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车展的门口挂着一个千疮百孔的铁皮箱,苏海鹞一看便明确了。本来这不起眼的老头是销器门的高人啊。可是这销器门的高人,怎么干起了修车的行当?
“进来吧。”老头子浑厚的声音在门里响起。
苏海鹞整整衣襟,迈腿进门二话不说先行了一个大礼,一揖到底,这才沉声说道:“天津高买后学末才苏海鹞拜见销器门先辈。”
“听听,听听,人家这话说的。”老头子是一脸的满足,“你招子挺亮,老夫正是销器门现今的掌门,看你师父的意思,是筹备让你接他的班了?”
“师傅他老人家身材安康,这是送我来历练历练。”苏海鹞可不敢乱说。
“你不懂,销器门和你高买一门向来密切,可是能来找掌门学艺的,也只有历代掌门。”老爷子摆摆手,“陈老头儿这是把衣钵传给你了。切不可辜负了他啊。”
“学生不敢。代君筹先生说让我平时就和您老学手艺,有事儿了再叫我。”苏海鹞还不敢对枫直呼其名。
“那倒是,咱们江湖旧姓也得能养活自己不是?你就住这里屋那张床。白天和我干活儿,晚上我传你手艺。”
“谢谢先辈。”
“对了我姓秦,叫我秦老头就行了。”
“秦老说笑了,晚辈不敢。”
苏海鹞创造这个秦老掌门还真是神通宽大,凭着一双手,愣是能从紧凑的摩托车上卸下来二十斤铁来,再换换材料,车身竟然轻了三分之一!这可不是换零件组装那么简略,得锯削锉磨纯手工修正零件,调换钢板,光一个排气筒,苏海鹞就看出了四十多道工序,地上的奇门工具摆了一地,普普通通的什锦锉,三棱刮刀,手锯和冲击钻,到了秦老的手里便成了魔术道具,三下五除二,一辆摩托车就改装的“面目全非”了。
“成了,这一辆车改完,这个月的烟钱就有了。”秦老擦擦油手,笑着朝苏海鹞说。“小鹞子,刚才那人送来改发动机的活儿,回你了,挣的钱拿往零花。”
小鹞子是秦老对苏海鹞的称呼,他还没回过来神儿,秦老已经进门了。“改……改发动机?这我哪儿会啊,秦老,秦老您不能见逝世不救啊。”自己进门才一个星期,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惋惜,秦老的徒弟们都出往上班了。他们也都有各自的工作,而老头子本人,此刻喝完二两正躺着睡囫囵觉呢。
等苏海鹞磕磕碰碰摸着石头过河般把发动机改完了,已经是半夜了,苏海鹞擦擦汗,却看见后面有人递过来一瓶水。“好小子,我没看错。”居然是秦老。
“秦老,您……您还没睡啊。”苏海鹞冻得有点儿扛不住了。十一月份了,夜里的风还是挺刺骨的。
“我哪儿敢真让你一个人瞎折腾啊,快进屋来,咱爷俩聊聊。”
苏海鹞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听秦老说销器高买两门的故事。
“说起咱两门的渊源,那还得从明朝开国的时候说起,那时候蒙古人国力已衰,江湖草莽便扛起了抗元的大旗,从波斯过来的拜火教,嗯,就是后来的明教,是所有教派里实力最强的一只,他们有自己的部队,有数十万的教众,但是说道jing英,明教新近成立,教众高手寥寥无几。正面战场的攻坚防守是明教的事儿,要说到渗透暗害,高手对决,那就是我们江湖旧姓的天职了。而那时候,我们销器一门和唐门,霹雳堂三大门派专门供给特种军火,而天津高买,干的是渗透敌后窃取情报的行当。”
秦老抿了一口酒,持续道:“那时候大家心中都有同样的理想,把蒙古人赶出中原,各门派都不躲私,倾囊相助。销器一门那时候的掌门为了设计出更公道更有效的工具,曾经派出门内监造伴随高买高手一同潜进敌后,如此数次,获得了很多实战中的经验,也就创zào了很多新的工具。可是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终于在偷取汝阳王印信的举动中,两人被围困在高楼之上,高买门人为了情报和技巧能够传出往,舍了命护的我销器门的先辈离开,这事儿被当时传为佳话,自此以后,我们两门的关系就越发亲近了。再后来就是清中期的时候,西洋的奇技yin巧传人华夏,很多机关结构高买一门参详不透,就定下了门人学习销器一门基础功的规矩。”
“那秦老,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不当问。”苏海鹞迟疑着。
“哪儿那么麻烦啊,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就行。”秦总是个不拘小节的掌门。
“为什么这么的江湖门派,都对代君筹赞誉有加,甚至如咱们高买销器一门也是如此呢?我听我师傅说,不光我们,似乎蛊门千门禅门武当,还有药门等等,都对代君筹惟命是从。可是代君筹枫先生,并不是江湖旧姓啊。这代君筹,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么?”苏海鹞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怀疑。
“你还是和小枫接触的少哇,这个问题我倒是能答复你,看样你家老头子嫌麻烦,他居然不告su你。呵呵也是,那老头子不爱好烦琐。”秦老深知陈老头的性格,说一句话尽不超过十个字。“那我问你,什么是江湖?”
“江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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