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派去护送搜刮而来的财货和马匹回朝鲜行省,手头上却是没了可以用来乘胜追击的兵力,此时看着那些契丹人初战不利败退后重整旗鼓,却是大为懊恼,刚才若是他手下骑兵都在,一次追击就能把这些契丹人给杀个丢盔弃甲
王昌龄笑了起来,看起来他手下的那些仆从军将领倒也不是太蠢,没有跟那些瀛洲士兵的战阵死磕,而是直接退了回去,重整队
王昌龄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柴达此时难看的脸色,这些草原上的蛮子有一个最大的特性,那就是除非是你拥有让他们彻底畏惧的力量,否则的话即便你能暂时击溃他们,他们也会像锲而不舍的狼群一样一次次重集结,再次动进攻
“大人,我们要不要?”王昌龄身边,一名帝国校尉看着学乖了的那些仆从军,散开了骑兵阵形,在唐军的阵线前来回地奔驰射箭,还有一些下马的士兵举着圆盾,不时地冲近唐军跟那些瀛洲士兵搏杀,却是有些心痒难耐
“再等会儿”王昌龄挥手道,唐军的虚实他们已经清楚,那柴达如今手上顶多七八千瀛洲士兵,他不必那么着急,就先让那些仆从军好好跟唐军玩玩再说
王昌龄本来的军略是,摩率带领的独活部骑兵和仆从军诈败yin*唐军追击,然后把唐军带到他预设的战场,然后围歼唐军,不过现在唐军显然只剩下以步兵为主的瀛洲士兵,那个柴达也不是个蠢到会用步兵追击骑兵的庸将,所以他原先的军略已经行不通了
“你去调动其余各营仆从军加入战场”王昌龄朝身边刚才说话的那名校尉道,唐军不可能远离大营,那他就只有摆明车马强攻了
唐军大营前,对于契丹人那飘忽的骑射,和那些时不时红着眼举盾冲杀过来的蛮子,瀛洲士兵开始感觉到了压力,而柴达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眼前的契丹人动的进攻,一点都不像这些蛮子所能办到的,柴达的眉头紧锁,尤其是那些悍不畏死地冲近搏杀的蛮子,简直就是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好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正面瀛洲士兵的五千骑兵,这时已经伤亡了六百人,要是换了平时部落间的普通战争,这样的伤亡足以让他们退却,可是现在摩率仍在支撑着,因为他已经得了王昌龄的命令,不断地进攻,不要给那些唐军喘息的机会,而他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达
四面八方响起的马蹄声让柴达大惊失色,因为从远处那扬起的大片雪尘,显然是为数众多的骑兵杀了过来,而他绝不会认为这些骑兵是自己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骑兵是冲着他们来的
很快,柴达和那些瀛洲士兵的视线中,那些奔驰而来的骑兵所擎的旗帜变得清晰起来,那是赤色的军旗,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上,如同奔腾而来的赤潮
柴达面如死灰,如此浩荡的声势,不下数万骑兵,他这里区区八千不到的瀛洲士兵,要如何抵挡得住
这时原本尚自士气高昂的瀛洲士兵随着那越来越响的如潮马蹄声和冲入视线的帝**旗,也不禁失去了原本的气势
柴达此时已经顾不得去管到底那些帝**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现在只想着要如何抵挡住接下来的猛攻,只有把战事拖到夜晚,他才有机会带着亲兵营安全地撤离,至于那些手下的瀛洲士兵,到时能逃出多少算多少
报仇心切的仆从军各营兵马一到,就立刻从四面八方开始猛攻起唐军大营来,他们的进攻毫无章法,而王昌龄也没有任何的指挥,因为唐军大营已经乱了起来
柴达亲自加入了战场,而他手下的亲兵队是分成数队,前往受到猛攻的几处方向督战,以免被那些打着帝**旗的蛮子骑兵给攻破大营,导致战局崩溃
王昌龄带着两千帝国骑兵出现在了战场正面,虽然手下的帝**官和士兵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渴望参战,但是他依然没有任何下令进攻的意思,在他看来那些仆从军做得还不够,他需要唐军承受到大的压力,直到帝国士兵一投入战场,就会让他们立刻崩溃时,他才会下令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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