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赫因为身上的剿疼痛强烈,渐渐苏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牢狱中,阳光透过他头顶上的一扇小窗户照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让晃一睁开眼睛的他一阵晕眩。
“图大哥醒了?”
牢狱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图赫坐起来望去,才发现凌景元全须全尾地坐在自己的面前,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晃了晃脑袋,恍惚想起在他被打晕前的一幕。
那时他明明看到落魄逃难到雅戈波的凌景元正在被人欺凌,本是要伸出援手搭救的,却没曾想这是个险境。
见图赫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凌景元笑意更浓,走到牢边道,“图大哥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爹在战乱中死了,我却没事,又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实不光是你,我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老天如此待我,却还要留我一条命!”
图赫只听闻当时西鲁忽然发难,凌忠岳受重伤,没过多久又因伤势太重而去世,一直在军中的凌景元自那日后便不知所踪,大家都以为她也凶多吉少,却没想到,她竟然到了北冀。
“顾蟠巳艘鹾萁苹阌胨唇幔烤故俏危俊?
从前因为霍云停的缘故,图赫与凌景元尚且也有几分交情,故而此刻即便是在牢中,也不忘饿劝诫≮他看来,这个女子虽然心思不正,却也实在可怜。
“为何?”凌景元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你说为何?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跑到北冀,又不辞辛苦地去雅戈波抓你,只是为了搅弄风云吗?图大哥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今天怎么问出如此愚蠢的话了?”
图赫撑着地站了起来,与她平视,看着她眼中熊熊的怒火,便知道她是为了复仇。
“且不说大夏如今正在与西鲁打仗,没空管到我这里来,就是能来,你以为以北冀的能力,有能力和大夏较劲吗?”
“谁说我的目标是大夏?”凌景元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的目标只是霍云停而已,你在这里,他不会不来的。”
图赫虽然看着是个莽汉,但是心思却灵活,且当政这些年,看局势总比凌景元准的多,所以闻听她此言,不禁笑了笑,没有说话。
凌景元早知他会有如此反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定然觉得就算没有大夏,雅戈波照样能摆平北冀。可是你忘了吗?大夏西北大将军刘义,一直是个心志不坚,且贪婪好色之人。”
图赫猛地一滞,眼神立刻如豹子一般凶狠起来,他盯着凌景元,狠狠道,“你说什么?刘义要反?”
凌景元笑的风情万种,扬着凤仙花汁染的青葱玉指,娇声道,“反不反,马上就知道了,图大哥还是安心戴在这里,等着好消息吧。”
“你若真敢如此,我必定头一个饶不了你!”
凌景元对于这样的恐吓显然是不怕的,她优雅的转身离开,连多说一句话都未曾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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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定国侯远在沙场征战,恰巧侯夫人前几日受了寒,又因为忧思过度,便病倒了∝檀不放心,于是搬回娘家住了几日∫这段时间来,她与百里辰一直在冷战,她也想借此机会让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大家都静静,说不定他便不会再那般执拗了。
但是她在侯府住了十多日,却一直不见百里辰来接人,渐渐的侯夫人也看出了端倪,知道小两口这次别扭闹的厉害,便将素檀赶了回去,让她回去后好好与自己的夫君解释,不可像这样躲避着。
素檀听了母亲的一席话,心间敞亮了许多,觉得自己确实也有不对之处,未能站在百里辰的角度思考问题,于是便也打定主意要回去后好好与他聊聊,但愿误会能早些解开,他们还如从前一般。
她原先和百里辰闹不快,因而与他分开住了一段时间,两个人一个住在东侧院,一个住在主院,已经许久未曾踏足对方的住处。今天她忽然回府,又忽然去了主院,叫在主院伺候的仆人好一番吃惊。
“王,王妃怎的这时候过来了?”百里辰的一个贴身小厮一见到素檀便着了慌,忙道,“王爷今儿有些不适,早早就歇下了。”
听到说百里辰身子不适,素檀心中一急,便紧着步子进了院子,边走边道,“怎么回事,这几日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夜子星还有多少?若是不够了我去宫中再取些回来。”
“够够够,陛下每隔一段时间都叫人送夜子星来,府中还有许多。”那小厮边说边挡住了素檀,道,“王爷近日总爱出去游玩,想是累了,无大碍的,王妃不若明日再来看王爷,此刻去,怕是要吵着他休息了。”
前些日子,因为百里辰愈发沉闷,皇帝怕把他关出病来,便解了禁,允许他出入随。或许是被软禁太久,又或许是因为心中烦闷,以前不太爱热闹的他,近些日子倒总往外去走走。对此,素檀心中有愧,便吐了脚步,不再前行。
谁知正当她要转身离开之际,不远处的房中竟忽然传来女子的娇呼声,似是压抑不住而溢出的碎吟,断断续续的,听得人脸一阵发烫。
素檀盯着那小厮,干涩地开口道,“你不是说王爷歇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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