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对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背影。
“好了谢公子。”严大人道,“人已经被你气走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谢傅奕收回目光,看向严大人,笑着说道:“严大人,接着说那书信的事情吧。”
严大人颔首:“你还是坚持说,不是出自自己手?”
谢傅奕颔首:“是的。”
“你能证明吗?”严大人问他。
谢傅奕说:“我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信不是我写的……但是,我能证明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谁都有可能……仿写我的笔迹。”
“什么?”严大人皱了皱眉,看样是不相信,他道,“一个人的字迹可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即便模仿地再像,也总有一些自己不能摒弃的书写习惯……”
“多说无益。”谢傅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严大人说道,“我这就证明给你看,请严大人准备笔墨纸砚,随便写几个字。”
严大人将信将疑:“你能模仿我的笔迹?”
“且试一试。”谢傅奕笃定颔首。
…………
…………
狱中审案本来就备着笔墨纸砚,狱卒将纸张在严大人面前摊开,严大人毛笔吸满墨汁,手腕悬紧,大笔一挥,笔走龙蛇,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写完之后,放下毛笔,看向谢傅奕。
谢傅奕看着严大人新落成字,由衷称赞道:“好字。”
这点严大人倒是不用谦虚,他这个人除了审案,几乎没有其他爱好,除了平时练练书法之外。
“你能写出跟我一样字迹来?”严大人示意谢傅奕动手。
谢傅奕谦虚一笑,握起了毛笔。
他走到严大人那首小诗前面,然后就在严大人以为他要动手仿写的时候,谢傅奕却忽然将严大人的小诗倒过来。
这一做法,不仅是严大人不解,就连一旁的狱卒也是一头雾水。
谢傅奕蹲下身去,从倒着的方向,仔细看着严大人的一笔一划。
因为他太过聚精会神,旁边的狱卒都被影响,一个个都不由放缓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谢傅奕缓缓站起身来,然后铺开了一张白纸。
他轻轻地点墨,慢悠悠地悬腕,精巧地落笔……谢傅奕的动作不似严大人的那般流畅潇洒,但也有种莫名的从容淡定在里面。
严大人看着他落笔的第一个字,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狱卒也倒吸一口冷气!
谢傅奕他……他竟然倒着在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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