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并没有直接告诉宣平侯,而是告诫伺候傅轻染的侍女需要注意的方面,而后─便筹备离开了。
宣平侯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的大孙子,道,“夜深了,留在府里吧。”
这话听着,让傅言十分的受宠若惊。
他冷幽幽开口,“这处所─不是我的家。”
宣平侯面色剧变么,浮现出窘迫后的猪肝红色,他哂笑,“那你就赶紧滚吧。”
傅言耸了耸肩,尽不迷恋的往大门的方向走过往,这简略粗暴的说话方法,才像他爷爷啊。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日子忽然变得淡静下来,楚惜闲来无事就爱好伺候后花园里她亲手栽种的那些花。
但凡在屋子里见不到她,必定能在后花园里找到她。
“王爷,王妃在那里呢,您怎么......不过往啊?”
容景深示意那婢女不要说话,道,“本王就想站在这儿看看她。”
或许。
这种机会会越来越少吧。
小女人很爱好花,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容景深也不知疲惫的盯着她半个时辰。
女人的第六感实在是很灵验的。
楚惜总感到有人在看着她,可当她循着视线看过往的时候,那儿空无一人。
只有繁密的灌木。
是她想多了吧。
“王妃,这些活不用您来做的,奴婢们可以做的。”
“但是─我很爱好这些花。”楚惜用小铲子为这些花儿松了松土,又浇了水,道,“我反正也不太爱好绣花。
逐日弄这些花,反而能消磨时间。”
她一个人的时候会感到很无聊。
干干的在屋子里等着又像是白痴,想要往街上,又畏惧容渊的旧部忽然涌现将她掳走,用来要挟容景深。
所以。
也只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王妃,王爷回来了。”
楚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眉眼间尽显欣喜之色,“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顾世子来王府了,这会,两人应当在书房吧!”
楚惜于是特别兴高采烈的过往了。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
里面传来二人对话的声音,楚惜本来就没有偷听墙角的嗜好,刚筹备离开的时候,却闻声了顾凌尘的声音。
“你断定你想好了?就义楚惜?”
就义楚惜。
像是洪钟大响,撞击着楚惜的胸口。
就义她。
让她瞳孔失往光荣的话语相继而来。
“是。”
“阿深,你得考虑明确了,楚惜那样的女人,一旦你选择了放弃她,就......会永远的失往她。”
容景深干净苗条的手指交杂在一块,阴森的眸光投在顾凌尘俊美的容颜上,“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只要容渊交出母妃,本王的人─便会将容渊旧部除掉,救出楚惜。”
后面的话。
楚惜没有闻声。
她早已失魂落魄的离开,等到了房间里,脸上冰冷一片,她这时候才创造,本来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泪水。
她不停的抹着眼泪。
可和决堤的湖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到后来,男人进屋的时候,她眼睛肿的像是核桃一样,经过泪水的洗涤,反倒衬得她眼珠越发的清亮。
“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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