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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好意思要奖励？”楚衿眉眼弯弯，“至于怎样对我，最近也不缺美人扇和漂亮的人偶呀。”
“那种方式，用来对待你，简直是暴殄天物。”季卿止意味不明地笑着，温柔地拂去楚衿耳边的碎发。
“所以……您是不是想继续和傅家主谈到的话题？”
蛊。
可控人意志，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按照季卿止的恶趣味，倒极有可能给她下这种东西。
“衿衿，聪明是好事，但太过于聪明，反而会让你无意识地招惹上很多人。”
“比如您啊。”楚衿接话道。
她果然没有猜错。
“金蚕蛊，子母蛊……这些蛊……”
“太低级。”季卿止眉目间带了一丝轻嗤。
楚衿看着他，不说话。
“情蛊知道么？”季卿止拖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种东西，本该消失了。”楚衿回答道。“但听您的语气，似乎还是存在着。可这样的蛊，一旦下了，便是双向的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季卿止似是而非，妖异的眉眼间似乎含着脉脉柔情，让人整个心笙都为之拨动。
“情蛊，原是古时苗疆女子因为太爱自己的丈夫，忍受不了其有任何的出轨举动而下，只要被下蛊人对控蛊人以外的任何一个异性动了哪怕一点心思，都会心疼难耐，宛如千丝切割。若是在行为上逾矩，那会活活心脏崩裂七窍流血而死。一旦子蛊拥有者死，那些拥有母蛊者也会在同一时间死亡。”
“这种疯狂的爱恋方式，由夫妻渐渐转变成了自私至极的单恋模式，或是男子单方面爱恋女子，或是女子单方面爱恋男子，下这种蛊，都是可以行得通的。所以这样扰乱苗疆秩序的蛊，早在苗疆覆灭前就被视为禁术，触之者死。”
楚衿轻启朱唇，话语轻柔。
“您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情爱，还想下这种蛊么。”
“人生自当及时行乐。”季卿止恣意一笑，“而且，若是我们能死在一起，倒也很有意思。”
楚衿的眸色渐渐寒凉，半透明的琥珀眸也不再清澈。
“死也要死在一起？”
季卿止这样的人，和她一样，根本就不懂情爱为何物，也从不畏惧所谓死亡。却偏偏要下这“情蛊”，姑且当这是他游戏人间想出的新把式，但这种玩笑一旦用在她身上，可就不好玩了呀。
她也不是他那些无趣的玩物们。
这个疯子……
“我不喜欢您，您也不喜欢我。有意思么？”楚衿双目似乎没有焦距，轻声问道。
“万一我真的爱上你了？衿衿，你对自己的吸引力真的不够了解。”季卿止似笑非笑，如玉的指尖在楚衿眉目间描摹着。
“下情蛊，不像是您做事的风格。”
仅仅是为了游戏，季卿止绝不会因为玩物而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即使她在他心目中，是他最喜欢的“玩物”。
“这样的你，真让人着迷。”季卿止轻吐一口气，在楚衿耳边吐气如兰，“真想看到衿衿失去理智那张小嘴里只会一味向我求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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