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洛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心虚。
唐父从未试过这样看她!这让她太惊奇了。
无论如何,她现在只想快点躲开,“气象很冷,我们快点进往吧。”
她的视线闪躲,唐父却依旧目不转睛,片刻,他缓缓地开口,“洛然,我们回书房好好谈一谈吧,你不用担心唐恬会听到什么,她在睡觉,说是晚点还要跟靳恒出往。”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唐洛然也没有资格拒尽,点头,答应便是。
……
在书房角落的沙发上坐下,眼前玻璃桌上放了两杯冒着热气的茶,以及两盘点心,室内热气也开了,看来唐父一早就叫佣人筹备好了一切。
感念于他的贴心,唐洛然也不再回避,直截了当地问,“爸,您是想问我这几天怎么了吗,对吧?或者说你认为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说罢,她端起热茶轻啜一口,淡淡的玫瑰花香沁人心脾。
“本来你知道,我还在惆怅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呢。”唐父说着忍不住低头轻笑,他看上往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能事事都管着你。”
这么多年来他自认最疼爱的就是唐洛然,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多年的相处都往哪儿了?连她的心思都难以猜测。
从孤儿院将她领回来的时候,或许那时起她就开端暗躲心事,乖乖地做他身边最循分的女儿。
“说什么话呢,您为我这么着想,我应当感谢你才是。”温柔地笑着,唐洛然的心却不断往下坠,她知道这次不开口不行,可是一旦开了口,将会转变很多事情。
而恰好,那些事都跟傅子琛有关。
白净的手搭在膝头上,她低头盯着无名指上的一圈细细的痕迹发呆——那是戒指的印痕,前不久才摘下来,所以还没淡化。
回想往事种种,像是在提示她——她跟傅子琛的缘分算是断了,现在不是该迟疑未定的时候。
怀揣着沉重又紧张不安的心情,唐洛然深呼吸一口吻,缓缓开口,“我想了很久,一直在家里住下往也不是措施,毕竟我都二十七岁了,难免遭人闲话,所以我想结婚了。”
什么意思?她要结婚了?!
唐父听到这个消息,如同心里被炸弹袭击,瞬间炸开了锅,他瞪圆了眼睛,抽了好一会儿才反响过来,“你断定要结婚?跟谁?”
傅子琛吗?
“他叫江瀚臣,是我工作的医院的副院长,今年二十八岁,家人都在外国,家境也富饶,没有兄弟姐妹,他性格很温柔,据说是遗传母亲。”将这么多天来对江瀚臣的一知半解都告于唐父知,唐洛然咬咬牙,坚决不让自己再懊悔下往。
但不可否定,那天她跟傅子琛信口开河之后,她立即就懊悔了。
由于太震惊,唐父一时间连形象都顾不上,直接站了起来,他一时还真是难以吸收如此劲爆的消息。
毕竟在他的懂得中,唐洛然跟傅子琛之间还有婚姻关系,现在她失忆了,还认为自己从未结过婚,估计对那个叫江瀚臣的年轻人也是这么说的,那届时定要造成误会。
“不行!”思忖很久,唐父最后得到这个答案并脱口而出,他瞪大了眼睛,神情是过往从未有过的担心跟严正。
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唐洛然并不惊奇于他的反响,她低下头轻笑,“我知道您必定感到我太匆促了,我也这么感到,可是这些天您也看到了,我总是不受把持地神情恍惚,而他就是我的解药。”
说得情真意切,实在也不过是由于一个误会。
她知道傅子琛为了印证她说的话,确定会接洽到唐家这边来追问,所以她必须各方各面都做好筹备。
若是知道会涌现这种情况,她当初就应当一醒来就抓着江瀚臣喊他“老公”。
她话音刚落,唐父陷进沉默中,气氛有些为难,空气似乎凝结住,唐洛然故作镇定地端起热茶轻啜,然而抓着把手的手不停地发抖早就裸露了她的心思。
半响,才听唐父问道,“那对方知道了吗?”
“……他还不明确,不过我们已经坦诚情绪,所以我想他应当不会有太大意见。”自负满满地回应,实际上唐洛然心里也没底,万一江瀚臣拒尽了,那真是要打脸了。
不管怎么说,她在唐父的眼前表现都很不错,唐父信认为真,就是再惆怅也得给她一个答复,“我知道了,假如你跟是真心实意的话,那就结婚吧,别像你跟傅子——没什么,你饿了,我们先往餐厅吃饭。”
差点说漏嘴又提到傅子琛,毕竟在她看来,她跟傅子琛的这段婚姻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说罢,唐父先起身走出书房,而唐洛然也紧跟其后,趁着他走在前面很远,她默默地叹了口吻,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一旦撒了谎,就意味着接下来她将要用更多的假话往堆砌,以免露馅,而她现在就是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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