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做的手脚了。
朝堂的文官武官众多,刘法眼一个三品官能入赵瑗的眼,并且有深交,这说明他并不是眼光毒辣,业务能力好那么简单。
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凡刘法眼经手的事,不会让它留尾巴。换句话说,就是事情过了他的手,不会给赵瑗惹麻烦。
对于一个目标远大的世子来讲,最要避免的就是被人抓着小尾巴。
刘法眼这一闹,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在王知府身上,心道,这人为了救人也真够拼的,竟然敢劫人,胆子也太大了些。或者是笑话刘法眼也有失手的时候,五个人押一个书生,也能给押跑了。
三品的邢部侍郎、四品的杭州知府,虽然品阶不算太高,但二人都是实权派加实力派,被众朝臣们列为能不惹就不惹的那堆人里。
喜欢看戏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看强者相遇,谁胜谁负呢。结果却失望了,他们匆匆收场。
刘法眼和王知府双方都没有证据,空口干吵吵。
皇帝最近烦心的事多,把二人分别责骂了几句,赶出了御书房。
刘法眼好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捉人才是最当紧的事,没功夫再跟王知府扯皮了。出宫后,立即着画师画像张榜缉拿,并通知城门值守,严加留意。这个时候,陈正献早已经出了城,和他父亲见过面后,抢了一匹马朝北方奔去。
抢马是特意安排的情节,不然一个逃犯有马骑不太合常理。次日清晨,张伯安排的那个人去官府报案,自己被打晕马丢了。一描述相貌,坐实了陈正献逃跑的事。
上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都知道了这起突发事件。准备弹劾赵瑗的御史们,集体晕了头,不约而同的选择压下奏呈,等等看情况再决定。
也就在这日,陈御史发了声明,从今日起,陈正献不再是他的儿子,是生是死,都跟陈家无关。
三月二十四日,轻风微雨。
这日,普安王府也有变化。爱四处乱蹿的宋小宝被郭思谨叫去谈了一会儿话后,低着头离开了普安王府。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大家猜测可能是皇妃知晓宋小宝骂人后,觉得这样的人留着不妥。
有人觉得主子做的对,有人替宋小宝婉惜。
过了七八日,赵瑗才发觉府里少了个宋小宝。
因为郭思谨让秋葵去叫宋小宝时,赵瑗没在府里。
身为一个皇子,他不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天未亮,宫里就来人请他入宫。他陪着娘子用了早饭,又为她读了几首诗词,太阳一杆高的时候,才坐着马车出府。
在御书房里和皇帝谈了半个时辰,又和赵渠聊了几句,接着去了慈宁宫和仁明殿见了太后皇后。太后提到摆满月宴的事,说皇帝想让摆在御花园,她觉得不太妥。就问赵瑗想法。
赵瑗说:“摆普安王府吧,那日若是个好天气,太婆微服过去瞧瞧。”
赵瑗这一趟入宫,没有一个人提到陈正献,也没有人指责他入城太张扬,更没人提陈府被骂。
轰动全城的事,在宫里仿佛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也或许是大家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所以一致选择了视若不见。
赵瑗快出宫门时,遇到了宋羿。
看到马车停下来,宋羿没等车主人邀请,就拉车门进了车厢。
这两个人在明面上,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小磨擦也没有。可关系却日惭疏远。碰面后的相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都是宋羿嘻皮笑脸的,赵瑗比较正经。
现在反过来了。
宋羿很少笑,而且不再没完没了的在赵瑗面前,扯那些有用没用的闲话。都是有事直接说事。
“陈正献在你手里?”虽然是问话,却带着明显的肯定。
赵瑗斜了他一眼,“你问的还是官家问的?”
宋羿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说了两个看似不搭边的消息:“官家欣赏陈正献,说人在你手里。”
宽敞的马车,因为有宋羿在,赵瑗觉得有些拥挤。他往车厢边上靠了靠,才接话:“为小世子祈福,不能杀生。他在杭州城里,离我太近。我担心自己哪天忍不住手,会把他的头给剁掉,就放他走了。”
“真的?”
赵瑗又斜了他一眼,趔着身子,口气不善地说:“你一个四品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是犯上。”
宋羿就是想提醒他,别把人给弄死了,免得惹皇帝不快。从赵瑗的话里得知陈正献是真的跑了,就准备下车走人。
赵瑗急忙说:“等等。王大人给你送了多少钱?”
“什么?”宋羿转过身问。
“因为打探消息,他给刘法眼送了三千两的银票,肯定给你也送了。”
“没有。”是真没有。宋羿就没搭理王知府,哪里有机会送。
赵瑗正色道:“那肯定给你的便宜爹送了。从我这里赚的钱,得还给我。傍晚前我要看到一万两银子。”
“我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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