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德良的询问,老爷子并没有回答,只是满脸悲切地保持着沉默,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或者说听见了也只是装聋作哑地没有理会。
张德良面对父亲如此做派,情绪愈发地激动,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
“父亲!黄金到底在哪!别以为你和老大这些年做的事情没人知道,都是你的儿子凭什么厚此薄彼,什么便宜都让老大赚了!”
“黄金?”
屋里的人虽然不知道张德良和老爷子叽叽咕咕地说了什么,但是其中的“黄金”两个字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依然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张德良的妻子抹掉脸上的眼泪,站起身走到自己丈夫的身边,问道:
“老张,什么黄金?你和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舍不了的!这些歹人如果真是冲着这些黄金来的,咱们就给他们吧!”
“妇道人家懂什么,滚!”
张德良厉声呵斥道,但是看着渐渐围拢过来的亲人,张德良干脆把话说开了:
“你们以为老大这些年做的是什么生意?也不看看他是什么料,还不是父亲把原本属于我们家的黄金偷偷地给了老大,让他拿到黑市上卖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卖了多少,除了老大一家你们谁见过这些钱!这些都是我们的黄金,上千斤黄金!都他娘的让老大给挥霍了!”
上千斤黄金!
这颗重磅炸弹为这个原本陷入绝望的家庭再次注入了一剂强心剂,就算是依然沉浸在丧父之痛中的张小玲也微微地坐直了身子,远远地向自己的二叔望去。
张德良的儿子第一个跳了起来:
“爸,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黄金?”
老爷子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脸色愈发的灰白,全身抖抖索索地,双眼茫然地盯着地板。
“父亲!”
张德良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焦急地催促道:
“父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出来,难道真的想我们老张家守着这天大的财富下地狱!”
张德良手指着地板,对围拢的亲人情绪激动地说道:
“就在这里!就在我们站着的脚下埋着我们老张家所有的财宝,几百斤黄金和无数的奇珍异宝!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父亲和老大恐怕到死都不会说出来,你们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年年跟老大闹腾争这山沟沟的主屋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让父亲和老大把原本属于我们大家的财富分出来!”
张德良说得义愤填膺,很自然地忽略了一直以来他同样也保守着这个秘密没有说出来,只是暗地里跟老大争夺利益,但是现在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冲昏了头脑的亲人,很自然地将老二划到了自己的阵营,将老爷子孤立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数落着老爷子的不是,咒骂着已经死绝了的老大一家贪得无厌。
“作孽啊!”
老爷子为不可闻的叹息着,努力地抬起头来,眼光从神态各异的亲人脸上扫过,最后看着对这一切漠不关心的赵阳身上,看着他身边偎依的刘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傻人傻福啊!钱再多最后却落了个如此下场,可怜啊!罢了……”
老爷子刚刚抬起手,几个人就紧赶着上前弯腰扶住,只是从他们的眼中,老爷子看到了除了**,没有亲人的感情,再次摇头叹息道:
“祖训上说得没错,这个秘密大白天下的那天我们老张家就算没有人亡也会家破……只怪我当年一时心软,违背祖制打开了那扇百年来不曾开启的宫石门,才会招来这天大的祸事啊!走吧……”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在自己孙子和媳妇的搀扶下向主屋的北面墙壁走去,那里摆放着一个神龛,上面供奉着的是老张家已故的先人牌位。
老爷子不顾周围亲人催促的眼神,强打起精神毕恭毕敬地垂首站立在神龛前,从桌上抽出三根高香,就着神龛上的烛火点燃,嘴里念叨着:
“不孝子孙张敬礼罪拜各位先人,违背祖训擅启地宫机关,为张家招来弥天大祸,实在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只是这些种种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后辈子孙无关。在此家族存亡之时不得不再次开启地宫,望各位老祖宗不要见怪……”
“爷爷,你快点吧,如果这些牌位能保佑我们,大伯一家也不会死了。”
老爷子的磨蹭招来了孙子的不满,现在这个时候就算天上落刀子,也阻止不了大家对财富宝藏的渴望。
老爷子摇头,杵着拐杖向神龛下的一块并不起眼的地板戳去,微微地用力地板很轻松地被按了下去,神龛的背后传来一声机关弹起的声音,不等老爷子说明,张德良和他的儿子已经抢着冲了过去,仔细地再看神龛背后的墙壁下方,一个平米见方的墙砖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张德良在儿子的帮助下,用力地向里将方砖推了进去,露出了一个只能供一人匍匐进出的密道。
此时此刻,不会再有人怀疑张德良所说的话,原来这间主屋里还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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