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明觉得下坠感越来越重,又酸又疼,一阵一阵猛烈地袭来,让她连说话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跟着崔大娘使劲。
但是她真的累极,渐渐的脸上连血色都散去,苍白得有些吓人。崔大娘一见,赶紧喊道,“将军,都看见孩子的头了,加油啊,千万别睡着,再累也别睡着!”
外头的多巴听到崔大娘的话,也是急得团团转,但是这产房不是他能进的,只得在外头干着急。
“将军在里头辛苦,若是我们能一起为她加油就好了!”
不知是身边的哪个小兵一句提点,让多巴灵光一闪,对着那小兵道,“去,给我叫些人来,给将军助产。”
于是乎,在谭明明疼得气晕八素,筋痞尽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响亮的歌声,那歌声由士兵一齐唱出,带着边关的豪迈和飒爽,和雅戈波独有的开阔音调,十分动听,又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其实多巴原本就打算叫上几十个人唱一唱也就是了,谁知所有将士闻听后都聚滤过来,故而歌声分外嘹亮,响彻天际。
在一波又一波的响亮歌声中,终于迎来了小婴儿的哭声,只听里面的崔大娘兴奋地喊道,“是个小将军,恭喜将军,是个虎虎生威的小将军!”
此言一出,整个军营一阵欢呼,倒是比先前打了胜仗还开心。
这歌声和欢呼声借着风,飘了一星半点到很远处刘义的耳中,半死不活的他听到这些更是气愤,心道老子中了你们的计还失了一条腿是老子失策,但是你们用得着这样不停地唱歌欢呼吗!
“太过分……”他垂死挣扎说了三个字,然后又晕了过去。
至此,被后世传为神话的松渡战役结束,谭明明从此以雪阳门师尊的身份,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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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谭明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又觉得一阵头晕,好一阵在才缓过神来↓急切地往周遭看去,并未发现孩子,心里一急便要下床。
此时营帐到的帘布被掀开,只见一张日思夜想且熟悉的脸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那脸上有喜悦,有责备,还有心疼,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谭明明只依稀听到他说,“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她愣住了。
直到霍云瓦到她跟前,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是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眼前的人,木木地问,“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是在做梦吗?”
霍云挺着拍掉她的手,道,“若是想知道是否在做梦,你只管掐自己就好了,为何掐我,你这个小坏蛋,做了娘了还这么淘气!”
谭明明这才缓过了神,扁着嘴问他,“你怎么才来,你才是坏蛋!”
霍云停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脸埋在她的脖子里闷闷地笑出声来,“原来娘子是想我了。”
听他这么说,怀中的人立刻就想挣脱辩驳,却被他狠狠地抱着,又道,“明明,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你没事,就好。”
他的语气里明明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淡淡的一层责备,责备她如此乱来,如此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可是话在他的口中千回百转,最终不过是一句‘我想你了’。
思念成疾,几近成病。
谭明明的心一下子也柔软开来,回抱着霍云停,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糯糯道,“云停,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就算再大的事情,我们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这几个月的分离,每日都叫谭明明度日如年,自己每分每秒是怎么熬过来的都不知道。
霍云停点点头,松开了她,四目相对,道,“这几个月,那小子闹的你很是不舒服吧?”
提起儿子,谭明明便道,“儿子呢?我还没见过呢。”
“我让多巴拎着他去找奶娘了。”
谭明明闻言,目瞪口呆,重复道,“多巴?拎着他?霍云停,感情这不是你的儿子?”
霍云汪挑眉,无所谓道,“又不是闺女,怕什么,况且若是你心疼他,那就自己喂。”说罢,他瞟了眼谭明明的胸口,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谭明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过身去不理他,霍云停便将她的身子掰过来,笑道,“放心吧,这小爷如今在这里受欢迎的紧,多巴恨不得用八抬大轿抬着他去找奶喝,他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可以让多巴他们去呢,虽说打了胜仗,但是刘义是死是活不知道,这帮人虽是可能卷土重来,如今还是要守住此处,他们怎么可以擅自离岗!这多巴也太胡来了,回来看我不符!”
霍云停见谭明明越说越气,忍不住又笑了出来,道,“没想到娘子确有几分军中之姿啊!放心吧,图大哥原本秘密驻守在北方的军队已经到了,与大夏南边而来的军队正好汇合,此时刘义大军正自顾不暇呢。”
谭明明闻言很是意外,道,“图大哥在北边秘密屯兵了?”
霍云停点头,“早年我就觉得刘义此人不可信,但是当时鉴于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不可随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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