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式地砍向压着他的尸堆。
一刀，一刀，接着一刀，仿佛是割在骗他的神域身上，割在害死金陵城的火族身上，割在要捉他的冰族身上，刻在杀死莽夫异形的深绿泰坦异形身上……
他恨！
无尽无穷地恨，绵绵无绝期的恨，汹涌澎湃地冲上心头，那些恨，压得越深越久，喷发出来便愈加的激烈。
刀，砍不动了，他就用嘴咬；嘴，咬不动了，他就用头撞。聂云势若疯癫，形似癫狂。
终了，他累了，乏了，也没力气了，一动不动。
他开始笑，凄凉地笑，一声，两声，止不住彻笑，笑得心尖都在流泪。
“老天爷，你还能怎样？我都成这样了，都成异形了，你还能怎样？还能怎样？还能怎样？
他在一连无数个还能怎样地自言自语中，彻底昏了过去。
他又开始做梦了，梦到了他家父母，高中时的初恋，领家的大姐姐……
那些熟悉而亲切地面孔，如今又是那么到遥远和陌生，他想靠近他们，触摸他们，却还未伸手，全部都抛开了，越跑越远，他怎么追也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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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感觉到一个庞然大物在摇晃着他，摇晃着他的身体，他一回头，惊慌不已，竟然是一个恐怖的怪物，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还在摇晃？
“你？”
聂云猛然回头，吃惊地望着眼前怪物结巴道：“你，你，你……”
又在做梦，还在梦了？
莽夫异形怎么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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