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芈璇也担心自己的估算有误,毕竟自己目前对晋公还不算那么了解,也存在低估晋公的可能。毕竟能在六卿的势力下,还能平衡各家族的势力,能当这么久的国君,没有死于非命,可见也是有些能耐的,她不可低估这晋国的每一个人,有些失败,就是从轻视敌人开始的。
夜里,晋公又来到芈璇的宫室,这段时间忙于政事偶尔会来,但是大多数都是冷落的小娇妻,如今想想,还真有些对不住。好在这妻子还算温柔知礼。
芈璇看到晋公的时候,有些意外,今天这么早就来了,难道政事处理完了?
有时晋公来的很晚,有时晋公见太晚了,就懒得来了,直接在自己的宫室睡。芈璇虽美,但晋公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里,美色他见了不少,自然不会那么急色。
用膳时,芈璇看晋公的神色,心里哀叹,难道今天晚上她又要想办法让侍女涓来代替她?
“夫人,寡人见你神色不愉,可是有甚事?”
芈璇立马大脑高速运转,“国君,妾是有些担心,妾新嫁国君,而宫中的姐姐们已经服侍国君多年,若是妾霸占着国君,恐姐姐们不喜。姐姐们也必定是期盼国君的,国君也该去看看,莫让姐姐觉得国君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晋公看着芈璇精致娇美的脸,淡淡道:“你倒是大度礼让,倒也算是寡人的贤妇了。”
芈璇惊讶的望向晋公,她觉得晋公的话里有话。
这时,外面传来争吵声,芈璇从席上起身,“发生何事了?”
一个侍女冲了进来,对着晋公跪下,“国君,骊姬身体不适,请国君去看看。”
晋公颦眉,“可请了疾医?”
芈璇自然是知道后宫里的这些把戏,不管是晋宫还是楚宫,都差不多,芈璇柔声对晋公道:“骊姬腹中的孩儿已经六月了,此时正是危急时刻,国君还是去看看为好。”
晋公点点头,“如此,寡人便先去看看骊姬。”
待晋公离开,芈璇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骊姬看不惯晋公“独宠”她,过来争宠,否则今晚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就这样,三个月在芈璇的提心吊胆中度过了,三月庙见,芈璇陪嫁的礼器都搬进了晋国的大庙,送嫁的臣子也要回国交差了。
而芈璇在庙见之后,也开始和那些后宫的女子们开始了第一次的正面交锋。
在公室里,晋公的妾妇们站了两排。那些年老色衰的或地位低下的不说,后宫中领头的就是郑姬和骊姬了。郑姬和骊姬各自领头各站一排,看两人相互温和熟络的见礼,芈璇心想,难道传闻两人有嫌隙,关系不和的消息有假?
郑姬是郑国国君的庶出女儿,张得也娇艳又端庄,倒是中原最推崇的长相和仪态,曾经很是得了一阵晋公的宠爱,她的儿子公子恒刚刚及冠。芈璇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
晋国与戎狄交界,周围的戎狄部落非常多,骊姬是骊戎的公主。由于是外族的原因,骊姬张得也是高鼻深目,比起中原的女子,多了一份野性和异域的美,虽然挺着大肚子,但无损于她的美貌,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也不会敢在那晚让侍女到她这里要国君了。而且,她这是二胎,第一个儿子如今也有8岁了。
还有几个特别年轻的女子怯怯的站在末端,这几个是成周的姬昂奉周王之命送来的贵妾,祝贺晋公新婚的。
对于这种送女人给别人夫妻,芈璇也麻木了,因为当初楚王大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诸侯王们都是众妇盈室,娶一妇人有九媵之外,还有不少别国送来的贵妾。
芈璇看着满屋子的美人,心想,这晋公果然是艳福不浅啊!这美人可比王兄的多多了。
这些女子里,大多数的身份也是公主,不比芈璇低多少,又见芈璇年幼,想到这么个小丫头当了夫人,管着她们,心里便不甘心,有些行礼的时候都是敷衍了事。
芈璇对此也不在意,她可没兴趣和这些女人斗。她看着大肚子的骊姬,“骊姬孕育子嗣辛苦,便不用向我行礼了吧。”
骊姬淡笑坐下。“多谢夫人体恤。”
然后是那些公子公主们来向芈璇见礼。为首的自然是晋太子姬凿,他是先夫人所生的嫡子,大约有二十多岁了。
姬凿的长相道也还算是俊秀,身形挺拔,温和礼貌道:“凿拜见,母亲。”
芈璇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一个年龄比自己还大的男人喊自己“母亲”,这个感觉不是一般的怪异。
听的出来,这个姬凿也是很自在,否则也不会停顿半天才喊出那声“母亲”了。
姬凿心中思忖着,父王倒是好艳福,这南蛮之地的楚国公主竟然出落的如此貌美,单单这肤若凝脂,后宫里的其他嫔妃就难有可以匹敌的,就是如此美娇人嫁给父王这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有些可惜了。
芈璇维持着脸上温和从容的笑容,“太子多礼了。”
芈璇看了一眼侍女涓,侍女涓会意,拿出准备好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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