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视频中的人是你。”这是一句陈述句，不是疑问句，“你往羊副院长办公室拿了什么？”
师师呆呆的看了郁歌两秒，似乎不明确他在说什么。
她的两只小短腿规行矩步的搭在椅子上，两手放在身旁，时不时挠挠椅子。
“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答复我。”郁歌说。
仇雅罕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有些替郁歌担心。
师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对于郁歌的话充耳不闻，保持着蓝本的姿势不动。
郁歌也不着急，让人倒了两杯水进来，一杯给师师，一杯给自己：“喝点水，我们慢慢聊。”
师师的眼力停留在那杯水上，学着郁歌的动作端起来吹了吹，喝了一口。
“你即便不说话也没关系，换我来说，你来听吧。”郁歌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你从羊副院长的办公区拿了大蒜，把它碾碎调在颜料里，画了一幅画送给古雅，过程很简略。你和古雅关系好，应当是知道她不能接触大蒜的，古雅逝世后那副画被你拿走了，我们找不到，只是你没想到古雅会告诉小溪，画是你送的。”
郁歌再次呷了一口茶：“告诉我，你的动机，不，你为什么这么做？”
师师摇摇头，没说话。
“你知道吗？你才八岁，即便你杀了十个八个人，都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顶多就是把你送到特别机构往，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这么做？”
显然，郁歌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师师仍然不说话。
郁歌没再持续，两人陷进沉默。
半晌，郁歌的眼力陡然变得锋利起来，鹰目凶光毕露，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暴涨，别说师师，即便现在坐在对面的是一个可怕分子，只怕也难以消化郁歌身上这股隐隐的杀气。
师师的额角忽然渗出几滴汗，这大冷的冬天，她出汗了。
然后，让人意外的事情产生了！
师师闭了闭眼，片刻之后再睁开，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个人无论再怎么暗躲自己，但眼神和眼力都是会裸露真实心坎的。
她的眼力不再清澈，而是带着茫然，然后是诧异，再到戏谑。
在仇雅罕震惊的眼力中，师师终于开口。
她说：“是你？我怎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雌雄莫辨，像是刚进进变声期那样，稚嫩中带着一些低沉。
郁歌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很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
不过，让郁歌意外的是，她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你是谁？”而是“是你？”看来这个人见过自己。
“你终于出来了。”
仇雅罕焕然大悟，本来如此！
多重人格吗？于普通人而言很少见，于他们而言，却也常见。
本来，师师竟是有多重人格吗？！
“你知道我？”
“当然，你往过天使医院，还给我……不对，还给师师带了礼物。”
仇雅罕想起来了，那天她在视察师师的时候，创造她蓝本画画画得好好的，却忽然露出茫然的脸色，而且提出要回往。
想必，那时候师师应对不了外界的因素，唤醒了第二人格。
患有多重人格的人，在不同人格切换的时候，第一种眼神便是茫然，由于他不明确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先容一下你自己。”郁歌没有答复她的话。
“我叫李千弟，嗯……男生，16岁。”他先容自己。
“郁歌，刑警，你现在在公安局。”
“我知道。”李千弟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调剂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
八岁的身材里，存在另一个十六岁男孩的灵魂，听起来似乎挺诡异的。
“你知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猜到一点，不过还是你来告诉我比较好。”
“古雅逝世了。”
“那个吸血鬼小妹妹？怪可怜的，唉！然后呢？”
“是你干的？”
“噢？本来你们查到了？厉害厉害！没错，是我干的。”
“为什么？”郁歌看着这个杀了人还心平气和承认的男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窗外的仇雅罕亦然。
“唉！我都说了嘛，她太可怜了，这样活着还不如逝世了呢，我是在替她摆脱。”李千弟耸耸肩，不在意的说。
“那你呢？你这样活着不可怜吗？”
“我？我有什么好可怜的？整天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干，生活多幸福啊！哪像你们，累逝世累活的活着，还不必定活得好，要说可怜，你们这些人更可怜！不过说实话，千篇一律的生活，有时候也挺没劲的。”
“所以你就杀人，寻求乐趣？！”
“我都说了是摆脱苦楚嘛，我没那么恶趣味啦！”
郁歌不会同他在这种无谓的问题上多做停留，又问他：“你怎么害逝世古雅，把过程逐一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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