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没有战术的允菱,只要萧盛炀再哪儿落笔画叉,她就在他旁边画圈围住它。
来来回回,从整页纸的中间拉扯到纸张的边缘处,他画哪里,她就跟哪里。他重新填好的叉,努力想甩掉圆圈的封锁道路。
“不顾阵型,只一味的挡住?”皱眉的他,对着允菱又在打叉处添上一笔的圆圈,发表意见。
“我赢了。”没等萧盛炀说完,允菱拿着笔在众多圈圈叉叉的左斜上方画了一条直线,好让他看清楚这五步棋她是如何赢的。
萧盛炀不怒反笑,是的,这一局,她赢了。
“输了的你是想被弹脑袋;还是,手臂抽凛子?”掩藏不住那心中笑意的允菱,嘴角要翘到天上去了。
“问的我就傻,哪有让你挑的道理。”拇指与中指准备呵气的允菱,谄.媚地朝萧盛炀微微浅笑之后对准他额头中央重重一弹。皱起了眉宇的萧盛炀没想到小手指也能发挥大力量。
比起他肌肉型的手臂,抽凛子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般不疼不痒地不如她拿手的弹脑袋,钻心地寸劲儿疼。
一旁暗自窃喜的允菱看来选择额头是明智地。高兴还不带遮掩的她,对着他泛红的额头笑出了声。
“继续。”冷调子的嗓音,对她下达了命令。
撸起衣袖,充满斗志的允菱似乎找回自信的她一切叫嚣都来者不惧。
简单的五子棋游戏,俩人津津乐道地玩到了天都大亮。从最后战役揭晓的答案看来,平分秋色的俩人额头都发红微肿。
微风吹着移动的云儿,今日的天气格外清新。
站在窗前的允菱,看向窗外晒着沐浴阳光的病友,轻叹自己又能看见清早的第一束光。。。。。。那种窒息的痛苦,就像吸铁石一样在抽离她的意识迫使三魂七魄与身体分离。
从小就对坚果过敏的她,如果哪天受不了这个世界,吃点果仁就能挂了的允菱不知该不该庆幸,这世界上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是对果仁过敏。。。。。。
推门进屋的萧盛炀,看着已穿戴整齐站在窗口处的允菱,淡漠中带着一丝从容不迫,“你的药。”
放在桌角的暗棕色药瓶,醒目地提醒,她就是那一百分之一。
医生的叮嘱允菱不是不知,对于刚刚去接一通紧急来电的他还曾绕到医务室为她取药。心悸的允菱知道,这样的他也始终没有摘下面具。
允菱忽然发现,如果她的帮助真能得到他所想要,不如说是她犯傻天真地希望他能真心而笑。她挽救的不是他的威.逼利用而达到目的的事业,而是那颗他缺失已久的真心。
因为她知道他并不是冰冷无情,那早在他坐上高人一处的总裁座椅时,踩着满地的尔虞我诈,笑的那样无邪,便已杀了自己,又何谈能有心。
拿上药瓶,走到他面前的允菱冷漠的开口,“我们去机场吧。”
走出vip病房的她,擦肩时留下站在原地的萧盛炀,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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