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青山院,在座的人里除了许西宁和罗青颜,都从未见过罗襄忆,此时都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她身上。
方姨娘愣了半晌,赶紧起身拉住她:“好乖乖,外人都说罗府出了个活天仙,我还不信,今个一瞧,倒是将你那姐姐妹妹都比下去了!”
罗青颜嘟着小嘴跑过来:“颜儿最好看!颜儿最好看!”
大家都笑起来,气氛终于又开始热络。
罗傅益也回过神,慈祥地打量她。他刚看见她时,就像看见了当年的冷若戚,让他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
罗傅益看向一旁的罗云汉,忍不住一哼:“臭小子,还不给我跪下!”
罗云汉冷笑几声,反问他:“我为何要跪?”
完了完了,要开战了……罗襄忆趁着大家尴尬地低头,踩着小步子蹭蹭地挪到了一旁。你们继续,可别烧着我。
罗傅益啪地把筷子摔下去:“你竟然不知为父为何要你跪?好好,那你倒是说说,你整日不肯回府,都是去了哪儿?”
罗云汉哈哈地狂笑几声:“以前懒得管我,这会儿倒是来劲了?没错,我日日都住在潮欢阁,这事我这便宜母亲不是都知道吗,怎么,她忘记跟你打小报告了?”
罗傅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他说:“你胡扯什么!日日流连烟花场所,还敢这样理直气壮,不知廉耻!我瞧着你这样子,是一点都不知悔改。罢了罢了,看来你娘亲白教导你这么多年了,以后我要亲自管教你!”
“你别跟我提我娘亲!你不配!”
罗傅益气的直哆嗦,忍不住就要往后倒,许西宁赶紧起身扶着他,罗傅益挣扎着说:“逆子!来人,来人!把这逆子给我关起来,从今天起,不许踏出朝东阁一步!”
罗云汉甩开上前拉住他的护院:“怎么,关了襄忆这么多年还不够,现在连我也要关起来了吗?”他在几个人脸上一下下看过去:“这罗府还真是个吃人的地方,吃了我和襄忆的娘亲还不够,现在准备朝我们下手了吗?”
罗襄忆正在看热闹,冷不防被点名,有些无奈,上前一步偷偷拉了拉罗云汉:“二哥哥……”唉,你怎地还要把我拖入战场啊。
罗云汉一把把她拉在身后护住她:“襄忆别怕,二哥哥不会让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欺负你的!”
哎呦喂我的亲哥哥呦,明明被欺负的人是你好吧……她一脸装作无措,心里无语得不得了,自己本来没想站队的,这下子不站也不行了。
“罗傅益不负众望,终于哐地一声砸倒在地上,几个姨娘呼啦一下围上去,看谁的哭声惨烈。
罗襄忆哭笑不得地看看罗云汉,二哥哥,好样的!
罗傅益后来到底如何了,罗襄忆心里也没底,因为他们俩被一起关进了朝东阁。
罗襄忆啃了口馒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哥哥,你说好歹把我关进秋北阁也好,把我也关进你这朝东阁算怎么回事?”
罗云汉扭头看她一眼,有些不可置信:“我从不肯让他们任何人踏足朝东阁,你可是第一个!”这模样似乎在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罗襄忆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他的这种自信,毕竟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一个沉迷妓坊的浪荡子,能跟他同处一室实在说不上荣幸。
“那我今晚住哪里?”
罗云汉用下巴指了指西厢房:“那间是客房,下人每日都打扫,你歇那边吧。此刻才申时,你怎地就要歇息了?”
罗襄忆一本正经地放下馒头:“没什么,突然有些头疼。”这话是真的,她今日跟南悠然约好要去城西的一家机巧阁定制一把袖箭,这下全都泡汤了。
罗襄忆回到西厢房,郁闷地喝了半壶茶,思索时间不能就这样被耽误,细细整理思绪。
当年她娘亲病逝后,暮云氏随即重病,没多久罗云汉就跟随暮云氏回母家养病,拖了将近一年,暮云氏才撒手人寰。死后不过一个月,罗傅益便将许西宁抬为正室。时间上来说,实在紧了些。况且未出丧期,公然将姨娘抬正,不管怎么看都有些说不过去。况且,暮云氏跟随罗傅益各地谈生意也是常事,感情上并不淡薄,而他的六房妻妾里,若单论宠爱,如何也轮不到许西宁。如今想来,罗傅益这一系列操作,欲盖弥彰的意味实在太明显。那么,他想掩盖的到底是什么呢?
罗襄忆猛地坐起身,打开窗户对着秋北阁的方向吹了个口哨,不多时一只白色的信鸽破窗而入。罗襄忆拿起桌上的纸写了几个字,绑在信鸽的腿上,将它放出后才又安心地躺回床上。
亥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进西厢房的窗户,罗襄忆已经坐在桌子前等待她很久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南悠然有些好奇。
罗襄忆头疼地翻了个白眼:“说来话长。”
南悠然点点头:“哦,那我走了。”
“别别,”罗襄忆赶快拉住她,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她听,“反正目前的情况,就是我跟我那个没事就满腔热血的二哥哥被老爷子关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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