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自己一路所见确实有些古怪。
被镇压在地底的龙脉,当做台阶的巨龟……妖族在这里的地位似乎不高,甚至可以说是低贱。
联想到之前源海五雷幻境里,小紫被拘魂炼成器灵,还有疑似传说中后羿射下的一轮太阳……
还有那同样神秘的神宫,虽然了解不多,但似乎和天庭的关系并不融洽。
记得左长老曾经说过,天庭四部里,泽部据说好多是从神宫中拉拢来的莽荒大妖,自从上古天庭之主羽化而去,慢慢也崩离瓦解了。
真相,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廖杰正浮想联翩,莲池中不知何时忽然渐渐起了漩涡,雷火两气底下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啊!”
苏小北被吓了一跳,龙凤结界甚至都自主浮现,将自己和师傅护起来。
“不要怕。这家伙被锁住了,出不来。”
廖杰回过神目光一凝,神念涌动向下探查,很快就出言安慰。
苏小北正好奇师傅说的被锁住的家伙是什么,一块残缺的巨碑就从莲池底下冒出,让莲池激起大片水花。
那碑上生着些天造地设的篆文,雷电和火焰翻滚不停。看样子,竟然像是这整个莲池雷火二气的源头。
咦?被锁住的家伙是块石碑?
苏小北愣了愣,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那莲池可谈不上清澈,就像是片酝酿着雷暴的乌云,让人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师傅的意思。
水面的漩涡仍旧在不断扩大,一只几乎有半个莲池大小的白鼋洑了上来,扁平的后背上驮着残缺的巨碑,被儿臂粗的铁链绑了好几圈。
白鼋头颅几乎有水牛大小,它还想向上洑,莲池里忽然传出铁链哗啦啦的拽动声。
苏小北能隐约看见,除过缠在它背上的铁链,它的四肢似乎也被锁住,拴在了莲池底部。
怪不得说这家伙被锁住出不来。
“哞……天可怜见,老鼋俺总算是盼到个活人了!”
那白鼋黄牛一样闷吼一声,忽然口吐人言。
苏小北见它无法出来,似乎也没什么恶意,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大乌龟,是谁把你锁在这里的呀?你背上驮个碑干什么,找我们有事?”
“哞——”白鼋又闷吼一声,水牛大小的脑袋转向苏小北,呆愣愣看了几眼,张嘴吐出口口水。
那口水接触空气,竟然变成了最纯粹的雷火之气。不过好在它也没有恶意,这口水还不至于喷到二人脸上。
白鼋摇摇脑袋,总算是恢复了些清醒:
“俺老鼋可不是乌龟,俺是雷火圣鼋,自打从天卵里出来就驮着圣碑。哞——俺随祖师前来赴宴,你们可是来叫俺离开的?”
苏小北听了这话更加迷糊了,什么祖师,什么赴宴,明明是被人拴在这里的嘛!
那白鼋却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祖师这宴赴的怎这长?老鼋俺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吃了不知道多少茬莲藕,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怎的还等不到宴会结束呢!”
它絮絮叨叨一阵,忽然抬起头直勾勾看向两人:“罢了,喝了你天部好多洗脚水,快带俺去见祖师吧,俺那洞府里的娃娃们怕是快要饿死喽!”
旁边廖杰听了这话目光一闪。这老鳖刚说什么,喝了你天部好多洗脚水?难道,这是尊天庭还未四分五裂时的大妖?可是看它修为,似乎也不过永黯境啊……
苏小北还要张口说些什么,被廖杰一把拉住。
“圣鼋前辈。”廖杰拱了拱手,毕恭毕敬地开口道,“惊扰您休息实在有愧。不过我们也是前来做客,被安排到这里歇息。不知你家祖师是何人,也好帮你打听打听?”
白鼋听了这话前半句十分受用,水牛大小的脑袋一点一点,听到后面,则大惊失色,最后带着哭腔嚎道:
“哞——俺的祖师啊,你也忒能吃了吧?怎的还不走啊!我那洞府里的娃娃们真个要饿死了!”
“圣鼋前辈?”廖杰出言提醒。
白鼋终于回过神,它张大嘴巴打了几个哈欠,慢吞吞道:
“哞——最近俺怎的这么能睡?若不是忽然心血来潮,怕是也见不到你们。俺那祖师来头可大,曾助过人王治水,受封天庭泽部——”
白鼋还待要说些什么,绑在它身上的那些锁链忽然发出朦胧的光,光线不停旋转,让周围的空间都似乎有些天旋地转。
“哞——哞——”白鼋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闭上眼睛缓缓沉入了莲池底部。
“师傅?我怎么觉得,这玉虚观不像是好人啊?”
苏小北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听到最后终于察觉到不对,越想越有些脊背发凉,不由得低声问廖杰。
清河御兽宗的弟子们早就察觉到这里的异样,不过不敢来到近前查看,此时全都静悄悄看着廖杰。
廖杰沉吟一下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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