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军,一直跟孱弱的宋军小打小闹还在战略上被压着打的夏军也败了。
这一次,运气极佳的姚平仲还是侥幸逃过一截。
其人随着败军一路西逃,并再次穿越国界,到达吐蕃诸部。
最终,姚平仲辗转进入逻些城(后世拉萨),并接受了时轮金刚灌顶,乃以密宗无上瑜珈部弟子的身份隐居多年。
后来,大同天兵征服西域和大理,天下一统,万邦来朝,吐蕃诸部慑于天朝神威,尽皆纳土。
此时,长达两百多年的分裂,使得吐蕃诸部的经济文化极其落后,宗教信仰非常混乱,苯教、密宗、萨满等教各有市场。
考虑到吐蕃的特殊情况,正乾皇帝并没有盲目搞一刀切的改土归流,而是设置了宗教和行政两套班子管理其地。
吐蕃故地所有教派的领袖和核心传人都必须先前往燕京,接受了宣部的资格认证并经朝廷册封后,才有资格传教。
否则,就是歪门邪道,必须予以取缔。
当然,推广汉字、开发特产,加强高原与内地的经济文化交流等等常规操作更是少不了。
辅以种种手段,大同王朝逐步实现了吐蕃地区宗教、文化华夏化,使成为了华夏传统控制区。
此后千年,吐蕃故地再没有长久的从中原王朝分裂出去过。
姚平仲也随师尊前往燕京接受大同王朝的各教派领袖册封仪式,并主动向宣部官员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和早年经历。
彼时,其人紫红色的胡须长达数尺,脸带红光,走路不躲避崖、沟、荆棘,且快如奔马,一手草书非常奇特雄伟。
时任宣部尚书的王沆见过姚平仲之后,甚感惊奇,不敢擅自处理,立即向皇帝上奏了这一情况。
其后,经过严密调查,证明此人确实是当年清源县大战之中失踪的姚平仲。
不过,彼时大宋王朝早已烟消云散,正乾皇帝自不会与多年前的敌国逃将为难,大笔一挥顺便册封其人为清源法师。
清源法师一直活到九十六岁高龄方才坐化。
其人后半生除了每隔四年就前往燕京朝拜一次外,一直行走于吐蕃故地,不遗余力地扬言圣朝的文治武功和各种神迹。
在清源法师的鼓动下,众多的吐蕃贵族子弟自费前往燕京求学,又带回了汉地先进的思想和文化,极大的推动了吐蕃故地的华夏化大业。
当世著名的地理学家、旅行家和大诗人陆游听说了姚平仲的传奇经历后,特意跋涉千山万水,前往逻些城采访了已经八十九岁高龄的清源法师。
陆游,祖籍越州,因方腊之乱,其父随正乾皇帝的大军渡海迁居诸城。
其人出生于正乾四年,成长于大同王朝平定天下的阶段。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朝,强大的同军虽然南征北战,但王朝内部基础建设却始终不停,国力蒸蒸日上,各种新奇之物层出不穷,百姓生活一日好过一日。
生活无忧的陆游个性极其洒脱,年少时,为正乾皇帝亲自参与编写的《徐霞客游记》所震撼,便生出了游遍大同壮丽河山,记录世间美景,描绘王朝盛世的大志向。
科举得中后,其人毅然辞官不做。
这之后的数十年,陆游一直游历大同的山川大洋,践行年少时的伟大志向。
其人晚年留下了《放翁游记》三十六卷的鸿篇巨著,一直到千年后仍有极高的研究价值,被后世誉为“千古奇人”。
《姚平仲小传》便是《放翁游记》其中一篇。
当然,这些都是很多年以后的故事了。
此时还远未得度的姚平仲还彷如丧家之犬般亡命于山野,当然不知道自己日后还有如此大造化。
但其人身具慧根,能断世事纷扰的能力已经初显端倪。
清源县之战的后续,基本如姚平仲猜测的一样。
先是三千马军遭受同军炮火打击当场溃败,少数受伤被擒,一部分向西经过石州进入永兴军路折回河中府,还有一部分进入山中为匪,随后被同军清剿。
目睹马军的溃败,还未靠近的河中府第三将步军自知腿短跑不过,且汾水上的袍泽已经乱作一团,大部直接坐地投降,小部人马冒险渡河后,跟着溃军漫无目的地亡命狂奔。
连锁反应之下,原本已经渡河且勉强稳住阵脚的宋军,在汾水中同袍惨象和越来越近的同军双重压力下,也跟着炸了营。
炸营并非营地爆炸,而是高度紧张的士兵集体失去控制,做出追杀上官、仇人、不相识袍泽的诡异事件,又称“营啸”,组织度较低的军队最怕这种事故。
军营乃肃杀之地,丘八们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会极度紧张压抑。
而传统军队等级森严,管理简单粗暴,官兵关系紧张,平时全靠军纪弹压。
临战时,人人生死未卜,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一旦有风吹草动,士兵们便容易摆脱军纪的束缚,彻底释放心中的恐惧和压抑,盲目攻击身边一切不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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