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退兵之后,桂王府上下一片欢腾。朱常瀛传出手令,要衡阳上下一体庆祝,并许诺衡阳府直辖区域免税一年,其他桂藩区域,免税一半,以示藩王仁爱。
正月二十三日,桂王朱常瀛大宴衡阳官吏,场面极其奢华,放佛这今天不吃明天便要吃不了了似的。
宴会上,衡阳知府张仲进言道:“殿下曾经许诺,要给李松李大人裂土封侯,以奖赏他的功劳。今天我们一起在这里欢庆胜利,可是李大人已经被贼寇残杀在西山。李大人虽然没了,可他的家眷还在,他还有儿子,请求王爷按照约定,上表陛下,封赏李大人之子,以向军民表示桂王殿下言出必行。”
朱常瀛这才想起自己还答应过这么一档子事儿,赶紧道:“孤王必迅疾上书,请封李大人之子为侯。”
桂王府詹士曾通接口道:“既然李松大人可受封侯之赏,那么永明王殿下也当重赏。诸位也看得真切,这次贼兵围城,若不是永明王献出妙计,你我众人,不定已经成了李自成的刀下之鬼,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吟风弄月、劳谈功呢?”
听到曾通如此,众人赶紧附和,生怕自己慢了,落在别人后面。只要是做过官的人,都知道这赞美王爷跟他的儿子,这才是最大的理智。像张仲这样的人,不先为王子请功,实际上已经走错了一步。
朱常瀛赞许的看了看曾通,笑道:“曾大人的也不无道理。古人讲,举贤不避亲,寡人今天也要学学古人,好好的奖赏奖赏自己的儿子。”当即命部下赏赐永明王金三十斤,银八千两,绸缎四百匹。
众人只一个劲的在鼓吹永明王,去忘记了桂王还有一个三儿子安仁王朱由楥,他在这场对外的战争中,也是颇有功勋的。只是这一味的追捧场面,竟然让这位做梦都想叱咤风云的少年王爷坐了冷板凳。
宴会散去之后,朱由楥拜会了自己的母后吕王后,而朱由榔则去寻找母妃马王妃。兄弟俩离席之时,朱由楥淡淡的了声:“四弟,恭喜你,得父王如此重赏,前途无量,作为兄长,我也很是佩服。”
朱由榔听着朱由楥话中有话,赶紧道:“兄长哪里话,我有今日,还不是靠着父王的栽培跟王兄的帮助嘛。我知道,没有王兄你,便没有我朱由榔的今天。”
朱由楥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岂敢岂敢,我朱由楥不过桂王府一世子,哪敢劳永明王殿下赞誉?你今天到了这种境界,为桂藩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当是我辈学习的榜样。毕竟以后的桂藩,还要靠你我兄弟操持。寡人很是开心,有了你这样的兄弟,那孤王还愁什么呢?”
朱由榔听着三哥最终不停的冒着“永明王”“孤王”“寡人”这样的字眼,内心开始感到寒冷和恐惧。眼前站着的人,已经不是那可亲的三哥,而是大明桂藩下赫赫有名的战将安仁王朱由楥。而自己在对方的眼中,也已经不是可爱的四弟,而是立下不世之功、日后有可能取代世子地位的永明王。
一想到这里,再想想以前看过的书里讲到的王子为了争夺继承权发生的血腥事件,朱由榔的心中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担忧。
朱由楥看朱由榔面色暗淡,嘲弄道:“大英雄怎么不话了?难道是要考虑考虑如何指导我们这些无名卒吗?”
朱由榔躬身:“三哥,这一切都是父王的意思,我也没有想到,父王为什么这般赏赐。估计是父王一时酒兴,忘却了这战役中,兄长才是第一战将。”
朱由楥冷冷的:“永明王就不要在这么折杀我了?第一战将?父王管这些吗?我现在在父王眼里,只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不像永明王,你可是一代雄才。曲曲一个计策,就把李自成十万大军赶到湖北去了。要是没有你,像我这样的第一战将,就是有000个,恐怕也保卫不了衡阳周全。”完,拱了拱手,道:“永明王殿下,王请辞,去拜会母后。再会。”便径自离去。
朱由榔怔怔的立在原地,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找自己的母妃。
到了马王妃宫里,朱由榔跪在地上,大声哀求道:“母妃救我!”
马王妃觉得意外,今天听,王爷摆了大宴,还重赏了自己的儿子。这宴席刚退,儿子怎么突然就要自己救他。
王妃不明缘由,赶紧问道:“四儿,这话从何起?”
朱由榔赶紧道:“母妃,父王今日大宴群臣,奖励战役中有功人员。王府詹士曾通奏请父王重赏儿臣,却没有人想起王兄。宴会刚完,儿臣与王兄一起出了大殿,王兄一口一个‘永明王’,丝毫不把儿子当做兄弟看了。您要知道,这父王百年之后,王兄承袭桂藩,儿臣仅靠一永明王爵位,怎能保全母妃跟自身周全?”
马王妃听儿子这么,突然觉得事情的严重,赶忙叫朱由榔向桂王上表,请辞内外一切职务,并力陈重赏朱由楥之必要。
退一步海阔天空。听了母妃的话,朱由榔赶紧收拾笔墨纸砚,匆匆忙就在母妃的宫里写奏表给自己的父王。
“父王尊启:今桂藩迎破李贼之大胜,上下一片欢腾,父王亦也。詹士曾通上表请赐儿臣,时父王正处开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