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关将士哪里辨得出真假,既然秦昭襄王同意放孟尝君的归齐,当然不能阻拦。于是,孟尝君等顺利出关,数日之后便进入齐国境内。孟尝君对并不被重视的三位下座宾客,是感激万分,对众宾客说:“今得脱此难,皆依三位先生鸡鸣狗盗之技矣。”平时瞧不起这些下座宾客的上座宾客,皆自愧不如,从此再也不敢怠慢这些下座宾客。
再说燕姬见秦昭襄王果然放走了孟尝君等,唯恐其中途反悔,便命宫女再次设酒宴,缠着秦昭襄王共饮。秦昭襄王昨夜就有些醉意,今日稍加清醒,如今又是一阵狂饮,不知不觉,头脑发胀,昏昏沉沉,又有几分睡意。燕姬再次扶其回到寝宫陪之。待秦昭襄王一觉醒来,天色已晚。
群臣见秦昭襄王整日没有上朝,不知出了何事。此时魏冉正在家中修养,但是朝中的大事仍事事过问。如今闻知秦昭襄王一日不上朝,又不知何因,放走了孟尝君,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即命人将左丞相金受招致府邸责问。金受便将秦昭襄王因昨日醉酒,一整日不曾上朝议事,述说一番,但对放走孟尝君之事亦是刚刚听说,不知何因。魏冉无奈又召右丞相楼缓责问。而楼缓刚拜相不久,还没有正式理政,更是不知。魏冉见二位丞相皆不知此事,才知是秦昭襄王自己做主放走了孟尝君,更是怒气冲天,将二人斥责一番,又说:“如此小儿不知其利害,何以主国乎?”然后,与二位丞相一同入宫拜见秦昭襄王责问此事。
三人一同来到宫中,此时秦昭襄王刚吃过早饭,见三人急匆匆而来,不知出了何事,便问:“三位爱卿,何故急匆匆拜见寡人耶?”魏冉怒气冲冲的责问:“大王,田文非常人可比,齐之所以强,皆依田文之力矣。今其入秦当杀之,何故放归乎?”秦昭襄王闻听解释说:“田文乃天下名仕,若杀之,寡人恐担枉杀贤士之恶名也,故放之。”魏冉闻听说:“大王此乃妇人之仁也。若不肯杀之,亦当拘留于秦为质,以要挟于齐。今田文怀怒气而去,如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秦必危矣!”秦昭襄王闻听才知,由于自己一时不明,促成大错,悔之晚矣。为了挽回大错,秦昭襄王说:“如此说来,寡人立即传旨,令各个关隘严格盘查,不许放其出关,便可将其抓回矣。”魏冉却摇头说:“大王虽有悔意,但晚矣。田文必会星夜赶路,去之远矣。”秦昭襄王说:“舅父勿虑,田文虽远去,但尚未取寡人为其备之通关文牒也,必不能出函谷关矣。”魏冉闻听心中有几分喜色,便命金受率领千余兵马,前往函谷关追捕孟尝君等人。
金受奉命,知事关重大,不敢耽搁,率军星夜赶路。当追至函谷关查问守关将士,才知田文等已经持伪造的通关文牒,出关远行,知不可再追,只好回去报知秦昭襄王与魏冉。秦昭襄王不由得叹息说:“田文果然是天下奇才,有神鬼莫测之机也。”
转眼之间,夏秋已经过去,进入寒冬。这一日,天下起大雪,秦昭襄王看到燕姬身穿一件白狐裘衣,便想起来,孟尝君田文也赠送自己一件白狐裘皮衣,便命内侍前往府库去取,意欲穿之,与燕姬相映衬。管理府库的官吏,便将盛装白狐裘皮衣的皮箱取出,打开观看,却是只空箱,白狐裘衣已是不翼而飞。又查遍府库仍是不见踪影。那内侍无奈只好回来如实禀报。秦昭襄王闻听大怒,立即传旨,将管理府库的官吏押入监牢,以失职之罪严加惩处。燕姬在一旁闻听亦觉惊惧:“莫非自己所穿的白狐裘衣,乃是大王府库之物乎?”这时,秦昭襄王转身问燕姬说:“爱姬所穿之物,从何处而得耶?”燕姬见此,知不可再隐瞒,连忙叩拜请罪,将孟尝君如何赠送白狐裘衣之事述说一番。然后说:“如此说来,妾所穿之物,必是大王府库之物也。妾以为,管理府库之官吏,虽有失职之罪,而妾亦有罪矣。”秦昭襄王见事情已经清楚,不好加罪于燕姬,便叹口气说:“爱姬请起。以田文之能,寡人尚不能防之,何况尔一妇人乎?寡人不加罪于汝,此裘就赐予爱姬哉!”燕姬连忙叩拜谢恩。秦昭襄王不加罪于燕姬,也不好严厉惩罚管理府库的官吏,便罚其半年俸禄而了之。
孟尝君田文回到齐国,便入宫拜见齐湣王,述说逃离秦国,得以脱难之事。自从孟尝君离开齐国入秦,齐湣王如同失掉手臂一般,很多政事不知该如何处理,每日是忧虑重重。今日见孟尝君归来,心中欢喜,再次拜其为相国,执掌朝政。自此,秦、齐失和。孟尝君对秦国是愤恨以极,便协助齐湣王治理齐国,积蓄力量,准备“合纵”伐秦。
自从孟尝君田文逃离秦国后,秦昭襄王便准备伐楚之事。对群臣说:“今秦空留楚怀王为质,地不可得也。寡人以为,楚既然不肯割让巫、黔中之地,可兴兵伐楚,自取之如何?”此时魏冉已是没有理由和楚了,便说:“大王所言甚是也。楚顷襄王新立,弃父王于不顾,又无视于秦,故当伐之,以示惩戒哉!”秦昭襄王见魏冉亦主张伐楚,心中欢喜,便命魏冉为大将军,芈戎、庶长奂为副将,率秦军二十万,于秦昭襄王九年(前298年)春,开始兴兵伐楚。
魏冉虽然年迈,久不领兵征战,但雄心尚在,今日正是彰显自己能力的时候,便与芈戎、庶长奂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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