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南方的天气还像火炉一样闷热。>
中午时分,庄严在大操场上进行着一种称之为“手指力量”的训练。>
韩自诩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场边的树荫地下,就像个坐在田边看着佃户干活的土地主似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在场士兵。>
“哔——”>
罗平安在队伍前,来来回回地走,走几步,含在嘴里的哨子有节奏地响一下。>
每次吹哨,庄严都要将插在手上的两个20斤重的水泥块平举到胸前部位。>
这种水泥块让庄严响起了在家时候跟着哥哥庄不平去海滨保龄球馆里玩过的保龄球。>
这种水泥块有两种,一种上面有个拳头大的凸起,手刚好能抓住;还有一种上面有五个洞,刚好能放下五个指头。>
很显然,这玩意绝对是“红箭”大队自己做的。>
每次哨音响起,庄严必须将手中这俩个笨重的玩意平举起来,手臂不能有一丝弯曲才算达标。>
“加把劲!张圯怡,你的手臂是不是伸不直了?要不要我来帮帮忙?”>
班班长闫冠军在队伍种穿梭,检查着每一个人的动作。>
张圯怡的脸都发白了,汗水如同小溪一样沿着脸颊滴滴答答淌下来,身上的迷彩服早已经被浸透。>
要说这种训练,张圯怡在庄严等几人之中是最弱的了。>
毕竟之前是正儿八经的步兵,那练过这种幺蛾子般的训练?>
刚才已经举了上百下,先不说手指已经有了抽筋的感觉,就连手指上的皮肤都磨破了,伤口刺痛刺痛的,每举一下,都是一种折磨。>
“班长……我举不动了……”>
张圯怡第一个松开手,抱着自己的手掌,蹲在了地上。>
闫冠军走上去,站在张圯怡身边。>
“举起来!”>
“班长,真的不行了……”张圯怡摊开双手,伸到了闫冠军的面前。>
站在张圯怡前面的庄严悄悄回过头去,目光落在他的两只手上。>
其中几个指头上已经见了红,血从磨破的皮肤里渗出,地上的两个水泥块的指洞边缘都有着晒干的褐色血迹。>
庄严的手也很累,好在没有磨破皮。>
现在,他反而庆幸自己之前跟着杨松林打了足足一年沙袋。>
这让庄严手上的皮足够厚,至少在这种训练中可以少受点罪。>
韩自诩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走到了张圯怡身旁,看了看他的手,对闫冠军说:“带他去卫生员那里清理下伤口,包扎好。”>
张圯怡可以去卫生队,庄严羡慕的不行,这简直就是因祸得福般存在。>
“其他人都有了!别看了!”等张圯怡一走,罗平安便大声说道:“你们是不是很羡慕张圯怡?”>
没人敢吭声。>
庄严心中暗道,为啥当班长的总要问一些别人不敢回答的废话呢?>
想想自己当初做班长的时候,好像也会说这种不会有人回答的蠢话。>
这班长职务还真的要不得,一当上班长,人的脑袋就有些秀逗了。>
“别以为这种枯燥的训练没有用,告诉你,这里的老兵每个人的手至少脱过十层皮!”>
他举起自己的手,展开对着众人。>
庄严看到,罗平安的手指皮肤的确很厚很粗,就像戴了一层手套,上面的指纹都显得有些模糊。>
“作为特种兵,攀登是一项必须掌握的绝技。就像在脚上挂沙袋做单杠一练习,这种抓举的训练有利于提高你们手指的力量。练好了你们的那双手,无论是将来学习攀登还是捕俘,都很有用。”>
他举起右手,在空中做了个抓捏的动作。>
“如果摸哨,你要确定能够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可以单手捏碎对方的喉结,令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罗平安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中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如同两把闪着寒光的利刃,一瞬间释放出腾腾的杀气!>
庄严立马又起了一次鸡皮疙瘩。>
从前当步兵,虽然枪也打了不少,可是还真没想过用手去徒手格毙敌人。>
来这里,学的是红果果的杀人技!>
完全和野战步兵是两回事。>
一想到将来自己也许有机会生生用手捏碎一个敌人的喉结,将他送去见阎王爷,庄严的心忍不住怦怦跳了几下。>
“红箭”大队培养的不光是特种兵,而且是在培养一个优秀的杀人机器!>
“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顶砖头和顶地板吗?因为下一步,你们还要学习抗击打。有句老话说得好,要学打架,首先要学会挨打。上了战场,你要杀掉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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