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海洋听到一间屋子里传来说话声,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响应。他又敲了敲门,里面才传来一声:“哪个在敲门,敲啥子,进来。”
四个人围在房间里打扑克,其中一人正是小个子邱大发
“邱老师,有没有开水,讨口水喝。”
邱大发笑眯眯地道:“以后大家是同事,莫客气。”他对另外几位打牌的老师介绍道:“这是新分来的中师毕业生侯海洋。”其他几位老师都见过侯海洋,此时集中精力打牌,不耐烦应付侯海洋。只有邱大发还热情,道:“水瓶在墙角,你自己倒水。”
侯海洋正在倒水时,秋云端着茶杯也走了过来,问了句:“请问老师,有开水吗?
一位长头发男子如屁股安了弹簧一般迅奋站了起来,殷勤道“有开水,请进来,我给你倒水.这位长头发男子身材瘦高,长得一副鹰钩鼻子,他两眼如一百瓦灯泡,嗖嗖向秋云闪着热情。他等侯海洋倒好了开水,就从其手里接过开水瓶,给秋云倒了满满一水杯,道:“小心点,别烫着手。你有开水瓶。没有,我这里能烧开水。”侯海洋顿时成了多余的人他端着水杯离开了房间,暗暗想着到了新乡小學碰到的同事,居然没有一个是正常人:黑汉子刘清德如恶霸,小个子邱大发是软骨头,长发男子一脸色相。
回到房间,侯海洋端着水杯在屋内乱走。热水通过弯弯曲曲的肠道向下流,将中午吃的食物残渣冲走,这让他感到饥饿。
吃了半包饼干,肠胃仍然在闹意见。
饼干作为零食尚有可取之处,作为主食就面目可憎,这让侯海洋特别怀念柳河的鲜鱼。河里的鲜鱼本身就是美味,放点盐和姜,抓把河边随处可见的鱼香草,白水煮熟就是比这饼干好上百倍的美食。
由美食联想开去,侯海洋内心突然充满了那一日在二道拐教室的风情。吕明身上散发的少女体香,**辣的肌肤,柔顺的发丝,口中淡淡的青草味,这些鲜活的记忆如野草般疯长,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将饼干扔到一边,从包里取出纸笔,趴在床板上,在纸上述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相思如老酒,在心中泛滥无数次,他下笔如有神,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思念由缥缈无形的状态被凝固成看得见的情书。
将情书装进信封,细细地封好,侯海洋如完成了一桩大事,心情轻松起来,于是开始整理房间.房间除了床空无一物,整理房间实质上就是整理床,床上除了竹板以外,没有稻草,没有垫被,也没有席子。
眼见天色渐暗,侯海洋没有迟疑,他将门关上,沿着来时路出了校园。走下青石梯子,围墙一边是學校,另一边就是广阔的农村。侯海洋径直走进了最近的农家小院,一个汉子正在洗红苔,红苔在城里是喂人的好食品,在农村是喂猪的好料。这个汉子将红苔堆在装满水的大木盆子里,用脚使劲踩。
侯海洋取了一支烟,发给了汉子,道:“我是新乡小學新来的老师,想找点稻草垫床。”那汉子吸了一口烟,斜了他一眼,道:“你是才来的,中學还是小學?”
“我分在小學,今天刚来报到。”侯海洋眼尖,见屋角堆了一些砖,主动挑起话题,道,“你准备修砖房?要花点钱吧.我们學校还是土墙房子。”
汉子对修房子的话题感兴趣,使劲踩着红苔,道:“娃儿初中毕业,到广东打工,我们又东借西借,这才凑了钱。”
侯海洋人长在二道拐,对农村人情世故很熟悉,两人聊了一会儿房子,他再次提出要点稻草。
交谈了几分钟,又抽了对方发的烟,汉子便豪爽起来:“稻草,要什么钱,去拿就是。”侯海洋原本想提两捆稻草就行了,猛然间想到秋云应该没有在农村生活,他又散了一支烟给那个汉子,将一包烟散完了,就用扁担挑了两大挑稻草回學校。
侯海洋挑着稻草晃晃悠悠地回到學校。经过秋云房间时,他眼光朝里面瞅了一眼,见秋云单手托腮坐在窗边,满带愁容,宛如古画中沉思的美女。回到房间,侯海洋热出了一身大汗,拿着盆子和毛巾去院里的水井旁。
秋云此时正在为房间发愁,她的床上与侯海洋完全一样,没有稻草,要睡觉只能睡硬床板,她看到侯海洋挑着一担稻草从门口经过,心中一中。
来到學校以后,便发觉黑汉子、小个子、长头发等人接面目可憎,俗不可耐。唯有新报的的侯海洋是一个健康干净的阳光少年。他拿着塑料水桶,赶紧来到了水井旁,道:“侯老师,能帮我提一桶水上来吗?”
等到侯海洋将水桶放进井里时,她主动道:“这是什么年代,居然没有用上自来水。最不济也要有压水的设备,还在用桶从井里提水吃。”
侯海洋道:“这是农村學校,很多都没有吃上自来水,这水质还不错。你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吗?”在二道拐这种水井毫不奇怪。因此他就觉得用这种水井毫不奇怪。
“没有。”
“你怎么分到这个地方?新乡中學在全县名声不好,条件不好。”
秋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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