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桃之撇了一眼,见到那黑乎乎的东西之后,有些惊讶地伸手拿过去嗅了嗅:“这是天河子,你们哪来的?”
南门岭和罗襄忆对视一眼,又严肃地对陈桃之说:“你可看清楚了?”
陈桃之点点头:“看清了,这的确是天河子。这天河子极为罕见,像是寻常的大夫只怕都未曾见过,小民起初也是在一本古书中得知,后来有幸跟着我师父见过几次。所以,小民还是十分确定的。”
罗襄忆问他:“那这天河子到底有什么用途呢?”
陈桃之支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起身小跑着去取了本书过来,呼啦呼啦地翻了几页,看了半天点点头说:“是了,看来小民记得不错。这天河子是生长于极其险峻之地的东西,是外族常用的一味药,这东西若是控制在适量的范围内,有固本安宁的奇效,一般用于给产妇调理身体,或者给虚弱的人进行滋补使用。可是没用过得人不知道的是,这天河子使用之前要先在金银花中浸泡数日才能用的,否则就会具有毒性,导致服用之人身体快速虚弱下去,最终不断呕血身亡。”
罗襄忆想起冷若戚在临死之前,每日大口大口吐出的鲜血,与陈桃之所说的症状完全相符。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轻微地颤抖起来。
南门岭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想来这天河子的确跟她娘亲的死有关,又问道:“那要是中了这天河子的毒可有什么解救的法子?”
“小民的师父叫许听暝,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毒师,不过,他常年隐游在一些山中偏僻之地,这天河子的解法,恐怕只有他知道。”
“他没有教过你吗?”罗襄忆问他。
陈桃之神秘地笑笑:“毒师自然是以毒物为生,小民是大夫,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已然不能相通。”
“你既然学不了她的东西,那他还能做你的师父?”
“那是自然,小民师父有很多,了解毒物,才能有根治的办法,小民可是博采众长之人。要是寻常毒物小民也未必不能解,只是这天河子一是东西少见,小民不得研究,二是毒性强,想来只能以毒攻毒。”
所以,这话的意思就是即便当初罗襄忆知道娘亲是中了这样的毒而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
南门岭说:“你可知道这天河子在哪里最常见?”
“小民听师父说过,这天河子是一个叫契族的外族常用的东西,这个民族很神奇,除了天河子,还有一种神药,叫做千芙伤……”
“是不是炼制之后能作为一种颜料,其色朱红,永世无法消退?”
陈桃之惊讶地看着罗襄忆:“二小姐如何得知?这千芙伤可比天河子还要罕见,咱们这边从来没有人听说过的!”
契族,又是契族!
陈桃之接着说:“这千芙伤小民还真没见过,不过那天河子有一种特性,就是无论在水里煮多久,她都不会腐烂,即便是没了药性,已经能保持完好的状态。想要毁掉它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烧,烧完之后,会在燃烧的地方留下一种淡蓝色的痕迹,和一股奇怪的异香,这香味很是缠人,约摸要大半年的时间,香味才会消散。”
所以,如果春兰跟自己是一样的目的,希望查明真相的话就会保护好那天河子。可是如果她把天河子销毁掉了,说明她有问题。
罗襄忆拉住南门岭:“看来咱们要回去看看了。”
南门岭将那金叶子扔到陈桃之怀里,转身和罗襄忆离开了。
春兰昨晚就搬进了嘉钰阁,她原来的屋子因为来不及收拾还在空着。罗襄忆还在研究怎么撬开门,南门岭猛地一脚踹过来,门便打开了。
南门岭无辜地冲她眨眨眼,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罗襄忆拽着他走了进去,如果那花盆里藏的真的是天河子的话,她必定要在屋里解决掉的,毕竟外面实在引人注目,她不敢那么堂而皇之地拿出去。
两人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连床底下的缝隙里都没放过。
“怎么会…”
南门岭安慰她:“说不定那就是一盆花,没什么东西呢?”
难道不是天河子?那还会是什么呢?
罗襄忆突然抬起头:“走,还有个地方!”
罗襄忆带着他来到了花园的井旁,翠微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也顺带着打捞出了那个消失的花盆。
“如果我猜的不错,春兰把花盆扔到井里,或许会在这周围将东西处理掉。”
南门岭看了看天色,如今天黑的比之前要晚,可是即便这样,这会儿要想在土里翻出来点儿东西,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确定要这会儿找?”
罗襄忆点点头:“王爷,我难得有些头绪,即便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也不能放过。”
南门岭叹了口气,不在多说,低着头认真找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南门岭突然抬起头叫道:“襄忆!这儿的土似乎被人动过!”
罗襄忆小跑着过去,这片土和其他地方的土有明显差别,一看就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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