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惊的马可怕,苏明瑟尽量躲着它≮人也不敢发出声音或者做出大动作,以免引起它的注意。
好在有机灵的人跑去报了官,长街上安静下来没一会儿,就听到县官出巡时的清路声。
平城县令刘春来坐在轿子里满头都是汗←一想起来自己奉承那个国公府小厮的时候听到的消息就又气又心惊又害怕。
气是因为报信的人不会看眼色,在国公府的人面前说街上出事的消息,让他给国公府的人留下了治理不善御下不严的印象。
心惊害怕,则是手下人说出事儿的地方是长街,以及他的孩子在长街玩儿的事情!
虽说刘春来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清官,可他平日里除了爱拍马屁和偶尔心惊胆战的收一些小额贿赂以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治理平城和他的儿子身上了,长街什么情况,刘春来比谁都清楚!那里若是乱起来,死的人绝对少不了!而且秦国公还在平城,他想瞒都没办法瞒!
还有就是他的儿子广哥儿还在那里!广哥儿年纪那么小,又是刘春来的老来子,向来被他看成心头肉眼珠子一样的宠着,这次万一要是和下人走散了出点儿什么事……
刘春来不敢多想,在妻子苏氏的哭喊声中叫了衙门里的差役就想往长街赶。可就算平城是大城,差役也只有五六十个人。长街上的人少说得有上千,光凭这五六十人,去了估计都不够当人垫脚石的!连边儿都没碰到就会被打散踩地上。
慌乱中,刘春来看到了秦国公的侍卫统领楚廖,刘春来一咬牙干脆厚着脸皮求秦国公借给自己一些人。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人命关天,再丢人败兴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能救一个算一个!
让他想不到的是,楚廖正是奉命前来助他的□春来顾不得谢恩,带着楚廖和一众侍卫就往长街赶。
但令刘春来赶到后,长街上的情况却令他有些意外——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血流成河乌烟瘴气,入目的是一群人整齐的站在两边的墙下,任由一匹枣红马发了疯似的乱跑,街中间的路上有个年轻人把受伤的人扶起来带到安全的地方。
刘春来懵了,心说难道是他想岔了?长街没出什么大事?
可那满地的狼籍和关了门的商铺又告诉他一定不是那样的。
人群里,有人喊了声“官府来人了!”接着就有小孩子清脆的声音传出来:“爹爹!”
刘春来看过去,是被自家下人抱着的广哥儿。
广哥儿挣扎着从下人的怀里跳出来,蹬着小短腿蹭蹭的往刘春来的方向跑。好在那疯马没发现他。
刘春来一直在的他,这时候见他没事也松了口气,想出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吓得腿软站不起来了,无奈只能装作严肃的样子等广哥儿跑过来后一把抱住他。
楚廖有些不满意的皱眉,有些责怪“让你来救人你却在这儿抱孩子”的意味。好在师爷警醒,求着侍卫去治住了那匹疯马,然后又带着差役进了长街,询问街上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匹马一被解决,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有人问话也只是哆嗦着摆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师爷的目光就投向了正在救人的苏明瑟,让人代替了她后,把苏明瑟带到了刘春来的轿子前。
刘春来此时也反应过来了,长街上不出事最好,而且,看样子应该就是这个年轻人起了作用←缓过劲儿后,抱着广哥儿从轿子上下来,尽量用轻柔的声音问:“年轻人,这里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苏明瑟在街上呼喊奔跑了半天,早已经头晕眼花耳鸣嗓子疼了,整个人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这时候刘春来的声音这么小,苏明瑟压根就听不清楚,皱眉哑着嗓子道:“大人恕罪,草民听不清您在说什么……”
师爷放大了嗓子,在苏明瑟耳边喊到:“大人问你,这儿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苏明瑟整个人忙的晕头转向的,这时候一阵阵的不舒服,摆摆手没说话,转头把陈文从人群中拽出来,让他讲述事情经过。
陈文结结巴巴的,把惊马的事说了一遍。
刘春来问:“那马匹主人呢?”
“应该是被甩下来受伤了。”陈文道,“我和我家主人问了地上的伤者,他们都说那马匹不是自己的。”
“唉,罢了,这事儿我来查吧。陈师爷,你带两个孩子去休息……”陈春来把目光转到苏明瑟脸上,顿了顿惊呼,“你是珍珑轩的苏师傅?”
“是。”苏明瑟忍着嗓子不舒服苦笑着回答,“难为您还认得我。”
广哥儿拍着小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爹爹你认识大哥哥么?刚才阿石带着我到处乱跑的时候,就是大哥哥救得我!”
“苏师傅还救了犬子?”刘春来一想起来广哥儿在乱哄哄的人群里到处跑就一阵后怕,道,“多亏了苏公子!这可是再造之恩啊!公子哪天有空,不如就到在下府上坐坐,在下和内人一定要好好谢谢公子!”
刘春来言语也恭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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