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经历的事情多,自然就见识多,懂的多。军师在殿下面前又不会说假话。综合这两点,他说的话肯定有道理。”
宋小宝说得有理有据。
赵瑗大半晚上没睡着,想他成亲后的同房情况,次数少得能数得过来。但这不能怪他,他也想天天都宿在揽月阁的,是她不让嘛。
至于别的,他有点不敢想。
可是越不敢想,越是总往那方面想。想到第一次跟她同房的次日早晨,她说女子也有需求,他既然娶了她,就该尽到做夫君的责任;想到韩如意生辰那个晚上,她说“再来”的时候,自己实在“再来”不了;又想到这次回去,她说她想,自己说不想,还说不让她想。
他想啊,想的不得了。是为她着想,才那样说嘛。
可是可是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她以为自己真的不想?想到这里,赵瑗的冷汗直冒。成亲后,一直宿在书房里,找理由不跟她同房。
她该不会以为自己不正常吧?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是为了躲避她吧?
赵瑗越想越觉得,郭思谨肯定是这么想的。他没跟她讲过南岸的糟糕情况,还时常在信里说,办的事情很顺利。哪里会顺利啊!大小事办起来都是阻碍重重。这帮,怎会把他一个没有兵权的皇子,放在眼里。
他不告诉她实情,不想让她多操心,就像今日给她写的信里,没提她在朝堂上的表现一样。她的行为,他除了赞赏外,更多的是感动,感动她为他做的一切。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表现出来就是对她的一种鼓励,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她跑的更快了。他不想让她参与到朝政里来。
他想让她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郭思谨收到他的信那日,是个晴天,她正在和祝东风一起坐在窗台上做小孩子的衣服。她接了信,问小厮:“殿下有说什么吗?”
“问了娘娘最近胃口好不好,心情好不好,还有没有练剑,都谁来看望过娘娘,娘娘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小厮走后,祝东风笑言:“小瑗挺细心的。”
郭思谨把信放在了一边,拿起方才正绣着的虎头靴,心不在焉似的说:“娘你接着说,应天府那个客栈叫什么名字?”
“四海客栈。”
春天来了,天气一日比一日的暖和。
春闱也快要到了。
五湖四海茶楼的房间早就被应考的学子们住满。不但没钱的人,去住;有钱的也喜欢去那里凑热闹。楼上的包厢,晚上都是打地铺的人。
店里雇佣的伙计早辞了。
人实在太多,能少一个是一个。至于端茶烧水打扫卫生洗衣服,有几个家境贫寒的学子们去做。
这个主意是由一个叫于允文的学子引出来的。
他去茶楼那天,宫七正好在大厅里跟人说话,看到一个灰扑扑又一脸胡渣的人,还以为是叫花子。对旁边的伙计说:“给他盛碗饭。”
于允文当时饿坏了,二话没说,接了饭就吃。一碗饭下肚,问店伙计:“能再给一碗吗?”吃了三碗饭后,他对伙计说:“我是来应考的举子,给我安排个房间吧。等我考了功名,加倍的付你们钱。”
伙计对着他左看右看后,问道:“您多大年龄了?”看着像是四五十岁的。
于允文迟疑道:“二十五岁。”
那时候早已经没有房间了。于允文说可以住柴房。腊月里的柴房四面透风,于允文花了三天时间修缮了屋顶,又把通风的地方堵了个严实。
在这期间,每逢饭点,他就帮着灶上的人烧火,洗菜。
李秋萍觉得他人不错,没有一般学子的清高,禀承着君子远庖厨的理论,没钱还死要面子,啥都不干。
就给他找了两身旧衣服,一床旧被子。告诉他,灶上闲的时候,可以烧几桶水洗澡,并让一个伙计带他把胡子刮了。
李秋萍再次看到他,也是饭点,他在大厅里跑堂。那真是跑堂,端茶送水的,很麻利,一路小跑。
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端正,还有几分清秀。
闲聊时,李秋萍向宫七提了提这个人。宫七说:“我有注意到他,叫于允文,口才挺好,前日在聚会厅里,跟陈正献辩论,两人不分仲伯。”
宫七曾经公开说过,陈正献必进前三甲。
李秋萍“哦”了一声说:“若是文才与陈正献不差上下,日后他必定比陈正献更有作为。因为他品德好,内心又十分的强大。”
宫七问:“大小姐何出此言呢?”
李秋萍笑道:“暂不说他这次能否考中,就凭他现在举子的身份,能做下人的活,又不觉得丢脸。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看一个人有没有作为,要看他在低处时,是否处之坦然。这样的人能经得起打击。能经得起打击的人,才会有更大的发展。”
宫七哈哈笑了两声说:“说的有道理。”
他们两个讨论的这番话,被隔壁的人听去了。听的人又把这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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