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千金难买呢。”
李师师曾是汴梁城玉楼春的歌姬,传说容貌绝美,才情非凡。关于她的香艳传说,在民间流传甚广,很多皮影戏里都有她,配角有皇帝,有文人,也有江湖人士。
郭思谨方才的害臊感瞬间忘了个干净,抓着赵瑗的衣领,兴奋地说:“快拿过来,快快。”
就知道她会喜欢,为此他还专门看了一遍,准备等她看了以后,好同她讨论里面的故事。赵瑗搂着她开心地笑道:“在马车上放着,估计明晚就能到府里。我先给你念《梅妃传》吧。”
郭思谨失望极了,“这本我看了三遍,听过两遍了。”接着眼睛又亮了,“你先给我讲讲?”
热布巾擦了脸蛋、眉额、耳朵和脖子,又一根根的擦了手指,哄着她喝了半茶盏的温水。赵瑗一番忙活后,躺在郭思谨身边。
“李师师是东京染匠王寅的女儿﹐自幼父母俱亡”
赵瑗平日说话的声音,温润中带点清淡的冷意。此时的声音是慵懒的,不急不缓,仿若春夜里的朦胧月光;晨雾里的蔷薇花开;午后园子里,一阵带着桐花清甜的暖风。
“她父亲姓王,她为什么姓李?”
听不到他的声音了,郭思谨才开口问她好奇的事。这个问题像是落在一朵蔷薇花上的小飞虫,总想把就把赶走。可方才又实在不想打断他的话。
迟迟听不到回答。
郭思谨扭头一看,倚在了她颈边的人,长睫低垂,嘴角上扬,乖巧得像只睡着的小猫。
赵瑗梦见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浅草里,青青的草丛里开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花。
天空蔚蓝,白云悠然。
这个美丽而又熟悉的地方,他曾经梦到过。
那是和她第一次同房之后。当时去了同里镇十天,回来的那个晚上,他以为她会在门口等他。
他失望了,没等。
他又以为她会在他睡下后,敲他的门。
那时候,他都想好了。敲到第二声的时候,再给她开门,然后绷着脸对她说,半夜里这么吵闹,想让别人过来看戏?在她呆怔的时候,伸手拉她进屋里,低声指责她,想见我不能等明天嘛。
她若是死皮赖脸的呆在他的书房里不走,那也只能由她了,毕竟闹大了,被府里的人看到影响不好。
他又失望了,她也没敲他的门。
躺在床上,思想和身体空虚得如同一片汪洋。迷迷糊糊中睡着,就梦到了这个地方。原来她在梦里等着他呢,二话没说,就彪悍地抱着他的腰在地上翻滚。
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粉色的小花,在他们的身下仰着小脸偷笑。
赵瑗又梦到了这个地方。此时,他不知道是在做梦,只知道上次是做梦。
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之间,成亲一年多了,她成了自己真正的娘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他早已不再考虑是否把她送走的问题,也不再担心她会离开自己。
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心里想什么,都可以坦然的跟她讲出来。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心里盼着和她亲近,又假装不在意。
就像此时这样,他一伸手,就知道她在自己身边。
赵瑗在梦里扭头,看到他的甜思思伸长了脖子冲着他笑,笑的像路边大白鹅一样的傻气。
真丑。
他把脸扭到另一边,心里像是装满了四月槐花花蜜一样的甜蜜。
赵瑗是被郭思谨推醒的。
“宫里来人了,让你入宫。”
“不去。”赵瑗迷迷糊糊的应话。
“是福全。”传口信诏见人这种事,福全这个御前总管一般是不出马的。若是去唤那个人,跟正式下达的圣旨差不多重要紧急。
“不去,让人打发他走。”
赵瑗闭着眼,紧了紧手臂。一觉醒来,她仍在自己怀里,这种心里满当当的感觉真好。突然他想到了她刚生过孩子,急忙又松了手。轻轻拥抱,没关系的吧?胳膊松松的搂着她的腰,摸到她的小手,抓在手心里。
郭思谨看他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叫不起来了。就对立在不远处的秋葵说:“就说大殿下病了,起不了床,走不动路,等精神稍好一点了,立马入宫。”
秋葵出去没多久后,又回来了。
“中贵人回去了,大爷让殿下去落星阁一趟。”
满桌子的好菜,于允文没吃出来个什么滋味。
碗碟撤下去之后,摆上了茶。是他没喝过,也没见过的茶。清亮黄绿的茶水中,似有簇簇茶花,茵茵攒动。
他同样没喝出什么滋味。
“这是庐山云雾,清香爽神,是我最喜欢茶。市面上没有。你若是喜欢,待会儿走的时候,带走一些。”
于允文看到慕容谨的第一眼,认为他是个难以相处的人,霸道又冷冰。
半个多时辰相处下来,于允文对他的印象大大的改观了。认为慕容谨是自己目前为止,见过的人中,交往起来最舒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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