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长长的呼了一口吻,方才忍住要动手打他的动机,冷声道。
“那烦请裴侍郎向老夫解释一下,我雄师在前线浴血奋战,为何本应按时达到的粮草辎重却迟迟不至!”
“这……”
裴炎一时语塞。
雄师粮草被劫,固然大部分是兵部的责任,但户部也脱不了干系。
“我军刚刚经过一场恶战,急需物质补充,但是后勤迟迟不到,李中书难道要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打仗吗?”
裴行俭声音恼怒的道。
罢又转头向着裴炎持续道。
“裴侍郎可知道,由于这批辎重未到,我雄师有多少将士白白伤亡!”
口吻强势,步步紧逼。
裴炎张了张口,不出话来。
无论是在哪朝哪代,对于出征雄师的把持都是极为严格的,为了防止雄师作乱,通常会选择把持雄师后勤的方法。
这次裴行俭西征突厥自然也不例外,雄师的粮草辎重七日一送,而当时裴行俭手中只剩下不到三日的粮草,自然无力持续追击。
不过此话一出,大殿内的众人都露出一副奇怪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将眼力投向了李弘,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那次辎重被劫又不是他指使的,都看他干嘛?
“裴爱……裴炎,你且退下!”
就在此时,李治却是开口道。
不过话到一半,李治方才想起这大殿当中有两位“裴爱卿”,只好临时改口。
不过那语气却是不耐心的紧,显然对于裴炎这么跳出来很不悦。
眼见裴炎怏怏的退了下往,李弘心中对此人的评价越发低了。
他早就知道裴炎和裴行俭有仇怨,但是没想到这个裴炎会这么头脑发昏,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处所。
凭他一个的户部侍郎,哪有话的余地,真认为如今的局面是一面倒吗?就是裴行俭真的因此获罪,也轮不到他来责备!
如此分不清自己的地位,挨骂活该!
李治眉头微皱,沉声道。
“此事兵部和大理寺已有定论,不必在此纠缠,两位爱卿持续。”
李义府眼见李治并不想多提辎重被劫之事,也不在纠缠。
转而问道。
“那敢问裴将军,此次随雄师回来的阿史那伏念,在突厥是什么人?”
“阿史那伏念是颉利可汗从兄之子,突厥的王室血脉,阿史德温傅率军叛出大唐之后,为了名正言顺,便迎立了阿史那伏念继位为突厥可汗!”
裴行俭显然是早料到李义府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的答道。
“那阿史那伏念与阿史德温傅的关系如何?”
李义府捻着花白的胡子,持续问道。
“不佳,阿史那伏念固然名为突厥可汗,但实际上的权利都掌控在阿史德傅温手中,阿史那伏念不过是傀儡而已。”
这应当不是什么机密,裴行俭皱起眉头,心中怀疑。
不知道李义府这么问的目标何在,权量了片刻,裴行俭还是决定据实明。
“那好,按照裴将军所,阿史那伏念在突厥不过是傀儡而已,那么他所作出的决定又有几分可信?且不论他的降书能否代表全部突厥,单就目标而论,他之所以降我大唐,不过是想要借我大唐之力助他复国而已,如此狼子野心之辈,我大唐岂能容得了他!”
李义府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安静的道。
口吻不急,但是字字诛心!
以至于在场的大臣,有很多闻声他这番话,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最要命的是,李弘甚至注意到,御座上蓝本面无表情的李治,脸色也变得丢脸起来,似乎有着动摇的迹象。
“李中书此言差矣!”
裴行俭显然也感受到了大殿内气氛的变更,心中一凛,沉声道。
“无论如何,阿史那伏念都是突厥共推的可汗,他代表突厥降唐,名正言顺!难不成李中书认为我大唐应当往受那犯上作乱的阿史德傅温的降书吗?若是突厥降唐,那突厥便是我大唐的藩属国,身为宗主国,助其平定内乱,拨乱反正,是我大唐的任务,有何不妥?”
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却步步紧逼,分尽不让。
好!
李弘心中忍不住为裴行俭这番急智叫好!正是对了那些大臣们的胃口。
大唐一向自夸为****上国,极其器重高低尊卑。
阿史德傅温不过一介叛臣,固然名义上是突厥的大相,但实际上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莽曹之流,为士大夫所不耻!
“哼,巧言善辩,我大唐尚未吸收阿史那伏念的降书,何谈藩属国之,再了,裴将军可能保证,那阿史那伏念回降大唐,不是为了平定内乱而应用的计谋?”
李义府冷哼一声,口吻阴冷,已然彻底撕破了脸皮。
“李中书这是无故猜忌!便是阿史那伏念此举是为了平定内乱又如何?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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