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成了水?”
“这酒是妈塞给我的。”他侧头在她耳边说,“妈担心你顶不住,我也怕。怕咱俩喝醉了,晚上不能洞房花烛。”
言馨的脸蛋马上似火烧,低着瞧着杯子里的矿泉水,转开话题,“要不要叫席英彦他们做咱的后援团啊?凭咱俩,这敬到大半夜也来不及啊,这才一楼呢,还有三楼,想想就后怕。”
他温柔一笑,刮了下她的小鼻尖,“还用你说?他们早在上面替咱们喝开了,反正一早打好招呼的,今晚咱俩能喝到哪桌就是哪桌。”
一楼敬下来想不到花了整整两个小时,言馨靠在楼梯口直喘气,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感觉自己肚子里全是水,走路时都能晃出声来,担心地询问谢承勋,“你还好吗?”
酒瓶里虽然是水,可其间也有宾客不肯轻饶新郎,敬过一杯后,又起哄,直接从自己桌子上拿酒注入谢承勋的酒杯,言馨眼睁睁看着他前后喝了不下十几杯。
谢承勋脚步纹丝不乱,眼神也发清亮,语句挺正常的,“还能顶上一段时间。”
“要不要先去喝点解酒药,一会儿再去二楼?”她咬唇担心。
“不需要,上面几个楼层的客人只要打打招呼,可以少敬酒。”他搂了她往电梯跑,顿了顿又说,“放心吧,小东西,咱还要留着精神洞房呢。”
……
凌晨两点多酒席才到尾声,言馨上眼皮和下眼皮几乎要粘到一块儿,整个人累到不行,尤其脚上顶了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脚趾和脚后跟被磨得不成样子,针锥似的疼,还要咬牙强忍着。
终于熬到回家,一进后车座,言馨憋不住趴在谢承勋肩膀上哈欠连连。
谢承勋一阵心疼,摸摸她的脸蛋,柔声问,“累坏了吧,睡一会儿,到家我抱你上去。”
“噢!”他的肩膀既宽又厚,她嘀咕着,闭上眼睛就睡过去。
睡梦中有些颠簸,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抱了她往别墅楼上走,她小鸟依人把手臂往他脖子上一环,撒娇的口气嘟哝,“结婚真累,再也不要了……”
他抬头,微怔了一下,推开贴了喜字的房门,把她放到床上,霸道地宣布,“就算你要我也不肯,这辈子你是我媳妇,也只能是我的媳妇。”
言馨吐吐小舌头,马上纠正,“老公说得是,我错了,这辈子我就是你谢大首长一个人的媳妇。”
“贫嘴!”他轻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蹲下身去给她脱高跟鞋,她还没来得及缩脚,高跟鞋已经到了他的手里,看着被磨破皮的脚趾和脚后跟,他怜惜不已,“怎么穿这么高的鞋?瞧瞧这脚磨成了什么样?”
她噘唇解释,“人家是为了配合你嘛,想和你站一起更相配一些……”他快一米九的个子,她一米七都不到,如果不穿高跟鞋起码差一个头,在婚礼上站一块儿多不好,她想让自己做个众人眼中配得上他的妻子。
眸光一闪,他叹息了一声,把她的双脚抱在手里摩挲,然后轻轻揉捏,“你没注意到这酒席上一大半的男人全在嫉妒我?”
“为什么?”
“因为我媳妇不单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而且还会说两种外语。”
被他夸得脸红心跳,言馨扇了扇长睫,嗫嚅着,“你的口语也不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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