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那他不能同意。>
太虚阁不因为私志所有,无论那理想是多么崇高。>
太虚阁的理想,有且只能有一个——维护太虚幻境秩序,推动人道洪流,广益天下。>
今天太虚阁里的这些人,不是没有矛盾,不是都私交很好。>
可以说列席此间者,除了姜望以外,每个人都不是完全代表自己,都有万般责任担身。他们常常会为了身后的利益而碰撞,甚至单纯看对方不顺眼的时候也有很多。>
比如秦至臻最看不得斗昭的嚣狂,斗昭看到重玄遵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牙痒,苍瞑不怎么说话,心里也烦李一呢。李一只希望所有人都话少一点……>
但几年的时间相处下来,他们互相之间都是认可的。即便眼高于顶的斗昭,也不会觉得哪位阁员真的配不上跟他同座——配不上的早被他砍了。>
这种认可不仅仅在于实力,也是长时间的言行交汇,思想碰撞。他们在保留了自我锋芒的同时,已经初步构建了共约式的理想框架。>
他们在历次太虚会议中的每一次投票,每一次提案,也都是自我的表达。>
将他们人生理想、道德理念中共同的部分框约出来,便是如今的太虚幻境。>
今日太虚阁的情形,和当年诸强共同推动太虚阁建立时的设想定然是不太一样的——因为坐在太虚阁楼里的每一个人,在维护身后势力的利益之外,也不约而同的,在太虚阁的建设过程里,倾注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盖为当世绝顶者,岂为他者之人偶!>
从太虚玄章,到朝闻道天宫,再到太虚公学,如果九位阁员没有在理想上有相近的靠拢,是不可能推进得这样顺利,体现出今日规模的。>
“史非直笔不可述,我若握刀,自当直书!”迎着众人的注视,钟玄胤话锋一转:“不要如此严肃。前车之覆,乃后车之鉴,我岂是寻死之人,又如何会用私事为太虚阁事?共事这么久,诸位还不知我么?”>
他语气诚恳:“从今往后,我将专注于《太虚史记》,希望有机会,能为诸位都补齐传记。”>
这话一出,大家的态度就变了。>
就连惯来严肃的剧匮,也强行扯了扯嘴角,体现出几分柔和来。他虽刚直不阿,也不妨对同事亲近。>
很多经典是怎么来?不就是前人言,后人书吗?>
譬如现世的《菩提坐道经》,妖界的《渡法正典》,都是如此。>
还有什么“书”,能比史家的刀笔,更令人信服呢?>
对剧匮这种有志于著书传道、修法传世者,钟玄胤亲笔记传,实在是有莫大吸引力。>
钟玄胤又道:“太虚幻境外,我只记录个人能够承担的历史。”>
譬如夏国已亡,所以他若执笔,定不讳言。但齐国还在,所以他“暂且不表”。>
司马衡曾说过,历史要在发生的当下就被牢记。>
因为每错过一刻,都有大量的真相丢失。>
所以他常常身临其境,冒险亲视。>
钟玄胤不会做这种事。>
历史在记录下来的那一刻,就会诞生意义。>
所以不能实时实笔的他,是比不上司马衡的。>
他是折中的。但他心中明白……>
今朝为前朝著,或是往后国史的方向。>
世上并无太多司马衡,能做到的不多,能活下来的更少。>
他看着年轻的同僚们,微微一笑:“你们最好一直打得过我,打不过我的,我什么都记下。”>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来了精神。>
钟玄胤这次登顶,声势如此浩大。>
大家也都想知道,他究竟走到了什么地步。>
彼此视线交错,都在巡回一个问题——>
“谁先试试?”>
姜望将最后一缕魔气吸入鼻窍,笑眼温和,挽了挽袖子。>
锵!!!>
李一的剑已经钉在了钟玄胤的笔刀上!>
以锋抵锋,破杀文气千万丈,钟玄胤纵身疾退!>
苍瞑不吭声,剧匮以手扶额。>
重玄遵笑吟吟地后退一步,免得溅一身。>
斗昭伤还没好,一脸晦气。>
秦至臻一刀定住空间,但是无用,李一顷刻击破。>
黄舍利抬手【逆旅】,倒转时光以争先。但是无用,【逆旅】结束后,还是李一最先!>
姜望挽好了袖子,抬眼即现无上仙宫,一步跨出万仙之仙,遍身仙光如龙凤舞,直接用拳头,将李一和钟玄胤都笼罩,只道了声:“拳脚无眼,误伤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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