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不提凤石下落之事,中他早明明微滞片刻。问心石化成了玉佛,与空桑丝绳套在一处,出现在沈容的身上,难道沈容是玉姓侍卫的后人,那东西肯定不是沈家的,应该是石氏留给沈容。老祖宗将曲谱递给沐容,“佛骨笛尽量莫让人瞧见。我照着曲谱吹一遍,替我开启此笛,再授有奇术,它便可保你安全,你若能得到空桑丝绳,凤石、骨笛都很难再被他人所夺。空桑丝绳难是一件上古奇宝,有缚宝之效。”他捧着骨笛,不,现下更是一个骨哨,照着曲谱吹了出来。沐容静静地听着,就似回到了报国寺的晨昏功课之时,听梵音阵阵,道不出的心安定魂。*翌晨,怀璧楼上下起了大早。沐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回闺阁。“**娘,谁送我回来的,我明明在老祖宗屋里听他吹笛子呢。”阿碧微微一笑,“姑娘睡熟了,是老祖爷背你回来的。老祖爷吩咐,说盒子也没钥匙,且由他保管,还说你脖子的玉骨吊坠莫弄丢了,说你喜欢曲谱,让姑娘记熟曲谱后焚掉。”沐容将曲谱握在手里,用心记下,嘴里轻哼了一遍,确定无误,点着烛火烧掉。晋国公沐府的大门外,众人已拾掇好,正准备出门。沐曼华不肯与胡三娘一个马车,依旧跳上沐容的马车里坐着,任冯六娘如何催她下来,她就是坐着不动,“路上指点武功、指点才学,冯六娘,这话你哄谁呢?我与胡三娘不熟,我要与九姐姐坐一辆马车,你且与她共乘一辆。”冯六娘原想等沐容上车,一旦沐容开口,沐曼华总不好多说,沐容**溺一笑,福了福身,“冯六娘,十二妹妹不喜与陌生人说话,劳你成全。”一句话,她也拒绝与冯六娘共曾一车。冯六娘明了,转身上了胡三娘的马车。沐容换上干练的西凉裙装,定睛一瞧,整个队伍无论男女皆是西凉人服饰打扮,男子戴着高帽,带排扣的长袍,真真是现代社会里伊斯兰教众的打扮,靴子、裤子、短衫、长袍、与脑袋一般大小的布帽。而女子则是头戴着头纱、蒙面纱,戴抹额,足上戴了能响的手链、铃铛。沐曼华穿的是浅蓝色宫裙,因她要出门,沐芳华、沐秀华她们的粉红色宫裙也送她。沐容依带了两衣宫裙换洗。冯六娘、胡三娘二人的,则是临了跟前,寻了晋阳最好的剪裁铺子新做了两身。老太君领着几房的太太奶奶又有几位儿郎立在大门前给她们送行。老太君对阿碧千叮万嘱一番:“九姑娘爱闹饿,得将果点备丰富些,早前原就体弱多病,如此身子痊愈了,可千万亏不得她,正长身体呢……”老太君总说九姑娘个头长得小,还不是沐曼华的身子好呢,时不时就要念叨几句,弄得雷氏将好吃的都往她屋里送。五皇子李冠大喝一声“启程!”沐容冲着老太君挥了挥手,“祖母、二婶、三婶,快回去,待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老太君笑道:“这皮猴,当我们与她一样嘴馋。”沐容又喊,“我带漂亮的衣料子回来!”雷氏扬着手帕儿,“还真是个孩子呢,不是吃的就是穿的。”笑微微地对沐盛昌道:“二郎,照顾好九娘,她以前没出过门,你是做兄长的,多用些心。”沐元济就沐容这点骨血,虽是姑娘家,还是得保护好了,沐家的泼天富贵可都是沐元济浴血沙场挣来的。而老祖宗说,沐容会给沐家带来更大的富贵,可不得保护好了。众多沐家人眼望着长龙队伍地离去,鞭炮齐响,锣鼓喧天,立有人大喊“此赛必胜!衣锦荣归!”男女们喊了一通口号,在众晋阳百姓、乡绅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出了晋阳城门。*沐容拿了本棋谱瞧,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自己与自己下棋。冯六娘看了又看,“沐九娘,要不我陪你下棋。”“不要,你的棋艺太臭,我这是在照着棋谱摆局呢,可不是自己跟自己玩。”冯六娘又被她嫌弃了,从沐容的箱子里寻了个传记类的书籍看。启程五天后,沐曼华就不愿与沐容乘一辆马车了,原因是沐容不是看书就是在下棋,有时候还会弹琴、吹玉哨,说话的时候太少,她要是吵到沐容,沐盛昌就会说她“九妹妹在看书,你是武才女,去胡三娘马车吧。”几日后,情形逆转,沐曼华愿意与胡三娘一快乘马车。胡三娘做过女镖师,以前跟着胡镖头去过好些地方,能讲一些有趣的事,那些故事在沐曼华听来是极遥远的事,比她看野史传记有趣多了,越发愿意和胡三娘说话。胡三娘低声问道:“沐九娘在做什么?”“吃点心、下棋、看书、睡觉,再不就是在肘上绑两块石头,现在不仅是手上绑,连腿上也绑了沙袋,我多说几句,二哥、十哥便训我不懂事。”胡三娘打起车帘,“快看,睿世子又给你九姐送好吃的,那布包里包的什么?”沐曼华远远地瞧着,李冠送吃的,李睿识也在送吃的,美其名曰“沐九娘要替我们西凉争光,你们若也是厉害的,我们一视同仁。”什么一样对待?每次送给她们的吃食,都是沐容让春香或秋香分出一份给她们的,要不是沐容在,只怕她们武才女早被人忘得干干净净了。*行了大半月,抵达咸城。李睿识道:“五殿下,还走吗?姑娘们可承不住,沐九娘都瘦了呢……”李冠淡淡地扫了一眼,“是你想偷懒吧?”李睿识不以为然,这一路过来,没少被李冠奚落,这小子就是看他不顺眼,沐容对他好些,那天还分了他一只鸡腿,李冠连根鸡毛也没得着,这让李睿识很是得意。“沐表妹,你吃吧,我自小不吃鸡。哈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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