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治六年仲春旬日,天刚刚方亮,沈阳城墙上却忽然警钟大作,睡意朦胧的明军士卒,只认为蒙古人突袭,纷纷抄起兵器便冲上城头,但他们却根本没见到蒙古人攻城,反而创造远处的蒙古营地,已经人往营空。
张家玉同谢迁急忙遇上城来,心中还有些着急,由于昨日打退蒙古人进攻之后,他们都有些松懈,所以真有点担心蒙古人偷城。
等来到城墙上,一名百户立即上前禀报,“抚台,军门,蒙古人似乎撤走了。”
谢迁微微一愣,急步走到城墙边,扶着墙垛向外张看。
由于沈阳城上没有重炮,所以蒙古人的营寨离城很近,这时蓝本人头攒动的大营,已经没了一个人影,只剩下一些没制作完成的云梯和抛石机,以及没来得及拆除的帐篷,留在空地上。
“这怎么回事?”张家玉与几名官员面面相觑,昨天还在攻城,怎么今早忽然就不见人影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同样的疑问,蒙古人就这么撤走呢?
谢迁皱了下眉头,他心里也总觉这仗还没打完,就这么忽然结束,有点儿突兀,不过想到蒙古人的习惯,也就不奇怪了。
当下,他笑了笑,谓张家玉等人性:“我看蒙古人撤军,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丧失惨重,见攻城无看,无利可图,所以退军,另一种便是收到了我朝援军的消息,所以仓促而逃。”
对于人口稀疏的蒙古人来说,他们确实分歧适打攻坚战。由于耗费太大,一次逝世的太多,怕是十多年才干恢复元气,所以他们最好是能打就打,不能打便以骑兵的上风,绕开坚固的堡垒,往攻击明军的单薄之处。
只是这次辽河平原上,明军就沈阳这么一个有价值的据点,他们没得选择,只能攻打,但是进攻那么多次不能下,理智些的,应当早就退了。
张家玉听了不禁点了点头,但是明军也没有大意,谢迁让士卒打开城门,派遣近百人马,分成几队前往查看,追踪蒙古人的踪影,以断定蒙古人确实撤离。
到了中午时分,派出往追踪蒙古人的士卒没有回来,但南城外却忽然涌现大队的人马,为首几名骑兵奔跑到城下。
守军早就创造了他们,数百名士卒忙登上城墙,一名副千户探出头来,看见雄师打着明旗,顿时急呼道:“你们是哪部人马?”
到了城门下的骑兵,稳住喷着白气的战马,举起一截竹筒,大声答复:“我部乃忠贞镇虎捷营,奉王中堂、高国公之命,驰援张抚台、谢军门!”
城上士卒忙坠下竹篮,将竹筒取了上来,这时接到禀报的张家玉、谢迁已经促赶来。
张家玉拿过竹筒,将里面的文书倒出来,展开查看,确实是北直总督的印信,于是忙一挥手,“开城门,放雄师进城!”
先锋部队进城不久,刘体纯、姜有光、扬彦昌等人便领着主力到来。
这时谢迁等人才知道是由于援军到了,蒙古人才仓促撤退。
实在以蒙古人现在的实力,就算打下了沈阳,也难以站稳脚跟,不过假如每年冬季,蒙古人都进寇一次辽河平原,那明朝填辽的策略,也将无法履行。
一万五千明军援军,浩浩荡荡的开进城内,张家玉等人亲身迎接,将刘体纯等人迎进城中。
雄师在城内扎营,众人则在巡抚衙门相聚一堂,张家玉先抱拳道:“诸位远道而来,就我沈阳城,实在是心苦了。今晚本抚摆宴,给诸位将军拂尘,但条件有限,还请几位将军不要嫌弃。”
“岂敢!”刘体纯拱手道:“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一仗未打,蒙古人就跑了。”
蒙古人虽退,但是有这么个隐患在,辽宁便一日不安。
明代本来在辽东实在有一条长城,但现在早就费了,蒙古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后迁民填辽,辽宁的官员也会提心吊胆,就怕幸苦了一年,刚有点成绩,蒙古人又来损坏。
辽宁虽设一省,但靠自身实力,显然无法对付蒙古人,所以要仰仗北直,甚至是山东、山西的声援。
张家玉立即笑道:“没有王中堂、高国公发兵,几位将军渡海而来,蒙古人岂会轻易撤退了。”
说完,他看着刘体纯,忙问道,“刘军门,不知道雄师这次在沈阳驻扎多久?”
这个问题是张家玉担心的问题,他们毕竟不是辽宁的部队,是它省的人马,要是住不久,不解决蒙古的问题,那他们一走,辽宁还会比较危险。
“张抚台放心,暂时应当不会走,要驻扎一段时间,或许不久之后,还会有其他雄师过来。”
张家玉听他这么说,心中放心了一些,辽宁的官员也都松了口吻。
这时刘体纯忽然想起一事,忙从胸口取出一封信,交给张家玉道:“这是中堂大人托我带给张抚台的,还请抚台过目。”
张家玉忙拿过来,取出信纸观看,王夫之的字写得十分好看,很清楚,片刻间他就将上面的内容看完。
王夫之在信上说,将在仲春底开关放百姓出关,让他做好安置的筹备,另外为了保证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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