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道:“马社长,小學校后面是个干坡,社里拿来没有用,干脆租给我。”
马社长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醉眼蒙陇的侯海洋,道:“你租干坡做什么?”
侯海洋端着酒杯道:“马社长,再整一杯。”喝下这一杯以后,他猛地打了个酒嗝,差点吐了出来,用手背擦了擦嘴巴,道:“给个痛快话,干不干?”
牛背陀社靠着山边,这种没有水源的干坡多得很,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可是,若是有人要使用这些山坡,无用的山坡就会变得相当金贵。马社长稳重地道:“要租干坡,不是不行,你租起来做什么?”
“种花椒。你晓得村小教师就只有几文工资,还经常被镇政府几个大老爷克扣,不想点办法自力更生,我们只能喝西北风。”
这个理由很合理,老陈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问道:“你会种花椒?”
在二道拐围墙外面,有一大圈林子,四分之三是李子树,四分之一是花椒树。侯海洋小时候常在李子树下玩,花椒树有刺,树枝又密密麻麻的,只有摘花椒时才敢小l"翼翼进去。
“我就是农村人,老家种了很多花椒树。”侯海洋没有过多解释,道,“我估计了一下,这个干坡有二十来亩,我要租,多少钱?”
老陈和马社长对视了一眼,老陈徽.点头,马社长道:.干坡有四十亩是社里的,还有些是蛮子的自留山。说价钱.我不好说。说高了,对不起侯老师,说低了,社员不满意.
侯海洋酒醉但心明白,他平时待在學校里.与村干部不熟悉,这次在马蛮子这里吃创猪汤,盛见了书记和杜长,他就决定趁酒劲把事情谈了。他故意放大声音,道:.马社长,你开个价钱.
马社长道:“每年两千块,三年的钱一起付。’
侯海洋直言道:“那就是说,第一次要付六千。马社长.太贵了。我晓得牛背砣的价钱,这种干坡基本上没有用,社里多少收点钱就行了,何必整这么贵.
自从农村搞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每个农村家庭就成为一个经营户。他们在种地的同时,要直接与市场接触,在市场教育之下,很多农村都懂得经营之道,其中不少优秀的人成长为乡镇企业家。马社长没有限侯海洋讨价还价,他转过脸.专心吃饭.不再理膝侯海洋。侯海洋还真担心马社长不统一租地,盘算一会儿,道:“马社长,每年一千五,三年付一次,行不行?”
这种缺水的干土坡在牛背陀比比皆是,出到这个价钱已经算比较高了,达到了马社长的期望值。他还是装作不同意,道:“侯老弟,若是我的自留山,拿给你种就是了,不收你一分钱。这是集体的地,价钱低了,我的屁股坐不稳。”
侯海洋道:“一千六,再高,我租起来就没有搞头。”
马社长摇头:“一千九,低了我做不了主。”
两人就僵持住了,陈书记很会看火候,此时就站了出来,道:“马蛮子,你把酒给每个人都倒满。我来说个价,看大家同不同意.一千八,三年交一次。”
马社长脸上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最后,咬了咬牙,才道:“算了,我就做回主,一千八就一千八。”
侯海洋租到了土地,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酒意猛然往上涌,他压抑不住,没有跑几步,将一口酒全部吐在了院坝子的菜地里。
下午,侯海洋睡了一下午,没有参加學校的政治學习。开会时,李酸酸与秋云坐在一起,两个女人的关系在表面上修复了,至于内心深处则都不以为然。李酸酸手里拿着毛线,飞快地穿梭着,低声道:“我听邱大发说,侯海洋两次政治學习都没有来,这次开会又没有来。刘清德在办公室里都骂过好几次了,扬言要收拾他。”
秋云没有料到侯海洋会变得如此消极,她心里觉得不妥,可是口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道:“侯海洋都已经到了牛背陀村小,他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还能怎么收拾?”
李酸酸同意了这种说法,她转而为侯海洋打起了抱不平,道:“在新老师中,小侯老师上课最认真,水平最高,篮球打得最好,凭什么就到村小去,这是对人才最大的浪费。”她见秋云没有开腔,又道:“看录像的有五个人,侯海洋没有管钥匙,年龄最小,凭什么把他弄到村小,简直没有道理。”
秋云最不想听这些事情,道:“听说小學和中學就要分开了。”
李酸酸习惯性地撇了撇嘴巴:“这是当官的事,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管是马打死牛还是牛打死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会议是布置具体工作,这比政治學习来说还有趣一些,秋云帮着侯海洋记下了会上讲的事情。
散会以后,她在寝室坐了一会儿,便提着小包去牛背陀。以前她到牛背陀还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两人的关系公开以后,她是理直气壮前往牛背陀。
侯海洋仍然睡在床上,嘴巴里呼出阵阵酒气。
秋云在床边皱着眉头,帮着侯海洋脱下了皮鞋。侯海洋的两只袜子都破了,分别露出了两只大脚趾。她先是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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