与之相爱——>
她曾经一直以为,朝露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于她管束太严厉的反抗。>
可是她严苛的爱呀,她遥远的理想,对于两个相爱的人来说……有什么可稀罕?>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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