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魁敢往三千军阵里遛一趟马,是因为他马快如风,自幼熟悉各种战阵,又兼之那时的敌军已然大乱,使得军令不通,无法运转。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是实打实的硬抗五百人,硬抗早有埋伏的五百人军阵。
“走,去看一看,这他娘是从哪蹦出来的猛兽。我纵使量天尺在手,也不敢说能稳胜五百军阵。这天底下论步战,除了那个该死的白袍人,我还真不相信有人能胜过我手中的这把量天尺。”
董魁此刻无心睡眠,他很有兴趣知道,能硬抗五百军阵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
没过多久,白狼水的北岸河滩边。
董魁放眼望去,只见二十余人,被三百多人包围着。地上,除了双方死人之外,还有近百号伤员。
在看到那位猛兽的第一眼,董魁不是好奇他的武艺,而是好奇的问道:“就他这一身重甲,他是怎么过河的?”
在董魁的目光中,有一大汉,很肥,很壮。用董魁的话来说,那就是身高近丈,腰宽三尺。
膀大腰圆!
在这个晚上,这个人成功用他的体型,给董魁刷新了三观认知。
一身铁甲,从脑袋一直武装到脚掌。全身上下,除了俩眼珠子,就只剩一双手暴露在外。
穿着这么一身玩意,若说他能游泳横渡白狼水,董魁是一万个不相信。
在面对董魁的疑问时,胡赤儿回应道:“别人说,他是从河底一步步走出来的。真他娘是见了鬼了,河底的淤泥,咋就没把他给陷进去呢。少主,就是这家伙,两柄狼牙棍,所到之处,擦着就伤,碰着就死。五百甲士在前,没人敢挡他一棍。”
“挡不住就不挡,你们这帮蠢货,就不会换个方法吗?”董魁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试了,弓弩射不透,刀枪砍不烂。他奶奶的,我在杀场厮混也快十年了,头一回遇见这样的货色。”不知何时,赵锐也走了过来,他站在董魁身边如此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就不会拿个渔网把他罩住吗?来硬的不行,你们就不会来软的吗?实在不行,一坛火油扔过去,点火就着,他就是穿了十层铁铠,今晚照样也得死在这。”
董魁都懒的再说什么,本以为是个武艺高强的猛兽,没曾想,他依仗的不是武艺,而是一身密不透风的铁铠。
这个套着一身钢铁的人形怪物,他当真很猛。两条胳膊,抡起两柄狼牙棍,虎虎生风,气势骇人。
说实话,这家伙的武艺,很粗浅!直来直去,全凭力大欺人。
“唉~!跟你个蠢货一样,都是空有一副好身板。”看了片刻之后,董魁幽幽说了一句。
听见这话,胡赤儿抡起八棱亮银锤,就向那壮汉冲了过去。
锤子硬碰狼牙棍,一阵钢铁交鸣之声,震得周围所有人,皆是双耳嗡嗡作响。那钢铁兵器碰撞,在这夜晚当中,磕碰出耀眼火星,眨眼间突现,眨眼间泯灭!
“好力气,再来。”铁铠当中,那人形怪物,他瓮声瓮气,用着鲜卑语如此说道。
胡赤儿右手换左手,甩甩阵痛发麻的手腕,吐了口唾沫,回应道:“傻大个,有个叫吕布的家伙,善使一杆方天画戟,能用武道劲力硬把我的力气给拍回去。有个叫李进的家伙,一杆丈八蛇矛绕指柔在手,能把我的力气给泄的干干净净。我弟弟耐力好,若是比力气,他却是差了我一筹。我家少主从来都不与人硬拼,但是我知道,少主的力气并不比主公小。”
“你想说什么?”铁甲中,壮汉瓮声瓮气的问道。
“你是第四个,能在比拼力气上,不让我占便宜的人。当我砸开你的脑壳之后,我会挖个坑把你厚葬。”
话语至此时,手腕的阵痛与发麻已经好受很多。左手换右手,胡赤儿举着锤子又冲了上去。
这俩货拼上力气了,一时之间,壮汉被胡赤儿给牵制住。
周围那些伏兵,趁机杀尽二十多个鲜卑兵。再最后,赵锐挥了挥手,用汉话说道:“包围就行,你们冲上去只是送死。去取渔网和火油,等待机会,杀了他。”
赵锐此话说完,又向董魁问道:“你的这位家将,他能赢吗?”
“赢不了。”董魁很自然的回应道。
“赢不了你还让他上?这般猛士,若是死在这,实属可惜。”赵锐惊叫道。
“没关系,我在一旁看着呢。有我在,没人能杀死我这位家将。”董魁的话语很自信,话音很平静,一点都没自傲。
听见董魁的话语,赵锐也放心了。
“若是有一把能破他重甲的兵器,我也能杀了他。”话语至此,赵锐很有兴致的向董魁问道:“你为什么说你的家将赢不了?我观他们二人的武艺,皆是粗浅直白,以力欺人。重甲挡得住刀枪,可挡不住重武器的轰击。一旦挨实一招,骨骼内脏就会被震伤,胜负生死立即就见分晓。”
“我给了他一面盾牌,可是胡赤儿从来都不用。一杆八棱亮银锤,只攻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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