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欣舞没有任何回应,此时此刻,牢房里只剩下一片沉寂。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问的?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去理会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了,好像从他的嘴巴里总是能够听到形形色色的话,但是却永远都不知道究竟哪一句才是真实的。
“小舞,”沉默了片刻之后,南宫希月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破了僵局,他的目光低垂,似乎努力地在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毛你的事?如果有的话,我想向你道歉……”
“哼!夹着尾巴逃走的狗啊,叫起来可轻松了!”攥着拳头,庄欣舞狠狠地骂道。
“庄欣舞,你够了!”一句话像是戳在南宫希月的肺管子上似的,只见他也露出了一张没好气的脸,“要知道,我从来没有低三下四的跟别人道歉,我真的有招惹到你吗?那你就说说清楚啊,一见到我就恶言相对的人是你才对吧?上次在机场也是,做人家助理的,态度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
“什么嘛!这就是道歉的态度?”庄欣舞也被气得火冒三丈,“给我滚开!”
“我是很像走!”隔着围栏,南宫希月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庄欣舞的胳膊,“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也不知道究竟要跟你说什么,脑子里一团混乱……你告诉我!为什么见到你的时候我会有种不安的感觉……那种不安从机场的时候就渐渐膨胀,所以才急着想找你确认……”
“唔……”望着南宫希月,庄欣舞用力地咬着牙齿,“你真可恨!”
“抱歉了,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抓住庄欣舞的胳膊慢慢地松开了一些,“我们的关系,一定不寻常对吗?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呢?”
“想不起来?”听到这话,庄欣舞一下子呆住了,她双手一巴掌拍在南宫希月的脸上,将他的脸颊夹住,“你说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总觉得心脏的地方好像被掏空了一块……只是,很想见到你。”捂住自己的右脸,轻轻地将庄欣舞的手握住。真是不可思议,只是这样面对面的望着,就感到心脏里那股烦躁和忧郁的感觉没有了。在南宫希月的脑海里,只记得庄欣舞是自己助理这一点,其他的,全部消失不见。但是,尽管如此,每当身体向左的时候,心脏却不断地挣扎着向右,好像有另外一个自己,在黑暗的身体中急着想要破土而出,大声地呐喊着,让自己抓住这只手,永远不要放开!为什么会这样?不安仿佛永无止尽,难道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吗?
“喂,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庄欣舞这个名字……很好听。”
“唔……”为什么?只因为几句话的对白,好像又要掉进他的漩涡里去了。为什么他总是有本事什么都不想地就闯进别人心里?真是笨蛋啊!庄欣舞……这样下去根本是个只会重蹈覆辙的没用家伙!
“别说了!”庄欣舞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和你才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呢,少在那里自说自话的,只是……你欠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让我很不爽而已!”
就算这样被忘了也好,想回到从前的平静生活,就一定要下很决心和这个人断绝关系。
不要犹豫了,庄欣舞,不要再犹豫了……捂着脑袋,小舞全身都有一种绞痛的感觉。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进退两难过,究竟不想放手的那个人是谁啊?!
“是这样吗?我们原来没关系啊……”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怎样?用膝盖想也知道,反正我是乳臭未干的平胸女,原本就不是你的饭吧?”
“那倒不一定哦,只要是人形的,我都有兴趣。”
“唔……好恶劣的家伙!”
“谢谢。”
“我不是在褒奖你!”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最后,只见南宫希月轻轻地拨乱了刘海的头发,“算了……不管你怎么说都好,我不相信,我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的,丢失的东西……我一定会把它找回来!小舞,你要等着我!”
又在那里自说自话了,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听自己的话,又为什么专门跑来找自己确认呢?这个家伙……庄欣舞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身边,只见玛丽安正向他们两人投来莫名好奇的目光,不知道在这只小羊的眼里自己此刻是怎么样的?一定看上去相当笨拙吧。
“哗啦……”就在这时,南宫希月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银色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把银色的新月形的吊坠,看到这一幕时,庄欣舞顿时愣住了!对了!那个银色的吊坠,不是曾经在南宫希月的文件夹里见过吗?从那之后,自己就擅自收了起来,一直都没有还给他。只是……此时此刻南宫希月手里的银色吊坠要更加大一号,并不是自己收起的那枚。
此时,只见南宫希月一手握住银色的新月形吊坠,一手握住庄欣舞面前牢房的锁子,接着只听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咔嗒”一声,牢房大门的锁链突然哗啦啦的全部掉在地上,锁子就这么被打开了!原来……那是一把钥匙啊!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擅自收起来的那条项链,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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