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招式施展得这么绝妙。”\\我说:“师父,咱俩打了好几个月,我几乎天天在算计怎么赢你,今天这一招虽然赢了,但不算很光彩。你要是有右手,这次受伤的肯定是我。”\\师父淡然笑道:“没错,从根本上说,我确实输在没有右手,而且你是反反复复试探了好几个月,才有这么一次发挥。但你也不必谦虚,我自从断臂后,你是第一个将我击败的人。”\\我心神稍定,问:“师父,以前听你断断续续提起过,当今江湖上有所谓的十大高手,我与这些人比还有多少距离?”\\师父冷笑:“所谓十大高手,那只是江湖好事者的编排,我也是顺嘴给你讲讲掌故罢了。实际上,这十大高手有一半是沽名钓誉之辈。现在江湖上有可能击败你的,大概有五人。”\\我一下又来了精神,兴奋地问:“才五个?那我这王大侠是做定了。师父,这五个都是些什么人?”\\师父见我得意忘形,严肃地说:“记住这五个人的名字:铁拐仙孙无用,聚鹰帮帮主上官飞鹰,开心剑李开心,少林方丈梦遗大师,武当掌门无厘道长。”\\我笑道:“除了上官飞鹰这个名称很有气势,比较唬人以外,其他人的名字或称号咋都是这么古怪?”\\师父却不理我的调侃,叹了口气说:“我说只有这五个人有可能打败你,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如果没有这个前提,你在江湖上便连十大高手都排不上。”\\我一时不解,问:“什么前提?”\\师父森然道:“要发挥‘绝命剑’的最大威力,前提就是必须要有杀人之心。如果畏首畏尾,这套剑法就没什么精妙可言。高手争斗,胜负往往就在一瞬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和我对敌,是我先中招,可因为你手下留情,我的树枝才击中你的肩膀。你想想,如果我手上是一柄剑或一把刀,你还有命在吗?最轻你也得失去一条手臂。即便是树枝,我用力稍重一点,你也得痛上十天半月。”\\虽然我一直反对师父动辄杀人的观点,但对于刚才的争斗,他说的也是实情。不过,我不想再与他争论杀不杀人的问题,否则又会像学“绝命剑”之前一样陷入僵局。\\我说:“师父,以我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行走,做个大侠估计游刃有余。我又不想争什么天下第一的名号,未必要跟每个高手去较量一番吧?”\\师父胸前不再流血,但手依然捂着,他喘了口气,冷笑道:“你即将深入江湖,要与这些高手相遇了。”\\我见他语气中突然满含杀气,一时很惊讶。\\为了缓和气氛,我挥挥手故意嘻笑道:“老王,我刺你一剑,虽然让你流了不少血,但还不至于要你命,休息几天我们可以继续杀狼为乐。你怎么搞得像是临别赠言一样?难道你输了一招还记恨我,要跟我分道扬镳?顶多等你伤好了,想个绝妙招式来把我打一顿,报个仇,这事就算过去了。”\\师父喝道:“没大没小,叫师父!”\\他如此愤怒,连个称呼都这么计较,与以前的王大判若两人,我心想,也许是受伤后情绪不稳,无法接受输给徒弟的现实?但看他平常虽然脾气古怪,那股一派宗师的气度还是有的,况且看不出他有跟我较劲的意思。\\难道我这一剑真的没控制住力道和部位,伤他太深?这也不太可能,因为受伤后说话这么久,没见恶化的迹象。\\或者是,他传授完生平绝技“绝命六式”后,不留遗憾却又觉得了无生趣,真的要从此离我而去?\\我一直以为,将近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对王大的了解已经很深入了。此时,我却突然觉得他很陌生,只好讪讪说道:“师父,天晚了,咱们还是回去休息吧。其它事明天再讨论。”\\没想到他根本不领情,固执地说:“我话还没说完呢。”\\师父虽然个性比较古怪,但很少固执。我奇怪地问:“师父,你还想说什么?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师父:“我刚才所说的五人当中,你与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发生冲突的可能性很小,这两人基本与世无争。至于孙无用和上官飞鹰,虽然武功高深莫测,但一个好名,一个爱利,弱点很明显,对付起来不难。也许只有李开心,是你将来最大的对手。此人在江湖上游荡几十年,一无所求,而其剑法看似简单清辙,却从未有人将他打败过。这点最为可怕。江湖上有句传言:‘开心剑下伤心鬼’,流传极广。你以后遇到他要特别小心。”\\我吁了一口气,感觉师父有点神智不清,他这么固执与急迫,说的却是与现状一点不沾边的话。\\师父最后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耐烦,叹了口气说:“打了一整天,又说了大半个时辰,又累又饿,你去山下抓只活狼上来,让我喝点狼血提提神。”\\说完他又刻意补了一句:“别忘了带上铁剑,以防万一。”\\我心想把他伤成这样,如此简单的要求必须满足他。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一股昏黄的阴冷扑面而来。我看着师父指缝间的血液慢慢凝固,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将铁剑插在腰间,向山坡下走去。\\群狼似乎有意在山下不远处等着我,一共十二只。它们摆出一个半圆形阵势,所有眼光的焦点都在我身上。\\我没有想太多,也并不惧怕它们,铁剑仍然插在腰间,双手抱在胸前。我心中已经没有拔剑的激情,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武功产生了厌倦感。\\我抬头闭眼,面向太阳落下去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在那一瞬间,劲风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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