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重耳即位二置晋君
吕郤生乱勃鞮立功
话说公孙枝、丕豹,奉命率领秦军由河津渡口护送重耳等渡过黄河,进入晋国境内,直奔晋国边城令狐(今山西临邑县一带)而来。
令狐城的晋将邓惛,见秦军浩浩荡荡杀来,惊恐万分,不敢出城迎战。一面率领兵将登城坚守,一面派人前往绛都报信,请求救援。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秦军很快攻至城下。重耳先来到城下说:“将军听真。吾乃晋公子重耳也。今子圉即位,枉杀无辜,内乱四起。吾今日归来,以平晋乱。将军若能献城归顺,可立首功也。”邓惛闻听大怒说:“公子休要多言。怀公者,晋之君也,吾晋之臣也。公子若夺其国,末将必守其国也。请公子见谅。”公孙枝在一旁听罢,对重耳说:“公子暂且退下,手无利器,焉能伏虎乎?首城不可不战也。”然后,传令攻城。丕豹奋勇当先,亲率军兵,冒箭、石攻城。令狐本一小城,如何抵挡得了秦军的攻击。很快就将令狐攻破,邓惛被俘获。丕豹将其押到重耳面前。重耳便命将其打入囚车,听候处置。
公孙枝又传令进军桑泉(今山西临猗县东北)。桑泉城守将,得知令狐城破,知桑泉亦不可守,便献城归顺。公孙枝又传令进军臼衰(山西运城市盐湖区一带)。臼衰城守将,亦不敢抵抗,献城投降。
而此时的晋怀公,自即位以来,凡事皆不顺利。虽然杀了很多人,但跟随重耳出亡的重臣一个也不曾召回,反而国内积怨更甚。这一日,闻报秦国纳立重耳归晋,已攻至令狐,急需救援。可是,救兵还没出发,又闻报,令狐城破,秦军又攻取桑泉、臼衰二城,直逼绛都而来。晋怀公闻听大惊失色,便急召吕饴甥、郤芮二入宫商议对策。当吕、郤二人到来,晋怀公痛哭不止说:“二位爱卿,今重耳依秦国之力入晋,已连取三城,直奔绛都而来,当如何?”吕饴甥劝慰说:“主公勿虑也。以晋国之强,不在秦之下,当调兵遣将以拒之。”晋怀公却说:“寡人所虑之事亦此也,不知何人带兵迎敌矣。”吕饴甥又说:“韩简、蛾晰、梁繇靡、郤乞、郤溱、郤步阳等皆能征惯战之将,若率兵拒秦足矣。”晋怀公听罢却摇头说:“不可。爱卿所言众将,虽能征惯战,但皆不与寡人同心也。若使其率兵迎敌,恐反投于重耳。如此,岂不是将利刀送于敌手乎?”郤芮说:“若以主公只见,当如何?”晋怀公看着二人说:“寡人所信赖者,唯二位大夫也,若能率兵拒秦,方能保寡人之安矣。”郤芮看了吕饴甥一眼,然后说:“臣等虽勇力不及韩简、蛾晰等,但智谋远胜之。两军阵前在谋,而不在勇,拒秦军勿虑也。”然后,晋怀公命吕饴甥为大将,郤芮为副将,率战车五百乘,甲士五千,离开绛都,来到庐柳(今山西临猗县西北一带)安营扎寨,以拒秦军。
此时,公孙枝、重耳等连取三城,出榜安民,仍命原守将据守。当闻知吕、郤二人率领晋军,前往庐柳拒秦,便也率军前往庐柳安营扎寨。吕、郤二人见秦军到来士气旺盛,不敢出战,坚守寨门。公孙枝命丕豹前去挑战,一连几日,可是晋军却闭门不战。公孙枝见晋军不在秦军之下,因而不能力战,若能招降,或将其分化,方为上策。便与丕豹来到重耳营中,商议对策。公孙枝对重耳说:“子圉所依者,唯吕、郤也。若能招降吕、郤二人,公子将不动刀兵,而入主社稷,不但大事可成,还可传美名于后世也。”重耳听罢,沉思半晌才说:“将军所言甚是,不兴刀兵,可免万民之苦也。但吾与吕、郤二人积怨甚深,难于取信也。唯秦君召之,方能降矣。”公孙枝说:“公子所言甚是。”然后派人前往河西秦军大营,禀明秦穆公。
秦穆公闻知心中欢喜,若能招降二人当然是好事。便立即写好书简,命公子絷为使,前往庐柳秦军大营,与公孙枝、重耳、丕豹等相见。第二日,公子絷便亲往晋军大营,面见吕、郤二人。二人忽闻秦军使臣前来,不知何意,便将其迎入大营。公子絷说明来意,便将书简送上。吕、郤二人接过书简打开观看,只见上面写道:“二位大夫皆聪明睿智之人,只是夷吾父子乃小人也。寡人久施恩于晋,可谓极致矣。而父子屡屡背恩负义,视秦如仇。寡人忍其父,却不能再忍其子也。而公子重耳之贤,世人共知也,多仕为辅,天人共助,内外归心。故而,寡人亲率大军屯于河西,命公孙枝为将,护送公子重耳归晋,以主社稷。二位大夫若能识别贤愚,倒戈以迎新君,不但可免庶民百姓之苦,二位大夫亦可转祸为福也。祸兮,福兮,在此一举哉!”二人看罢,相对而视,然后对公子絷说:“大夫请稍安歇,待吾等商议再回之。”二人退入内帐密议。吕饴甥说:“当今之势,以晋军之力,难敌秦军也。若战,吾等将再蹈韩原之覆辙,性命难保也;若降,恐重耳等不忘前仇,将杀吾等以偿里克、丕郑父之命,性命亦难保也。”郤芮却低头不语,在内帐中踱来踱去。过了一会,停下脚步说:“若战,吾等必死。若迎重耳,不可测也。唯探知重耳等能否谅解吾等昔日之过也。”吕饴甥亦觉有理,便写了一封回简,交于公子絷以回复秦穆公。
公子絷回到秦军大营,将吕、郤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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