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北冥政文用劲了脑海里的记忆,才忆起语慈的身影,他蹙了蹙好看的眉头,指着南诺说:“带语慈来见本君,今日黄昏之前。”
说完后,他就往软榻上行去,身子轻盈的飘浮在半空中,满头的银发倾泻而下,妖孽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若一副雕塑,相当惧人,只是他方才使劲在想语慈时,心口处痛到难以呼吸,所以他需要休息,不能再想任何事情。
南诺和北冥政雪退出了营帐,两人面面相觑,北冥政雪更是愁容满面,她的好皇兄竟变成了这幅模样,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要了,换做是以前,北冥政文怎会那般跟自己说话。
她忽然好想哭,可是看见南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又觉得特别可恨。
“南诺,你这个混蛋!心里眼里都只有语慈,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我恨死你了!”
说完后,她就往后山跑去,南诺急忙拉住北冥政雪,冷声呵斥着她:“你想干什么,千万不能带她去见君上!”
“哥哥都已经知道了,在他的眼皮底下是藏不住的,你不用再护着语慈了。”北冥政雪使劲甩开南诺的手,转身就往后山走。
南诺一个箭步拦在北冥政雪面前,按住她的双肩,冷声警告:“今晚我就把她送走,你不要再管这件事情。”
北冥政雪闻言眉头都已经拧在一起了,看着南诺奋不顾身的往后山上走去时,她心里堵得特别的慌,为什么南诺就不能正眼看看自己呢?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语慈?
语慈拿着锋利的短竹,在短笛上刻着尉止君和赵静的名字,她希望尉止君能明白,他爱的不是语慈这幅皮囊,而是灵魂深处的赵静,第一次,这么期待告诉尉止君,她单单纯纯只是赵静,与语慈无关。
这么想着,语慈咧开嘴角轻笑出声,见山顶上月光普照,她琢磨着站在最高处是不是就能寻到南越边境,咬了咬牙齿,打算爬上去,兴许真的能看见也说不定。
如斯想着,她就急忙动起身来。
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爬山,带着身孕爬山,带着满心的期待,带着想念,头一次也就不那么讨厌爬山了。
她气喘吁吁的一步一步爬了上去,见月亮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她才挽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头见这座山高得很,她更是拼命的往上爬。。。。
南诺赶到木屋时,找遍了也没有看到语慈,他慌了神,满山遍野的找,却碰见了北冥政文。
北冥政文正靠在木屋边上,银白色的发丝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越发的紫红,那眉头处的火麒麟活灵活现,在这样的黑色里,北冥政文整个人犹如画中走出来的神物,连南诺也不禁感叹,北冥政文越发不像人,而是活脱脱的妖孽。
“西厦的王上,不好好陪着本君的皇妹,独自一人在后山找女人吗?”
北冥政文往山顶处看了看,火红的眼睛扫了一眼那身穿白衣的女子,最后落在站在树丛旁边的南诺身上。
南诺瞟了一眼北冥政文,才缓缓走了下来,在北冥政文眼前站定,冷声说道:“战场,是男人的界限,拿女人做威胁的武器,最卑鄙。”
说完后,就从北冥政文身边擦肩而过,一句恭敬的话也没有。
北冥政文勾起嘴角一笑,妖孽般的脸上寒冷若隐若现,继而露出邪魅的笑容,一个飞身就往山顶处飞去…
他现在不记得南诺帮自己做过多少事,也不记得黑手是否出生入死过,更加不记得自己如何宠爱过妹妹,唯一记得的是他们对自己的不敬和怨恨。
语慈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山顶,双腿已经累到不行,她摸了摸肚子,好在肚子里的孩子很听话,没有任何不安的动静,看来他也想自己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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