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回到文庙,齐良也不去求见吴三桂,倒床便睡了。只要吴三桂不提,他便当此事未发生过,即使提了他也不担心,过两天他就出征了,他现在想出的办法就是一个“拖”字!
夜深了,窗外月色蒙胧,静谥而又美丽,悠然怡然!春风最是撩人,齐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及席间的戴萌萌不自觉间手抚到了胯下,难熬啊!
第二日清晨,齐良流畅地耍了一阵子跟着刘胜明学的长拳后,本想草草吃早餐便出城看看出征的士兵们,六子早餐还未端上来,内侍有人来传话:“世子!殿下请您过去一起用早膳!”
齐良一阵叫苦,看来是躲不过了!心事重重地跟着内侍去了崇圣祀。
崇圣祀里摆着一张铺着黄布的圆桌,上面满满地一桌,齐良看了直咋舌,现在的他许多都已识得:燕窝挂炉鸭子挂炉肉野意热锅一晶,燕窝口蘑锅烧鸡热锅一晶,炒鸡炖冻豆腐热锅一晶,肉丝水笋丝热锅一晶,竹节卷馍首一品,匙子饽饽红糕一晶,年年糕一晶,珐琅葵花盒菜一晶,珐琅碟菜四品,咸肉一碟,随送鸭子三鲜面进一晶,鸡汤膳一品,饽饽六品、十二晶等等。
桌边只有吴三桂一个人端坐着,旁边有几个太监静立而侍,这么多他一个人能吃得完吗?比皇帝还皇帝,真lang费!齐良暗愤跪下:“给父王请早安!”
吴三桂眉飞眼开,拉起齐良:“熊儿坐下陪孤一起用膳!”
齐良在吴三桂的侧首坐下,吴三桂浓眉一扬一扬道:“熊儿!这里有你爱吃的饽饽红糕和挂炉鸭肉,你拣着吃!”
这只是你以前的儿子喜欢吃,我可不喜欢吃!齐良想起南归路上所吃过的苦心里很不痛快,只是舀了碗鸡汤,拿了个饽咬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与吴三桂两人共进膳,仅只是一个早膳竟奢侈若斯,他不敢想像午膳与晚膳是怎样一个奢华程度?他也不知以前的吴应熊是怎么进膳的,但平常他自己的早餐都只是简单的一两个馍,一碗八宝粥,一碟肉,奢侈时则再加一碟肉和一碟菜。
吴三桂见齐良兴致不高,关切问:“熊儿可是有什么心事?”他一直坐着未动,只是看着齐良吃。
齐良敛神蹙眉:“孩儿忧心着出征之事!”
吴三桂轻松道:“我儿勿用担心,胡国柱将军自会打妥贴一切,到时汝领兵出征就是!”
齐良暗叹,这吴三桂既把自己作为接班人培养又不让自己掌控军队,当真是枭雄,矛盾之至!
见齐良沉默不语,吴三桂突暖昧地笑问:“熊儿昨日可见到了那戴暄的女儿?”
来了!齐良喝一口鸡汤,抿抿嘴,放下手中的馍,轻轻头:“见着了!”
“可还满意?”吴三桂眉舒展,得意地笑着。
齐良不见喜不见忧,不徐不疾道:“是一个可人儿!”
吴三桂满意道:“熊儿喜欢就好,把她收了吧!”
早料会如此,齐良还是不由一阵哀苦,沉默片刻后婉拒:“出征在即,孩儿未考虑此事!”
吴三桂瞪一眼道:“要考虑什么?先收下,出征后再回来享用就是!”
齐良又是一阵悲哀,既为自己悲哀也为这时代的女子悲哀,咬咬唇道:“男女之间讲究两情相悦,相亲相爱,白头谐老,怎可如此简单粗暴?”
好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孤若再年轻十岁哪会便宜了你?吴三桂挥手让侍候的太监下去,然后拍着桌,吹胡子瞪眼道:“汝个不孝子孙懂什么?此乃父母之命,不可违抗!”
齐良不慌不乱地看着吴三桂发怒的整个过程,夷然不惧地与之对眼,一字一字坚毅道:“孩儿恕难成命!”
“你……”吴三桂气得站起指着齐良,半晌又颓然坐下,语软道:“熊儿啊!非为父逼你,你得为大周想想啊!那戴暄愿出百万两银子资助我军,他还是我们立足湖南的关键!”
齐良不想与吴三桂闹翻,尽量以理服:“那戴萌萌并不喜欢我,席上倒见她与应麟谈得很来!”
晚宴之事夏国相早已禀报过,吴三桂不以为然:“熊儿不用担心,麟儿那边孤自会去!”
为何定要强求呢?齐良好生无奈道:“那戴暄无非不就是想与我军攀上关系?戴萌萌与应麟两相欢爱,让戴萌萌嫁予应麟不一样能达到其目的?”
吴三桂浓眉凝聚成倒“八”型,摇头苦笑:“戴暄想要的是她女儿做皇后!”
齐良愕然,再无话可,难怪昨晚那戴暄明知自家女儿喜欢吴应麟亦横加阻拦了。想想人家倾家荡产地支持你,不得到最大的回报人家肯吗?
吴三桂殷殷期切望着齐良,温和道:“明日把婚事办了吧!我们迫切需要那百万两银子!”接着又笑道:“汝不是想要钱花吗?等你做了戴家女媚,那银子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听言,齐良惊耳骇木,舌挢不下,明日就办婚事?他连连摇头:“孩儿明日即要出征,怎可办婚事?”
吴三桂不以为然道:“办了喜事后再出征,正好可以为汝的出征冲冲喜,我大军必定旗开得胜,大胜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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