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沫顺手拿起一面丝巾在脸前不住的扇动,想要缓解一下身体的燥热,抬眼见到颜正阳也已经端坐到了车厢的最边缘,突然想到上次两人在马车里发生的意外,顿时又不自在起来了,他坐的那么远,难道是怕她突然狼性大发,直接扑倒他吗?汗……
感受到夕沫的注视,颜正阳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了一眼,唇角的笑意增大,淡淡道,“三妹,怎么啦?”
呃,看人家的样子那么自然,估计根本没想起那件事,都是她自己在心虚罢了。
想到这,夕沫也放松了不少,“没什么啊,只是我真的很高兴啊,总算是做了一件拿得出手的事情了。”
“是啊,没想到三妹居然这么的能干,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倘若你是男子,只怕大哥都要被你比下去了呢。”
“那是!”夕沫得意的笑道。“不过,什么叫倘若我是男子呢,大哥是看不起女子吗?即使是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样的出人头地,不让须眉!”
“那倒不是,大哥怎么会看不起女子呢,只是没想到,三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做起事来,也能考虑的这么周全,居然连怡红楼这种地方敢去查看,倒真是让我吃惊不少啊。”
呃,汗!夕沫不好意思的笑道,“都是那个娄知县不好啊,谁让他的行踪那么神秘,要是抓不到他的把柄,他怎么会乖乖的就范呢。哼!只是没想到,他还真的是收了凤祥的好处,所以才会如此的维护他们。不过,就算他再狡猾,还不是被我们抓到了狐狸尾巴。”
“三妹说的是。”见夕沫一脸得意,颜正阳随口附和着,可是想到那个娄知县的行为,眉峰轻蹙,闪过一丝隐晦。
“大哥,怎么了?”见颜正阳脸色有些暗淡,夕沫不禁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大哥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听颜正阳如此说,夕沫也正色的问道,心中隐隐有些问题浮上水面。
“不是大哥自大,以颜家的实力,一般的官吏是不会轻易的招惹的,得罪了我们,对他们没好处,而这次的事情,明显的就是一个圈套,可是大哥还没想到,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对啊,上次在县衙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明明事实很清楚,可是娄知县总是说证据不足,证据不足,非要让我们再拿出什么更为有利的证据来,我看,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想要拖垮我们福瑞的生意。”夕沫愤愤的说道。
只是,话一说完后,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可能,颜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家金店的生意,拖垮一家金店,对颜家的损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这个道理,娄知县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还是推三阻四的不肯结案,到底是为了什么?
颜正阳剑眉轻挑,不置可否,夕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眼神看向窗外,拼命的思索起来。
“对了,大哥,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们金店的首饰会和凤祥的首饰是同一天上架的呢?你也说过,图纸是你亲自交给吴掌柜的,又怎么会泄露出去呢?难道是吴掌柜……”
“不会,吴掌柜的在颜家做了几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他没有理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把图纸泄露给凤祥的。”颜正阳眉头轻蹙,眸中一丝沉痛划过,打断了夕沫的话。
“哦。”夕沫闷闷的应了声,扭头撇撇嘴,心中有些不以为意。
“大哥,我想到了,娄知县既然不是为了拖垮福瑞的生意,他一定是想要以此事来拖住爹和大哥,在这段时间里为了这个官司而忙的焦头烂额,这样他就可以在背后干一些对颜家不利的事情了。”
看着夕沫凝神分析事情的神情,颜正阳幽黯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赏,想来他也是早已想到了这一层。
夕沫立刻惊呼起来,“大哥,你早就想到这一层了是不是,既然你已经想到了,为什么还要陪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为了能绝对的打赢这场官司,夕沫可是拉着颜正阳做了很多的工作的,寻找各种证据,调查凤祥和娄知县的行踪,可是整整花了七八天的时间呢。想到这里,刚刚为了打赢官司而来的兴奋和喜悦,瞬间变成了自责和后悔。
“三妹,你别想那么多,即使那个娄知县和他身后的人,真的想在背后做什么对颜家不利的事情,我们也完全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爹和大哥都觉得,难得三妹对这件事情如此热忱,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完成心愿的对吧。”
“大哥……”夕沫的声音有些哽咽,想不到为了能让自己高兴,颜淮和颜正阳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可是她,根本就不是颜家的女儿啊,他们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马车平稳的停在了颜家别院的大门口,刚跳下马车,子溪就一脸沉重的迎了出来,“少爷,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颜正阳脸色不变,只温和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隐晦。
“李管家差人送来书信,前日金店的吴掌柜的回到京城后就突然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店里的伙计和几个下人,而金店里的大部分的金银首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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