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塔塔释然地笑了笑,把载有猩红魔眼备忘录的记事薄收回抽屉里,心中想:怎样都好吧,毕竟事情终于都过去了。
是啊,事情终于过去了,可是就绝对没有事情发生了吗?
恐怕不是……
波塔塔完全不知道,远在村西郊外的隐秘墓地,那座埋有他的故友遗体的墓穴之下,那条出入口已经被封死的地道山洞中,此时正有两个人在秘密地交谈着什么。
两个人都穿着黑色长袍,身披浓黑色连襟斗篷。其中一个站在高台之上,另外一个则跪立在高台之下。
只听跪立在高台下的人恭敬地对高台上的人说:“副官大人,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厄尔莱特·努依曼结果掉了。”
高台上的人身形有些微胖,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疲倦:“做得好,他知道了我们太多事情,只有了解了他,我们的计划才不至于被海王神岛的人发觉。”
台下的人谄媚道:“大人英明。真想不到那家伙会打伤您,我找到他问他您的去向的时候,他居然还若无其事地骗我说您没来找过他,这样的卑鄙奸诈之徒早就该死。”
台上的人说:“努依曼隐藏得太深,本来以为有了他这个棋子,探听蒸馏议会的一举一动会易如反掌,没想到他竟然趁我不备想对我暗下杀手,好在有鹿后为我解围,否则我早就不能活着站在这里了。”
“只是,下官还有一事不解,大人您被森林皇后所救,怎么好久之后才与属下联络呢,可让属下好找啊。”
接下来是一片可怕的沉默,台上的人久久没有回答台下人的话,台下的人唯恐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叩头认罪:“属下大胆,问了大人不该问的话,请大人恕罪!”
台上的人这才徐徐回答道:“无妨,如你所言,我在东橡木村的果园被鹿后所救之后,意识尚未清醒,只记得在昏迷之前鹿后那双红色的眼睛。等我醒过来时,眼前竟然换成了一个小男孩儿,似乎是他用什么力量唤醒了我,我记得自己当时格外激动,差点儿杀了他。等我平静下来之后,我惊讶地发现那个男孩儿竟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我,这让我想起了——”他说道这里略显梗塞,却没再好意思说下去,于是转移话题接着说,“在我终于恢复意识之后,还是故意装作昏迷不醒,为的是想搞清楚努依曼究竟在干些什么。”
台下的人察觉到台上的人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意思,大大松了一口气,便接着对方的话题说:“大人果然谋划精细,下官受教。”
“不过,你前段时间倒是和努依曼合作干了不少事儿啊。”台上的人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台下的人听不出对方话是责备还是夸赞,可是又不好不回答,因此只好谦虚地说:“属下愚钝,被努依曼蒙骗,他说他会派手下人帮属下寻找大人的下落,在这期间请属下帮助他做几件事情,属下当时糊涂,还以为是在为自己人做事,所以就答应了。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请大人责罚。”
台上的人一挥手:“哼,你没有及时发现努依曼使诈,害得我险些在栎木救治站丧命,你这帮手当的还真是称职呀!”
台下的人一下子慌了神儿,连忙求饶:“下官当时实在不知大人您就潜伏在栎木救治站,属下也是受努依曼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的蒙骗才调集影妖袭击了救治站,却不想差点儿害大人丧命,请大人赎罪!请大人赎罪!”
台上的人长吁一口气:“算了,看在你歪打正着,让我有机会金蝉脱壳,在没让他们起疑的情况下帮我离开了救治站,要不是你的那些影妖,我还想不出该怎么从栎木救治站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身呢,就当是你将功抵过了。”
台下的人这才稍微放宽了一些心,他擦去额头渗出的几滴汗珠卑微地说:”其实,属下也只是为他唆使鹿群袭击海萝·阿达以此来帮助他威胁叶莲·阿达,另外还在鼓动噬月葵袭击东橡木村的同时骗波塔塔前往金果果园进而陷害波塔塔·陈而已,并没有损害咱们的利益。”
台上的人轻轻点点头:“做得都算成功,不过你自己的主要任务完成得可并不理想啊。”
台下的人惊恐万分,他忙匍匐在地,连连顿首:“属下失职,本来依照计划完全可以救下布莱琦德·亚当斯,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可不想听你的解释,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亚当斯被捉对我们来说损失太大,他对我们而言太重要了,我本以为你一个人营救他绰绰有余,想不到你还是失手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都是因为熊皮沃尔的阻挠——”
“你说的熊皮沃尔是谁?”
“回大人的话,是一个披着熊皮斗篷的男孩儿,他在月长石客店阻挠了亚当斯,不仅害得亚当斯被抓回了钮渊玛塔监牢,也害得属下未能成功按原定计划解救亚当斯。属下曾想给他和月长石客店的那家子一个教训,谁料想竟被那个熊皮沃尔给解决了,于是属下便暗中跟踪他来到了东橡木村,才知道原来他就住在栎木救治站——”
台上的人诺有所思地站在原地,闻言方才说:“在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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