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战王府的马车上,尾勺浅语从长袖之中,将方才从洛宴清身上得来的三封信,紧紧拽在手中
尾勺浅语未曾将信打开,心中已乱作一团
今日风瑾夜不在战王府,他被太后召进宫,因为皇帝病发,风瑾夜不得不将冷令也带了过去
自风瑾夜回越都,已半年有余,太后是第一次,单独召战王爷入宫觐见,朝堂上众说纷纭,猜测连连
马车到战王府外已将近亥时,尾勺浅语与允铭各自从马车下来,正好与策马而归的风瑾夜遇上。
风瑾夜看着一前一后,从马车上下来的尾勺浅语与允铭,俊秀的眉宇又皱了起来
尾勺浅语看见风瑾夜的一刹那,便移开了视线,如同未见到风瑾夜一般,径直回了之语楼
允铭见了,摇头叹气,待风瑾夜从马上下来,方才问道:“你今日出府了”
“入宫。”风瑾夜将允铭一身玄色衣衫,有几分怪异,问道:“你出府”
风瑾夜不知,允铭在“病中”,今日为何会同尾勺浅语出府
“嗯,退亲去了”允铭随意答道,眼神却示意风瑾夜入府再说。
风瑾夜会意,将马缰给了初九,同允铭一起入府,往听风楼走去
到听风楼坐下,允铭才将醉琼楼的事情,按照尾勺浅语故事的版本,一一告诉风瑾夜
风瑾夜愕然,这是巧合还是太后精心安排的
“太后元宵宫宴要收你为义子,让本王莫要阻挠”风瑾夜对醉琼楼之事不予置否,童允铭说今日入宫之事:“本王应了。”
风瑾夜未说,太后知晓尾勺浅语身份,更说要让尾勺浅语回尾勺将军府。
允铭对太后是否收他为子不在意,正犹豫着,是否将当日水月阁的事情与洛宴清说收到风瑾夜信件的事情,和盘托出
最终允铭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罢。”
“先不与你说,出府近两个时辰,未用晚膳,本世子回暖阁用膳”允铭话里也透露尾勺浅语未用膳,去不去之语楼就由风瑾夜做决定了。
风瑾夜自然是读懂允铭的言外之意,想起方才府外,尾勺浅语见他时的冷漠,心下却莫名有些心疼,动身便往之语楼而去
“你今日入宫了”风瑾夜一入之语楼,尾勺浅语像是料到他会来,开口便问。
今日在醉琼楼,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尾勺浅语心里因风瑾夜未出现,多少感到失落,回到府外见到风瑾夜乘着夜幕归来便心下了然
风瑾夜淡淡点头,低声应了一字:“嗯。”
“我以为战王爷,不管我这王妃了呢”尾勺浅语语气带着满满的埋怨
尾勺浅语一句话,让风瑾夜心下一紧,眉头皱了皱,问道:“可用过膳了”
风瑾夜牛头不对马嘴一句话,让尾勺浅语眼眶瞬即红了一圈
风瑾夜见尾勺浅语快要哭了的模样,心下难免自责,跨步走了过去,将尾勺浅语拥进怀里,低声道:“怪本王”
“怪本王没有将你护好”风瑾夜心里说道
尾勺浅语心里的眼泪忍了许久,此刻如同堤坝崩塌,狂涌而出,在风瑾夜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风瑾夜拥着尾勺浅语,想起太后今日所言:“瑾夜,你深知与她是不可能的,何不放她回尾勺府,重整尾勺将军威名。”
今日风瑾夜见太后,觉得处处透着诡异,太后对风瑾夜的一切了如指掌
一句“你深知与她是不可能的”给了风瑾夜重重一击
风瑾夜想通了,太后为何会对洛宴清不屑一顾,冥冥之中有人部署一切,“天生凤命”的洛宴清,是一颗棋子,倒是像是被推出来,引开别人注意的
风瑾夜看着怀里哭得稀里糊涂的人儿,看似一步步接近真相,却也一层层撕掉防护
风瑾夜正思索着,怀里的人儿渐渐安静了下来,尾勺浅语忽而开口说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冬月初四那日,听风楼的刺客,你还在查吗”风瑾夜为想到尾勺浅语会突然问到这事,摇了摇头道:“只查到刺客来自暮霭阁。”
尾勺浅语点了点头,而又郑重其事,望着风瑾夜道:“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风瑾夜看着尾勺浅语还泛红的眼睛,不忍拒绝,点了点头,应道:“嗯,你说。”
尾勺浅语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若遇行刺,不得让刺客靠近你十步之内。”
风瑾夜听闻尾勺浅语此言一出,勾了勾嘴角,却也觉得尾勺浅语这个要求,提得莫名其妙,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今日,我从洛宴清那知道父亲是如何被害的了。”尾勺浅语道淡淡说着,风瑾夜却能读懂她眼眸里带着的恨意。
“是一群黑衣人放的火,而后诱导洛宴清将我父亲引入了火海里。”尾勺浅语越是说得云淡风轻,风瑾夜心里越是难受。
又是黑衣人,又是放火的手段,十二年前害死尾勺浅语的母亲,两年前害死她父亲,一切似乎都是冲着尾勺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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