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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还准备敲门的手,忽然就僵住了,他站在门前,表情一下就沉下来,像是忽然之间阴霾下来的天空。>
那紧抿着的嘴唇,僵硬的线条,还有不自然地蜷曲了几分的手指,都反映出他内心的痛苦。>
不对,不是这个声音。>
他咬着牙,直到觉得喉咙里都要冒出血腥味,才慢慢地松开,“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听错,或者说他绝对不希望是自己听错。>
阿娇的声音呢?>
里面的声音虽然沉静,可已经不是方才的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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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的声音他记得很清楚,他曾开玩笑说陈阿娇的嗓子很适合唱街头那些曲赋,结果被突然出现的馆陶公主刘嫖训斥了一顿,说阿娇怎么能够唱那些曲辞。陈阿娇那个时候只是笑,什么也不说。>
他就算是忘记了自己的声音,也不会忘记她的声音。>
张汤叹口气,劝道:“陛下,该回宫了——”>
“不可能!”>
他凌厉的一眼忽然扎了过来,其实不是针对张汤,只是那眼神的确是望过来了,张汤只觉得头皮一麻,几乎就要躲避开,可是最后的理智让他停止了自己的这种举动。>
他没有说话了。>
刘彻重新抬手,表情变得无比平静,像是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继续敲门,“叩叩叩……”>
里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紧接着就听到了门栓拖动的声音,这一扇原本紧闭的门慢慢地开了。>
“吱呀”地一声,悠长地,缓慢地,门缝慢慢地扩大,那一道缝看上去是黑暗的,可是随着缝隙的扩大,逐渐地,外面的天光斜斜地照进去。>
冬日里头日头很早就偏西,这个时候阳光都是斜着的。>
阳光很暖,刘彻的心很冷。>
赵婉画站在门里,面色淡淡的,有轻微的笑意,她大大的杏仁黑眼里带着几分迷惑,看着刘彻:“客人是要吃酒吗?”>
刘彻退了一步,差点就错脚一步踩空,落下台阶去,张汤伸手扶了他一把,却被刘彻伸手挥开,他此刻就像是受伤的野兽,满心的期待在看到赵婉画的时候化作了失望,乃至于绝望。>
他冷冰冰地问道:“你是谁?”>
这个问题是几乎没有逻辑的,他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因为他听到的声音不是这个女人的声音。>
赵婉画不知为何只觉得身上彻骨地冷,她退了一步,却又用手指指甲扣住了门框,“我是一杯酒楼的主事者,公子似乎忘记了。”>
她想起这个人是常常来酒楼的人,不过赵婉画都只是在柜台那边看过而已。>
她的目光轻轻移开,落在张汤的身上,只一晃便过去了,像是不认识一般,“酒肆方才在内部议事,实非故意怠慢二位,二位若要饮酒,里面请——”>
她侧了一下身子,退到门边,然后一比引路的手势,意思是请他们进去,可是刘彻僵硬地站在那里,不像是石块,而像是冰块,他还是死死地盯着赵婉画。>
“刚才说话的是谁?”>
赵婉画心头一突,她几乎已经能够猜到眼前这个人身份地位绝对不简单,因为就连廷尉张汤都站在他的身后,方才他还可以说是无礼地直接挥开了张汤,这男子到底是谁?又抱着怎样的来意?>
她想起了夫人,可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刘彻便已经提步进了酒肆,就那样站在了赵婉画的近前,他比较高,身材颀长,连手掌伸出来都是有力而带着修长的感觉的。>
这一双手能握笔,也能握剑,握着这普天之下的生杀大权,他要谁生便生,要谁死便死,从来不该有谁来违抗自己的命令。>
眼前这个赵婉画也是一样。>
“在之前,我曾来敲过门,那个时候,是谁在门里回应?”>
森然的语气,带着凛然的杀机,刘彻一双眼,冷到彻骨,像是要将人浸入寒冬的冰湖里一般。>
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却伸出来,似乎是想要去掐赵婉画的脖子,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收了回来,他看着嘴唇颤抖的赵婉画,这个女人算不上漂亮,只有一双眼睛很好看,可是此刻他都没有心情欣赏。“回答我。”>
方才这堂内还在进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评估,这个时候人却已经散去,各做各的事情了。>
留在堂内的人不多,阮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齐鉴方才从后面出来,便见到刘彻伸出手来的这一幕,直接大喝了一声,便拔剑上来,一指刘彻,“放开她!”>
刘彻豁然回头,那长剑雪亮,一下来到他的身前,却被他伸出手来直接握住剑刃,青峰三尺太利,只那寒闪闪的剑气就已经伤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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