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吾入宫拜见大王速速援韩矣。”说罢与张翠告辞,入宫拜见秦昭襄王说:“今韩使又至,可知韩危之甚也。韩相公仲侈之所以顷全国之力以抗楚,乃以秦为依也。若不救韩,必伤韩人之心矣。公仲侈若昂首而不朝秦,而臣于楚,楚、韩合一,再令魏,魏襄王岂敢不应乎?楚、韩、魏三国合一而谋秦,秦必危矣。臣以为,救韩,而伐楚、魏,利必大焉。”秦昭襄王早就有兴兵援韩之意,只是宣太后、魏冉阻之,不敢做主。如今宣太后、魏冉不再阻拦,便对甘茂说:“丞相所言,正合寡人心意。唯请丞相亲自率军援韩如何?”甘茂立即应允。
甘茂奉命率十万秦军奔赴韩国的雍氏邑,以解韩国之危。楚军围攻雍氏邑,是久攻不下,忽闻秦军援韩,不敢与秦军力战,只好撤兵归国。
甘茂率秦军来到雍氏城下,安营扎寨,闻知楚军已经退去,不好再追,便欲入城面见韩相公仲侈,以结秦、韩之谊。而公仲侈却推脱说:“甘茂乃上国之首辅,吾乃弱国一庸夫,何敢与之相见乎?”故避而不见。甘茂知公仲侈因宜阳之战,秦、韩结怨甚深,仇讎未解也,心中闷闷不乐,只好离开雍氏邑,率秦军回归秦国。
甘茂回到秦国后,日夜思虑秦、韩之关系:“若秦、韩仇怨不解,韩难以诚心附秦,楚、魏不可图也。”这一日,甘茂入宫拜见秦昭襄王,向其说明当今秦、韩和好的重要性,然后又说:“秦、韩仇怨甚深,虽助韩解雍氏之危,而仇怨未解也。臣以为,莫如将武遂归还于韩,以示秦和韩之诚矣。”秦昭襄王闻听沉思半晌说:“武遂虽小,但是要冲之地也。”甘茂见秦昭襄王有些不舍,便说:“武遂虽为要冲之地,但若与宜阳比之,则微不足道也。而秦、韩合,方可图楚、魏焉。”秦昭襄王听罢觉得所言有理,便忍痛割爱,应允将武遂还给韩国,于是,遣使赴韩,表示和韩之诚意。
韩襄王依附秦国,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今见秦助解雍氏之危,又遣使前来,主动归还武遂,确实表明秦是诚心和韩,是感激万分。为了表示自己附秦之诚意,立即派相国公仲侈携带厚礼入秦,拜见秦昭襄王,以示谢意。甘茂在咸阳设宴热情的招待公仲侈,二人为昔日好友,共叙离别之情,秦、韩之谊。
当公仲侈离开咸阳后,秦昭襄王召集群臣商议,即秦、韩合,当伐楚、魏之事。秦昭襄王说:“当今之势,楚、魏何以先伐之?”魏冉乃是楚人,当然不愿与楚为敌,便说:“臣以为,秦当东进,故应先伐魏,而伐魏,莫若先伐卫之便也。”群臣惧魏冉之威,皆附和之,言伐魏之利也。于是,秦昭襄王命甘茂、樗里疾二人为大将军,率军十万,兴兵先伐卫。
当甘茂、樗里疾率领秦军离开咸阳,出兵伐卫后。秦朝廷之内一些大臣开始议论纷纷,一时之间谗言四起。多言:“甘茂提议将武遂归还韩国,非为秦之利,而是为私也。”特别是素来就与甘茂不和的向寿、公孙奭,借机暗奏于宣太后说:“甘茂与公仲侈乃昔日好友,因宜阳之战而结怨。今甘茂欲解与公仲侈个人之怨,而向大王提议归武遂与韩,此乃为私利,而非为公也。望太后查之。”宣太后亦有所闻,并没介意。但当听罢向寿之言,便觉得事情重大,便召秦昭襄王询问说:“王儿可知,何故将武遂归还于韩乎?”秦昭襄王回答说:“孩儿知也。为秦、韩之谊而图楚、魏矣。”宣太后怒说:“王儿果然年少识少,为甘茂所欺尚不知矣。”然后将向寿、公孙奭等人所讲谗言述说一番。秦昭襄王听罢是半信半疑,难辨真假,便说:“若是如此,何不将甘茂召回咸阳,质问之,以辨真伪矣。”宣太后见秦昭襄王不肯相信,便说:“若王儿不信,便可传旨召之。”于是,秦昭襄王遣使前往卫国,将甘茂召回咸阳。
再说甘茂、樗里疾率领秦军已经杀入卫之都城濮阳。此时的卫国,已是今非昔比了,国力衰弱,已经由公,降为侯,又由侯自降为君。此时的卫嗣君,闻知秦军来攻,是惊惧万分,集聚倾国之兵戍守濮阳。卫守城的将军见秦军强大,十分恐惧,便与一位名叫胡衍的智士商议对策。胡衍说:“吾可入秦营,劝其退兵也。”那将军闻听大喜,以卫之力,岂能是秦军的对手,若不战而退,乃卫国之福也,便命其出城入秦营。
胡衍来到秦军大营后,面见樗里疾说:“丞相攻濮阳是为秦,还是为魏乎?若为魏而攻之,是无可言也。若为秦而攻之,乃错矣。今卫唯有濮阳,丞相若攻破之,卫唯有依附于魏也。魏失河西之外诸城于秦,何也?乃兵力薄弱,而无法夺回矣。今若使卫并入魏,魏必强,秦危矣。况且秦昭襄王新立,观丞相所为,是否有利于秦焉。望丞相思之。”樗里疾闻听,沉思半晌说:“依先生之意当如何?”胡衍说:“莫若放弃濮阳而去,卫君必感谢丞相之恩也。”樗里疾听罢点头说:“既如此,请回禀卫君,吾数日便可撤兵也。”胡衍回到濮阳城内,对守城将军说:“秦军已知濮阳之困境,必破之。不过,吾可使其放弃不攻也。”那将军闻听胡衍能退秦兵,便拿出黄金三百斤对其说:“先生若能退秦兵,不但可得此黄金,吾可奏明卫君,使其享国君之礼矣。”于是,胡衍收了三百斤黄金,成为卫国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