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老头,上次大朝会被自己摆了一道,平白无故的就被李治免职了主审官之位,如今在朝中已然权威大跌。
李弘早料到他会怀恨在心,只是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余光瞟向了一旁的裴炎……
想必这次,这位户部侍郎才是主力军吧!
“你!”
刘仁轨顿时被噎了一下。
他本认为李弘会辩护一番,没想到他这么干净爽利的就承认了,倒让刘仁轨有些始料未及。
一时之间,蓝本气势汹汹的势头消散的无影无踪,心中也多了几分迟疑,他可还没忘了,前几次李弘如此态势的时候,就是有人要被阴了……
难不成这次还有什么陷阱?
不过事已至此,刘仁轨已是进退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对着李治道。
“陛下,如今事件已明,太子殿下擅自调动部队,不顾法式,劫狱救人,强闯户部,掠夺粮食,更是无故免职一位五品朝廷命官!桩桩件件,令老臣触目惊心,恳请陛下……”
着着,刘老头的气势又起来了,不过话到最后,却是一愣……
由于他不知道该什么了?
难道让天子处理了太子?!
别处理太子了,就算是废立储君,都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岂可轻言!
何况如此大事,自然有圣心独断,岂是别人能够插手的……
一时之间,刘仁轨直接愣在了当场。
不过刘老头到底不是寻凡人。片刻之后,就持续道。
“恳请陛下。娘娘严查此事!”
算是有些狼狈的收了场。
不过刚刚勇往直前的气势却是完整消散不见,反而有些滑稽……
“弘儿!”
李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若是这些罪名全部坐实的话,就算是太子也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很显然李治并不想处分李弘,方才一再暗示李弘解释此事。
“父皇,儿臣向父皇请罪!”
李弘却忽然一脸严正,大星期了下往。
“儿臣身为储君,竟置京畿之地如此混乱,东宫六率尽皆出御而难敌民愤,灾民大肠告小肠而围攻县衙,朝廷命官作威作福而欺负良民。一个武将,竟敢挟持太子!如此盛世之景,儿臣倒是首次得见!”
着,李弘的眼力投向了一旁冷汗直冒的李启轩,言语中讽刺之意甚浓。
“儿臣懊悔未曾早日前往蓝田县,更是懊悔让此等人渣守戍京师,竟置我大唐子民流离失所,饥饿而逝世,儿臣恳请父皇降罪!治儿臣一个失职之罪!”
李弘的声音越发的激动起来。其中的冷意简直快要凝本钱质。
从进殿开端,李弘就创造了今天的事情并不寻常……
由于李治的态度太温和了!
按照道理来,蓝田县间隔长安如此之近,产生了围攻县衙这么大的事情。天子应当无比震怒才对。
但是这个李启轩却是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没有被拉出往下狱,只能明李治还不知道这件事!
固然不知道为何消息如此滞后。但是李弘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没错,刘仁轨的句句责备都是实话。李弘无可辩护,他的确那么做了。但是这一切的条件都是京师稳固的条件下……
若是事急从权,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你什么?!”
果然,听完李弘的话,李治屹然动容,一下子从御座上站了起来。
“百姓围攻县衙?灾民流离失所?”
李治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蓝本苍白的脸色也由于恼怒而变得涨红!
“裴炎!这是怎么回事!”
出乎意料的是,片刻之后,李治首先问责的居然是户部侍郎裴炎。
让李弘眉头一皱,今天的事情果然是他搞出来的!
“这……这……”
裴炎也一下子慌了神,唯唯诺诺的不敢开口。
“陛下,臣着实不知此事啊!”
事实上,今天的事情还真是由裴炎所起,方才王方翼带兵前往户部调粮之时,户部尚书唐临前往主持赈灾之事,在户部留守的正是裴炎!
自从上次大朝会之事后,裴行俭安然无恙的返回了西征雄师,而裴炎却没的得了一顿训斥,本就心中不忿,理所当然的,和裴行俭站在一边的李弘也就被他恨上了!
此刻眼见王方翼手持李弘的令牌前来调粮,又岂会轻易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若是李弘亲身来他倒还有几分畏惧,可是此刻只有令牌过来,裴炎当然“公事公办”,就算李弘秋后算账,他也自有辞,毕竟户部调粮有其规程!
王方翼解释再三,那裴炎皆是摇头不应,王方翼念及灾民境况,便一咬牙强闯了户部库房,拉了粮食而往。
这下反倒应了裴炎的意,他立即扣下了王方翼,通知了刘仁轨,然后急促的进宫弹劾李弘!
如此才有了这么一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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