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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开口,就见陈东翻手亮出一口短刃,撩起衣袍,割下一块衣襟。>
“陈东虽出身贫寒,也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与你相识早过小乙,一直以来,我也都站在你李衙内一边。前次,你们几个要抛开小乙,却赔了个精光,小乙没有责怪,反而接手了你们的烂摊子,苦心经营,才有了周刊而今的局面。>
只是……>
陈某白长了一双眼睛,却有眼无珠,识不得人心。>
从今之后,你李衙内走你的阳关道,我陈东过我的独木桥,再无相干……你我情义,便如此袍,从今以后绝无干系。这句话,不仅是我陈东所言,也是张姑娘所言。”>
说着话,陈东把那块割下来的衣袍,往地上一扔。>
在他身后几个太学生,也纷纷效仿陈东之举,和李逸风割袍断义,更面露不屑之色。>
这几个太学生,也是陈东在太学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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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他们而今的模样,却羞于和李逸风相识。>
李逸风呆愣愣站在街口,眼看着陈东几人扬长而去,脑袋里一片空白。>
好半天,他才算醒过味来,忙转身要往家去。可走了几步,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看着远处那紧闭的李府大门,李逸风脸上,露出了复杂之色。>
良久,他突然笑了。>
恍若自言自语道:“如此也好,李某这东京城里,再无牵挂。”>
“公子,可要回去禀报老爷?”>
李逸风摇摇头,轻声道:“当初阿爹他们一味要算计小乙,却不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他们自己做的事,便由他们自己承担,我既然已经脱身,便不想回去。”>
是啊,回去作甚?>
和老爹他们继续联手,合谋算计玉尹吗?>
陈东刚才说的非常清楚,玉尹已经把大宋时代周刊,转让给了皇太孙赵谌。>
李逸风身为官宦子弟,当然清楚皇太孙而今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他是太子赵桓独子,更得官家宠爱。大宋时代周刊既然落到了赵谌手中,便代表着落入了皇家之手。>
李纲李若水等人千般算计,只怕也是白忙碌一场。>
哪怕李若虚而今手中得了李逸风的转让,可是相比起朱绚和原本在玉尹手中的份额,李逸风原来的那点份额,根本就微不足道。大宋时代周刊,却也名副其实。>
想到这里,李逸风牵过马来,扳鞍认镫。>
“天要亮了,我们走!”>
说话间,他打马扬鞭而去。>
几个扈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片刻,忙一个个上马,紧随李逸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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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开封府大牢。>
玉尹正在牢中练拳,忽见冷飞领着杨再兴,匆匆走来。>
“哥哥,你却还有的心思练拳。”>
玉尹一怔,便笑道:“曲不离口,拳不离手……左右无事,不练拳,又做什么?”>
杨再兴看了冷飞一眼,冷飞立刻识趣的退到一旁。>
“昨晚小七送来消息,李观鱼和唐吉在丰乐楼相见。>
我听说之后,立刻便找朱成帮忙,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了消息。那李观鱼,不知为何,竟要害哥哥性命。他找了唐吉,说是要唐吉明晚动手,在牢中害了哥哥性命。”>
原本以为,玉尹会感到惊讶。>
哪知道,玉尹听了杨再兴的话,却显得格外平静。>
“哥哥,你难道就不吃惊?”>
“吃惊?为何要吃惊?”>
玉尹一笑,便坐下来。>
在牢中一日两夜,玉尹除了练功之外,更在思考问题。>
他知道李观鱼的身份,所以也不会感到意外。上次,李观鱼便有害他的心思,只是因为有萧庆等人的因素在里面,所以被风筝阻拦。不过,萧庆之所以看重玉尹,还是因为大宋时代周刊。而今,玉尹被关入大牢,其中奥妙或许普通人看不穿,但是又岂能瞒得过萧庆的眼睛?这厮既然是掌管间谍的人,必然有些道行。>
失去了大宋时代周刊的玉尹,也让萧庆失去了兴趣。>
他之所以要玉尹性命,恐怕也是为了挑起大宋内部的矛盾……>
毕竟,玉尹是主战派和议和派博弈的棋子,别看不起眼,但真若出事,必有争端。>
“他……准备怎么害我?”>
“这却不太清楚……不过安叔父说,无非是投毒或者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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