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若依将军之意,当如何?”樊於期又说:“如今蒙骜率大军被困于都山不能归,而公子手握重兵于屯留。公子若能书写一《讨吕檄文》传布秦之各郡、县,言明,征讨吕不韦‘纳妾盗国’,**乱宫之罪,以正赢氏嗣君之命,举国万民必会纷纷响应,忠心拥戴公子,以主秦之社稷也。此乃天赐良机矣。”成蟜闻听心情振奋,按剑而起说:“将军所言甚是也。吾乃赢氏之后,岂能屈膝于一商贾之子乎?唯请将军助之。”樊於期见成蟜果然有征讨吕不韦之意,便向其叩拜说:“为赢氏之秦千秋社稷,臣愿肝脑涂地,以报公子知遇之恩也。”成蟜连忙将樊於期扶起说:“将军请起,征讨吕不韦之事,还靠将军筹划也。”待樊於期站起身来,成蟜又说:“如今张唐到来请援之事当如何?”樊於期回答说:“征讨之事尚是机密,不可泄也。可先安抚张唐,使之回归都山大营,再商议征讨吕不韦之事也。”
二人商议已定,长安君成蟜便将张唐召入大堂之上说:“请将军先回归都山大营,待将兵士修整二日之后,便可前往也。”张唐闻听二日之后,便出兵增援,心中踏实了许多,便回到馆驿休息,准备明日返回都山大营。
待到第二日清晨一觉醒来,张唐暗自思量:“今日归之,莫若明日同大军一同前往都山也。”想到这里,便不想走了。张唐又在屯留待了一日,早晨起来,且不见成蟜、樊於期整顿兵马,前往都山增援。
原来,待张唐走后,成蟜与樊於期便召集手下的亲信商议征讨吕不韦之事,并草拟了《讨吕檄文》。只见《讨吕檄文》中写道:“长安君成蟜布告秦之臣民知悉:传国之义,适统为尊;覆守之恶,阴谋为甚。文信侯吕不韦者,以濮阳之贾人,窥秦之社稷,咸阳之主器。今秦王政实非先王之嗣,乃吕不韦之子也。始以怀娠之妾,巧惑先王,继以奸生之子,遂蒙血胤。自恃行金为奇策,邀返国为上功。秦之二君之不寿有繇,是何忍也?今三世之大权在握,孰能御之!朝岂真王,阴以易赢氏而为吕氏。吕不韦尊居仲父,终当以臣而篡君位矣。今秦之社稷将危,神人震怒!长安君成蟜为秦之嫡嗣,欲讫上天共主诛吕氏,以复秦之社稷。今甲胄干戈,载义声而生色;赢氏之子孙及臣庶,念先祖之德以同驱。待檄文所到之处,皆磨厉以须,车马临时,市肆勿便矣。”
长安君成蟜与樊於期将拟好的《讨吕檄文》,命人抄写了数十份,遣手下亲信,传布到秦国的各个郡、县。这些《讨吕檄文》在秦国确实产生了很大的反响。有些臣民虽也有的听说过吕不韦的“纳妾盗国”的传说,但确实是真假难辨,也就不再介意。如今看到《讨吕檄文》,觉得可能是真,但兴兵响应《讨吕檄文》的人并不多。这是因为,当时朝中除了吕不韦的势力之外,已经入宫几年的嫪毐,逐渐摆脱了吕不韦的羁绊,拉帮结伙,并受到了太后赵姬的扶持,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早在两年前,秦王政五年(前242年)时,就有“秦自四境之内,执法以下至于长挽者,故毕曰:‘与嫪氏乎?与吕氏乎?”之说。可知,嫪毐势力已经崛起。因此,多数臣民目前还不愿意看到吕不韦倒下,嫪毐兴起,所以,大多数的臣民都持观望的态度,看事态的发展如何。
长安君成蟜与樊於期将《讨吕檄文》发出去之后,便开始在屯留一带招兵买马。而张唐在屯留等了二日,不但不见成蟜与樊於期兴兵增援蒙骜,却见其私自招兵买马,扩充兵力,紧接着又闻知《讨吕檄文》之事,觉得事情有变,不敢耽搁,便立即逃出屯留,星夜赶往咸阳,报知秦王政与吕不韦。
秦王政闻知小弟成蟜兴兵反叛,不由得大怒说:“成蟜如此不知好歹,兴兵作乱,必惩治之!”立即召仲父吕不韦入宫商议平叛之事。此时,吕不韦不但闻知张唐的报告,手下的舍人也已经将见到的《讨吕檄文》交于其手中。吕不韦看罢是心中暗喜:“这就看秦王政如何看待此事。若认为此事是真,就可借此确立父子关系;若不肯相信,也只能算是小人造谣生事,无稽之谈也,皆与自己无关矣。”当宫中内侍召其入宫之时,吕不韦本来就准备入宫报知,商议应对之策之意,便跟随内侍入宫拜见秦王政。
吕不韦来到宫中,看到秦王政正在发怒。当秦王政看到吕不韦到来,便拿出刚刚得到的《讨吕檄文》说:“仲父可见过此檄文乎?”吕不韦接过来略微观之,还给秦王政说:“臣亦刚刚看过也。臣以为,此乃无稽之谈,何足挂齿哉!樊於期历来仇怨于臣,久有叛秦之意,此所谓,若欲反叛,何患无辞乎?”秦王政闻听说:“成蟜弟年少无知,当如何处置耶?”吕不韦解释说:“大王勿虑也。长安君年少无知,必是受樊於期之蛊惑,实乃樊於期之罪矣。”秦王政闻听,心情稍缓,又问:“以仲父之意当如何?”吕不韦说:“臣以为,樊於期乃一勇之夫,有何能为?臣可遣兵马平之,将樊於期生擒至咸阳,以严惩焉!”秦王政闻听点头应允。于是,立即升大殿,命王翦为大将军,张唐、桓齮为副将,率领二十几万大军前往屯留平叛。同时,还遣使前往庆都秦军大营,命蒙骜率师回军,亦前往屯留平叛,两路夹击。
这位王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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